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里發(fā)生的事情與自己無關,可是沐晚卻同樣能感覺到那些黑衣人的恭敬和忠心,抱著陶陶的手緊了緊,似乎手心都有汗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就在沐晚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一道修長,年輕白色人影出現(xiàn)了,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向了小城堡前的廣場,那里停著一架直升飛機。
沐晚突然想到了剛才在陽臺上看到的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
年輕男人即便是走路都帶著上位者的尊華和與世人格格不入的疏離感。
沐晚想看清楚對方是長什么模樣,就往前走了一步,直接靠在了陽臺壁上,身子也有些微微的探了出去。
這個時候,明澈突然出現(xiàn),將她拉住了。
“小晚,你這是要抱著孩子跳樓嗎?”
明澈心驚膽戰(zhàn)的說著,剛剛他一個轉頭就看到沐晚要從陽臺跳下去了。
沐晚對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弄錯了,她不是要跳樓。
隨后她就指著站在飛機旁的男人問道:“什么人?”
明澈看了一眼旁邊的城堡,語氣不似以往的吊兒郎當,有些凝重:“是帝家殿下?!?p> 沐晚一愣:“上次聽說帝奕宸遭到暗殺,是真的?”
真的受傷進了醫(yī)院?
可是這么快就好了?
明澈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遭到暗殺不假,但是坐在車上的不是帝家殿下,是帝家的那位小殿下?!?p> 沐晚這才明了的點了點頭。
只要知道瑞士帝家,都知道只有坐上統(tǒng)帥的人才能稱之為“殿下”,那是獨一無二的尊稱。
可是帝家的小公主,卻有些意外,從小就被眾人稱為“殿下”,這是上一代帝家殿下的意思。
據(jù)說是因為生帝家小殿下的時候,當時的帝家主母難產(chǎn),花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也沒將那個風華絕代的美人救下來,拼命生下孩子后就撒手人寰了。
上一代帝家殿下和兩個兒子是把帝家小殿下當成眼珠子一樣的寵愛。
難怪剛剛到圣瑪麗醫(yī)院的時候,那座城堡戒備很森嚴,原來是因為那是帝家人啊!
帝奕宸像是感覺到了那邊的目光,微微轉頭望了過去。
只見陽臺上站著一男一女,因為距離有點遠,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但是他還是能看的清楚女人的懷里還抱著個孩子。
“那是什么人?”
帝奕宸問向了站在飛機旁的,等待他上車的時隱。
時隱看了過去,恭敬的說著:“是容家人,中午的時候送來的?!?p> 帝奕宸點頭:“讓他們不要靠近這里,尤其是那個黑寡婦?!?p> 如今在W市的容家人只有容政一人,身邊的女人也應該只有那個黑寡婦琥珀了。
時隱點頭微笑頷首:“屬下會讓他們注意的?!?p> 帝奕宸看著正在樓上對著自己晃手說再見的小丫頭,微微一笑。
“照顧好她,不要讓她亂跑?!钡坜儒穭倓傄叩綑C艙里的時候,突然問道。
“那個人一直沒有來消息?”
時隱一愣,下意識看向了站在陽臺處的梵音,微微的皺了皺眉:“沒有?!?p> 帝奕宸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往機艙里走了。
飛機在長長的跑道上起飛,直到看不到飛機的身影。
時隱臉上的笑容這才垮了下來,嘆了口氣。
宸殿下啊,難道你不知道音殿下是屬于那種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類型嘛!
他煩惱的抓了抓頭發(fā),雷森那小子,死活不肯跟他換。
看了看已經(jīng)沒有人的陽臺,他認命的走回了城堡里面。
沐晚見人已經(jīng)離開了,也抱著陶陶回了屋里。
這天傍晚的時候,沐晚抱著陶陶去了后花園,月嫂一直在后面跟著,偶爾對沐晚說著怎么照顧孩子。
月嫂的態(tài)度很是恭敬,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妻子還是情人,但是光看黑衣保鏢的態(tài)度,也知道至少對于男主人而言,這個女人肯定很重要。
沐晚抱著孩子顛了兩下,一眼就看到了草地上的蝴蝶風箏,雖然有些奇怪這里怎么有風箏,但還是走過去撿了起來。
“這個風箏怎么會在這里?”
沐晚看了看風箏,就是很普通的,只要有風,就能飛上天的那中。
看到風箏,沐晚才想起來,已經(jīng)是五月份了,天氣也漸漸的熱了起來,確實是放風箏的好時間。
這樣想著,她抬頭望了望天,萬里無云,蒼穹也感覺離自己很遠。
“你們放我進去,我的風箏掉進去了?!?p> 一個還帶著稚嫩童音的女聲響了起來,沐晚覺得有點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就直接望向了聲音發(fā)出來的方向。
后花園一處有扇鐵柵門,那里正有幾個容家的黑衣保鏢圍著一個少女,透過縫隙,沐晚看清楚了少女的容貌。
少女一如既往的眉目如畫,面頰還是紅撲撲的,上次見到的睡衣?lián)Q成了天藍色的長袖T恤,胸口還有一個大大的大嘴猴的圖案,下身是駱駝色的泡泡短褲,顯得雙腿纖細修長,一雙藍色運動鞋穿在腳上,充滿了活力。
見幾個黑衣人還是不動,梵音原本還有些耐心的心一下子就沒了,不知道對誰說了一句。
“拿下他們!”
原本只有容家黑衣保鏢的后花園一下子出現(xiàn)了另外一群黑衣人,兩方人立刻劍拔弩張,只要有一方人的其中一人動了,恐怕兩方就能立刻擦槍,解決了對方。
“住手!”
沐晚一邊走了過去,一邊呵斥出聲。
梵音聽到聲音,身體微微傾斜,一眼就看到了沐晚手中的蝴蝶風箏,立刻笑著叫了起來:“我的風箏!”
隨后才看向拿著風箏的沐晚,微微有些呆愣,過了很久才笑著開口:“……鄰居!”
語氣中帶了點尷尬,她才不會告訴她,她已經(jīng)將她的名字忘記了。
沐晚剛好走到了梵音的面前,聽到她叫自己,也笑著點頭:“是我。”
說著就將風箏交給了梵音:“你的風箏。”
梵音笑得差點蹦起來,指著隔壁的小城堡:“謝謝鄰居,我剛剛放風箏,繩子斷了,風箏就落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