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大概從來沒有想過洛陽會關(guān)心她,所以洛陽問她為什么還要來,她就真心地以為洛陽是不想見到她。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他不開心了。
明明已經(jīng)什么都沒做了,既沒有繼續(xù)追著他,也沒有戳穿他的身份,只不過趁著工作的機會看看他而已,這也不行嗎?明明工作是公司的人安排的,又不是她故意的…
joy想到這里,心里就感覺很不舒服,酸酸的。
洛陽可不知道joy在想什么,見她停下了,就按住通話鍵對她說道:“不用緊張,慢慢來,準備好了跟我說?!?p> joy拍了拍自己的臉,深呼吸,重新打起了精神,對著洛陽比了個OK的手勢。
洛陽平靜點頭,按下了播放鍵,臉上的表情,看不出絲毫喜憂。
音樂又重新響起了,joy不再看著洛陽,而是低頭看著歌詞,這次她沒有再錯過伴奏,而是準確地跟著伴奏開了口。
甜美的聲音,帶著令人心疼的嘶啞,一邊唱著,一邊吸著鼻子,像是哭著唱的一樣。
“可以和我一起說說話嗎?
因為這里真的太安靜了
可以給我一個溫暖的笑嗎?
因為這里真的太寒冷了
總是在你身邊團團轉(zhuǎn)
你一定感到煩了吧?
請不要討厭我好嗎?
我一定會好好聽話
出去以后一起喝咖啡好嗎?
只是看看我也喜歡啊
不行嗎?
切~
可以握著我開始顫抖的手嗎?
因為黑夜實在太過漫長
可以給我一個安慰的擁抱嗎?
因為在你懷里我才不會害怕
總是對你提出過分的要求
你一定感到煩了吧?
請不要討厭我好嗎?
我一定會好好聽話
出去以后一起去游樂園好嗎?
因為真的喜歡你啊
不行嗎?
切~”
joy沒有跟自己預(yù)想的一樣,在悲傷的旋律里歡快明媚地唱歌,反而很俗套地唱得很傷心,跟洛陽相處的一幕幕,隨著歌詞又不斷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
嗓子還在火辣辣地痛,像是被人拿著刀在割一樣,實際上,她全身沒有一塊地方是不痛的。
于是某根緊繃著的弦,突然就斷了。
她突然就哭了,站在那里看著天花板,泣不成聲,流淚滿面。
明明繃不住了,卻還是死命地想把哭聲往肚子里咽,張著嘴巴,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眼淚卻停不住,順著眼角一滴滴流下。
洛陽停下了音樂,不安地按下通話鍵說道:“喂!joy!你沒事吧?joy!”
joy聽到洛陽的聲音,哭得更兇了,盡管她緊握著雙拳,努力地想控制住自己,身體卻一直在顫抖,根本控制不住。
就像是看著天塌的人,想躲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躲。
一直站在一邊的經(jīng)紀人一時之間愣住了,joy向來開朗活潑,她從沒見過joy這樣哭過,她有點亂,拿著攝像機不知所措。
洛陽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一言不發(fā)地推開錄音棚的門走了進去。
joy嚇了一跳,看著氣勢洶洶闖進來的洛陽連連后退,背靠在墻上,害怕地閉上了眼睛,身體一抽一抽的,眼淚還是止不住。
“你到底在哭什么?”洛陽雙手叉腰,沒好氣地問她。
joy被嚇得睜開了眼,張開口想說些什么,卻只能發(fā)出嘶啞的漏氣聲,急得她對著洛陽直鞠躬。
“你又為什么要道歉…算了?!甭尻栃睦餆┰辏苯亓水?shù)卣f道:“去醫(yī)院,現(xiàn)在,馬上!”
joy停止了鞠躬,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又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旁邊的麥克風(fēng)。
洛陽不耐煩道:“你唱得很好,已經(jīng)夠了,重要的是你,懂嗎?你再不去醫(yī)院就要出事了?!?p> joy暈暈的,已經(jīng)感覺聽不太清楚了,不過有一句話她還是聽到了。
重要的是你,懂嗎?
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淚,突然就止住了,她呆呆地看著洛陽,眼睫毛輕輕地顫動著。
洛陽看她一直在發(fā)呆,忍不住催了她一句:“沒聽到嗎?走,去醫(yī)院!”
joy呼吸稍微平靜了一些,抽得沒那么厲害了,雖然還是有點哽咽,但至少能說話了,她伸手虛拍了洛陽手臂一下,慫慫地埋怨道:“關(guān)心我就關(guān)心我,干嘛那么兇啊…”
“什么關(guān)心…”洛陽嗤笑一聲,然后瞪眼道:“我是怕你暈倒在這里!我還得和你經(jīng)紀人一起抬著你走,很麻煩的好嗎?我可是前兩天才跟你見過第一面的人!”
“小心眼的男人!”joy嘟囔了一句,然后抬起頭看著洛陽,甜甜地笑了:“我現(xiàn)在感覺很好啊,不用去醫(yī)院了?!?p> 眼圈還紅紅的,淚痕都還沒干,但是笑起來卻真的好看。
洛陽別過頭,轉(zhuǎn)身就打算走:“隨便,我才不管你…”
話音未落,joy的身子就軟軟地朝著地上倒去…
————渣渣的分界線————
十點整,這是大多數(shù)人開始考慮午飯吃什么的時間,然而對于sunny來說,十點鐘距離起床時間起碼還有一個小時,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她是不會醒的。
而今天,這個特別的理由出現(xiàn)了,從九點五十分開始,她的手機就一直在響,打電話的人異常執(zhí)著,等到自然掛斷也不放棄,而是繼續(xù)打。
終于,到了十點鐘的時候,sunny扛不住了,她把自己裹在白色棉被里,頭都不露出來,像只毛毛蟲一樣從她四平米的白色床的一邊爬到另一邊,伸出小短手從白色帶玫瑰花紋的床頭柜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你以為她要接電話了嗎?不,sunny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后倒在床上保持著毛毛蟲的姿態(tài)繼續(xù)睡覺。
一分鐘后,手機滿載著怨念再次響起。
“哪個壞丫頭打的電話…不知道十點鐘是我的養(yǎng)生時間嗎?”sunny痛苦地把自己紅色的頭從被子里“?!钡匾幌律炝顺鰜?,在被窗簾封鎖的昏暗房間里,依稀可以看到她紅色的短發(fā)正處在炸毛的狀態(tài)。
她拿起手機看向來電顯示,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之后,馬上翻了個白眼,然后就接通了電話,很不客氣地說道:“呀,干嘛那么早就給我打電話!”
西卡的聲音響起:“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sunny半瞇著眼睛,昏昏欲睡地反駁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要不是有工作,你絕對比我能睡!”
西卡驕傲地說道:“我現(xiàn)在可是沒工作也會八點鐘起床的人,請不要把現(xiàn)在的我跟你混為一談!”
sunny一時語塞,隨后煩躁地說道:“到底有什么事?快點說!”
西卡說道:“這件事說來有點話長…”
“麻煩你快點說,我現(xiàn)在困得想死——”sunny句尾拖著長音,表達自己的痛苦。
西卡不管不顧,保持原有的語速,神神秘秘地說道:“昨晚洛陽找到我,跟我坦白了之前你們被關(guān)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因為他不想愛人之間還有所隱瞞。”
sunny敷衍地說道:“那不是很好嗎?這年頭對伴侶那么坦誠的男人你到哪里去找——”句尾慣例拖著長音。
西卡贊同道:“就是啊,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跟我說了joy的事情以后,我就跟他說‘沒什么好說的,你自己的事自己擺平,我一個大前輩出面欺負人家小女生不好’,joy的事你知道吧?”
“當然知道?!眘unny持續(xù)敷衍道:“這不是很酷嗎?那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你讓洛陽到哪里去找——”
“我當時也覺得很酷來著…”西卡苦惱地說:“但是我現(xiàn)在覺得不舒服了?!?p> sunny嘆了口氣,摸摸自己的紅頭,感覺很絕望,她無力地說道:“這種事你不是應(yīng)該跟你~的男朋友洛陽去商量解決嗎?干嘛要拉上我?已經(jīng)是前隊友了,我們之間只有塑料友誼,請你保持距離好嗎?”
“前隊友也是隊友,塑料友誼也是友誼啊?!蔽骺ɡ硭斎坏卣f道:“而且我已經(jīng)說了那么酷的話了,轉(zhuǎn)頭卻又說自己其實很在乎很吃醋,那我多丟臉啊!”
“那你到底是想怎樣啊…如果你想知道joy有沒有挖你的墻角,洛陽有沒有劈腿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沒有!joy也知道這么做是不對的,所以即使喜歡也忍著什么都沒做,洛陽更不用說,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搖過,你滿意了吧?”sunny扭曲著身子,有種受了內(nèi)傷的感覺,郁悶到想吐血。
然而西卡并沒有聽進去,而是繼續(xù)說道:“他們今天不是要錄音嗎?我就想知道他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你不是跟joy關(guān)系很親密而且也在拍我獨自生活嗎?過去看看很自然啊…”
“等等…”sunny打斷她,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想讓我現(xiàn)在起床跑去公司,看他們錄音錄得怎么樣了是嗎?”
西卡誠懇地說道:“謝謝你了?!?p> “嘟——嘟——”
電話掛斷了。
sunny拿著手機,思考了片刻,果斷直接關(guān)機了,然后隨手把手機一甩,頭“?!钡匾宦曋匦裸@回了被子里。
就像是蝴蝶破繭破到一半,直接掛在繭里了。
于是世界又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不過這份平靜并沒能持續(xù)太久。
少女時代宿舍的門只要有密碼,誰都可以進來,巧的是,雖然西卡已經(jīng)退隊了,但是并沒有人覺得宿舍密碼必須改。
于是半個小時之后,打了雞血一樣的秀晶就沖了進來,飛身直接壓在了毛毛蟲上。
“sunny歐尼快點起床!!帶我去公司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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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下銀河
感謝書友我就是我的堅持,書友161214170726550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