第一百六十五:陰使
“那你哪里有受傷嗎?”聽到凌月的回答,剛才表面上淡定自若的冥黎臉上終于有了一點擔(dān)心的表情。
“沒有,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力量很強,如果不是有你送的玉簪我可能真的打不過它?!绷柙乱彩且荒樢苫蟆?p> 這個時空里修煉之人并不多,有所成就的更是寥寥無幾,多的是像李方士這樣的術(shù)士。飛升成仙在這個時空里就是一個傳說,它是所有修煉人士所向往的,但幾萬年來都沒有傳出過哪里有人飛升成功過。
現(xiàn)在讓凌月疑惑的是,那水里的東西雖然她沒看清樣子,可從輪廓看去應(yīng)該是人。
可他為什么要拉自己入水里,而且他一身白色,這讓她深刻懷疑他就是那湖心舟上的白衣客,凌月有些想不通,同時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簪子,她可能就真交代在那湖中了。
凌月的思緒只在一瞬間,耳邊很快又傳來冥黎的聲音。
“你沒事就好。從你身上沾染的氣息來看,那東西很有可能是陰使。”
“陰使?那是什么東西?”凌月一臉茫然,她怎么沒聽到有這種東西?
“陰使就是人死后帶他的靈魂回冥界的使者,通常他們出現(xiàn)就代表著有人將要死去。一般人是看不到他們的,只有經(jīng)過修煉以及命格尊貴之人才能看到,那小子能看到是因為他身上有真龍之氣。”冥黎細(xì)細(xì)解釋道,在說到容珣時他一臉諷刺,如果不是他今晚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
“???還有這樣的事?那是不是說明今晚會有人在那里死去?”
凌月簡直不敢相信,竟然這世上還有這種事,不過想到自己也是穿越而來的,她也就有點釋然了。
“那我把他傷了,他會不會來找我麻煩!”
凌月更擔(dān)心這個,她自己倒是不怕,反正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就怕那陰使會找家里其他人的麻煩,他們都是普通人,哪能經(jīng)得起這些妖鬼的迫害!
“放心吧,每個陰使都有他自己掌管的區(qū)域,那只陰使既然在水中,就說明那片湖是他管理的區(qū)域,他不可能離開那里的。所以不用擔(dān)心。就算他真的找你麻煩,不是還有我在嗎?我是不會讓你出任何危險的,別擔(dān)心太多,好好做你自己的就行?!壁だ枧牧伺牧柙碌募绨蛞荒槍櫮纭?p> “那就好,如果他來了,你可一定要保護我??!”聽到冥黎解釋,凌月終于松了一口氣,以后她不去那個湖就是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任何危險的,哪怕是有死神把你從我身邊奪去?!壁だ杈o緊的盯著靠近他身邊的凌月,眼神暗了暗,心里默默發(fā)誓,他不會讓任何人再奪走她哪怕是死亡。
“到了。”
凌月站在江府的門口停下腳步,府門亮著兩盞燈籠給照亮了府門前的空地。
“福伯開門?!?p> 凌月走上前去叩了叩朱漆大門上的銅環(huán),示意看守大門的福伯給他們開門。
里面窸窸窣窣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把大門打開。
福伯看著站在門口的江凌月和冥黎,笑的慈祥。
“小姐你回來了,快進來吧。”
福伯把門開的更大一點方便兩人進去。
“嗯,福伯你待會別關(guān)門,朱廷玉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守著點?!边M了門凌月吩咐道。
“知道了,小姐你快回去睡覺吧。”福伯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進了后院,冥和凌月就此分開回去各自的房間。
“回去早點睡,沒人會傷害你,別想太多?!壁だ栌行┎环判陌参康馈?p> “嗯,我知道了,你也早點睡吧?!?p> 兩人就此分別回了各自的房間。
今天本應(yīng)該是個高興的日子,可凌月卻因為晚上遇到的事嚇得一整晚都沒睡著,只要一閉眼腦子里就是那個白衣客拉著她往下沉的景象,因此到了第二天她直接有了兩個熊貓眼。
“月兒你這是怎么了,一夜都沒睡嗎?黑眼圈這么重?”江凌晨正在院子里練武,看到凌月的一副丑樣詫異極了。
“昨晚做噩夢了,你這武練的怎么樣了?一個月后你可是要參軍的,可別被人打趴下了,那可就不好看了。”凌月愣怔著眼睛有些模糊,昨天晚上她一夜沒睡,好不容易睡著了天卻亮了,她只能從床上爬起來,就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江凌晨參軍的消息年前就下來了,等過完正月,他就要和其他武試獲勝的人一起參軍去軍隊里歷練,所以他才每天早起晨練就是為了能提早適應(yīng)那里的生活。
“放心,怎么說我也是個武狀元,怎么著也比他們強。再不行我去請教姑父,他總不能不幫我吧!”江凌晨趁機擦了擦臉上的汗,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就好,軍隊的水很深,你一時間也不了解,沒事就多去陳律那里,他在軍隊里待了那么多年絕對能給你實用的建議。好了我就不打擾你練功了,我先去前廳,你慢慢練吧。”凌月揉了揉臉頰好讓自己清醒一點說道。
“知道了,你先去吧?!?p> 江凌晨說完又拿起劍練了起來,只聽得一陣劍氣刺破空氣的裂帛聲,江凌晨整個人如同輕巧的燕子在空地上騰挪翻轉(zhuǎn),上劈下刺,顯然武功不錯。
凌月看了一會兒覺得不錯,想著要找些人跟他陪練才能讓他有更大的發(fā)揮,然后才離開了。
許是凌月昨晚真的失眠很嚴(yán)重,每個見過她的人都問她昨晚是不是沒睡好,要不要再回去補一覺,凌月都搖著頭解釋,感覺有些疲憊。
“魏清孺呢?”凌月在前廳里沒有見到他,感覺有些奇怪。
“他啊,一大早就去藥鋪了,得等到下午才能回來呢。你找他干什么?”江玉梅懷抱著那只雪白的波斯貓有些奇怪的問道,一大早就找人家干什么?
“沒什么。咱們吃飯吧?!?p> 凌月本來想讓他出城去玉子湖打聽打聽昨晚那里有沒有人出事,既然他不在,那她只能吩咐別人去打聽,反正這輩子她自己都不會去那里了,誰知道那個所謂陰使的鬼東西還記不記得她,要是找她麻煩她可打不過。
吃過早飯凌月就吩咐了一個家丁前去查看,等到的結(jié)果卻是昨天晚上那里只發(fā)生過一起落水事件,并沒有人淹死或者以別的方式死去。
聽到?jīng)]有人死了,凌月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自從昨晚從冥黎口中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后,她一直就擔(dān)心有事發(fā)生,現(xiàn)在告訴她沒事,凌月終于不用再擔(dān)心那東西會因為被她打傷了而報復(fù)到別人頭上。
沒人有事就好,凌月心里一陣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