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之純此話一出,那六人心中皆是大感不妙,他們一頓猛如虎的凌厲攻勢,連對方的防御都破不掉,要是陳之純開始發(fā)動攻擊,那得是多么恐怖的傷害!想到這里,那名女性奕劍心中一股濃烈的寒意迅速的涌遍全身,勃頸處竟然不自覺的開始猛然抖動!
她做出回撤的動作,扯著嗓子大喊一聲,“快跑!”
但是哪里還來得及!
此時他們每個人距離陳之純不過兩米的距離,若想在眨眼之間后腿八米的范圍,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時候陳之純已經掏出了他的玄真劍,整個人騰空而起,衣衫無風自鼓,他劍指夜空,身周的空間隱隱發(fā)生扭曲,身下的地磚劇烈的顫抖著,激起無數的碎石。
“他要用神罰天威了!”
“奇怪,這個技能我也用過,為何他用出來感覺卻如天神下凡一般讓我感到了這么大的威壓!”
“我有強烈的預感!這一個技能下去那六個人都要殘血!”
圍觀的眾人看到陳之純的劍身上已有無數的電弧閃爍游走,發(fā)出“噼啪”的聲響,似是蘊含著強大的破壞力,都紛紛發(fā)出驚呼。
“神罰天威!”本來使用技能是不用喊口號的,但是陳之純覺得這樣比較酷的一點。
伴隨著他氣勢如虹的喊聲,數道神雷滾滾而下,如蛟龍出海一般向著那六人奔去,一時間整個夜空被驚雷照耀的恍如白晝,發(fā)出令人震耳欲聾的陣陣轟響。
趙旭東那六人,皆在錯愕不已的神情下,看著一道道夾雜著令人膽顫的恐怖氣息的神雷砸向自己,驚恐的瞪了大眼睛如看到世界末日一般,張大了嘴,卻還未來得及喊出聲,便齊齊消散在了原地。
“他們人呢?”人群中看到這一幕的人發(fā)現趙旭東等人已經沒了蹤跡,不由感到疑惑,“難道他們躲開了這個攻擊趁機跑掉了?”
王燕整個人如僵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她睜大了眼睛望著陳之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長長的呼了出去,心神才略加平復,但是語氣中仍能聽出明顯的波瀾,“他們被秒殺了?!?p> 此話一出,便如舉起一顆巨石砸向平靜的湖面中一般,激起了軒然大波。
“秒……秒殺了?”
“你是說他一個技能就把滿血的人干掉了?”
“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不過從目前的跡象看來,那六人的確是被秒殺了?!?p>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陳之純。
忽然,一陣嘈雜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從隔壁的街上傳了過來,聽這密集的腳步聲,少說也有二十人。
過了六七秒,陳之純看到密密麻麻的跑過來了四十多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個頭高大的中年男子,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陽剛之氣,一頭短發(fā)更顯出了他的干練。
那人皺著眉頭一臉焦急的神情,快速的往陳之純這邊跑來。
陳之純神態(tài)中露出一抹警惕,“好家伙,六個人打不過我一個,還叫來這么多人,那我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你們回家吧。”他站直了身子,將玄真劍“唰”的一抖,準備迎戰(zhàn)那群人。
看到陳之純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王燕急忙一個飛身,跑到了陳之純和那群人的中間。
“別緊張,自己人?!蓖跹嘈χ嫦蜿愔?,然后轉身向跑來過的那個男人說道,“老三你怎么搞這么大架勢,一下子來這么多人。”
其實緊張的是她自己,她怕陳之純又來一次技能將她的那些人都秒了。
“這不是怕燕姐有危險嗎?!蹦侨撕┖┑男Φ?,然后瞥了眼王燕身后的陳之純,目光又回到了王燕的臉上,“鬧事的人呢?”
“到處都是?!蓖跹嘈χf道。
“?。俊蹦凶犹统隽舜蟮?,露出警惕的神情,左右看著。
王燕一揮手,“已經化為灰燼了?!?p> 陳之純跟那個男人都是一臉的黑線。
“我說燕姐,你武狀元蘇乞兒看多了嗎,你以為你是張敏啊?!蹦腥藷o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收起了武器。
“這位是?”
“這可是咱們賭場的大恩人,就是他幫著咱們打跑了來鬧事的人,要不是他在,怕是場子都被人砸了,豹子他們都被打傷了,他叫陳之純。”王燕移開了身子,將陳之純介紹給那人認識。
一聽原來是這么回事,那人露出了友善的笑容,走上前兩步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劉齊風,這次多虧了你了,太感謝了?!?p> 陳之純也笑著握著手,“哪里哪里,此事本就跟我有些關系,談不上什么感謝不感謝的?!?p> 劉齊風見陳之純性子不驕不躁,頓時對他好感大增。
圍觀的那些人見沒什么熱鬧看了,便回家的回家,賭博的賭博,各干各的事去了。
“你們也回去吧,大半夜的把你們喊起來,趕緊去睡吧?!眲R風轉身,大手一揮,對著他帶來的那四十多人高聲說道。
人都已散去,留下來的只剩陳之純,劉齊風跟王燕三人。
劉齊風一把搭上了陳之純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兄弟急著回去睡覺嗎?不急的話咱們去喝些酒去?!?p> 陳之純被他突然的熱情有些嚇到,心想剛才還是一副老干部的陽剛形象,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這副模樣。
“老三,你咋凈想著喝酒。”王燕笑盈盈的說道,然后看向陳之純,“他這人就這樣,自來熟,你別見怪哈?!?p> “不見怪,不見怪,你要喝酒我便陪你喝,正好也挺久沒喝了?!标愔儽砬槁燥@尷尬。
此時已經快到凌晨一點,玩家開的酒館早已關門,三人便來到了望仙樓。
酒桌上陳齊風跟陳之純你一杯我一杯的碰著,可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越談越歡,王燕坐在一旁倒覺得自己倒有些多余。
她加了個菜咀嚼著,忽然問道,“哎對了,你那會兒搶了那人的刀干嘛,你不是奕劍嗎,要刀做什么用?”
“嗝?!标愔兇蛄藗€酒嗝,伸出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賣錢啊,一把散仙武器要是在門派商店買的話要兩百金呢,賣給玩家怎么都能賣個一百七八?!闭f完后又打了個嗝。
聽完他的話,王燕心中咯噔一下,暗自想道,“怪不得那他那么有錢,實力這么強大也不知道搶了多少人的裝備了,還好我跟他不是敵人,不然我這把劍怕是也要被他搶去賣,太可怕了?!毕氲竭@里,王燕拿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