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地處較北,因此這九月份的天比起宣城寒意更濃些,雖是艷陽高照,裹著冷氣的秋風卻是四處竄,讓人忍不住掖緊衣裳。浮生將頭上的紅紗撩開,誰料從窗簾縫隙鉆進來的風冷不防地撲到身上,鼻子一個激靈打了個噴嚏。自頭頂垂下來的羊脂玉珠劇烈地顫了幾顫。
轎子外傳來了阿靜關心的聲音:“小公主,沒事吧?”
浮生擤著鼻子搖了搖頭,突然想起阿靜看不到,便傾了傾身子,將頭靠近窗子:“我沒事?!闭f著將身上的婚服緊了緊,卻突然摸到一處圓圓鼓鼓的地方。浮生目光下移,看到婚服凸出的地方,才突然想起今早出發(fā)前她偷偷藏在衣服里的果子……
因為路途遙遠,路上多有不便,所以不能常喝水,阿靜也盡量控制她的飲水量。而浮生卻是忍受不了口渴,因此在驛站的時候趁著阿靜不注意,浮生偷偷塞了幾個水分足的小果子藏進衣服里。
浮生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唇,便從衣服里取出一個果子,用白嫩的小手摸了摸便啃了起來。
這一啃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末了,轎內(nèi)角落多了三四個光禿禿的果核兒。浮生心滿意足地用帕子擦了擦嘴,打了個嗝兒,原本唇上的口紅消失得干干凈凈,露出她嘴唇原本的嫩粉色。
轎子一顛一顛地往前走,許是進了京都城里。外面逐漸熱鬧起來。應該快到了吧?浮生想。
然而就在此時,一股酸脹的感覺自小腹傳來,浮生心里大叫不妙。她這是……這是內(nèi)急啊!早知道不應該吃這么多啦……
浮生捂著肚子將床簾掀開一個小角:“阿靜?阿靜!”
阿靜聞聲馬上靠上前來:“公主?”
“怎么辦?我內(nèi)急!”聲音帶著哭腔。
阿靜面露難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勸道:“公主再忍忍,馬上便完成儀式了?!?p> 浮生緊抿著嘴唇,可是真的有點急啊……
轎子忽的停了下來。難道到了?浮生迅速將頭頂?shù)募t紗放下。
果然,不一會兒轎外便傳來了喜娘的聲音:“公主,到了。”
轎簾被掀開,一只白而胖的手伸了進來,喜娘笑道:“公主,把手給奴婢?!?p> 浮生伸出手,喜娘小心地握住。
“公主小心,別磕著頭。”
在喜娘和丫鬟的攙扶下,浮生下了花轎。跟著喜娘跨過重重門檻,終于停了下來。
浮生低下頭,一雙黑色的靴子映入眼簾,靴子的兩側(cè)繡著金色蟒紋。浮生就呆呆地盯著那雙靴子,竟入了神。
喜娘在浮生耳邊說了幾句話,浮生卻置若罔聞,仿佛放空了般。喜娘見狀有些著急,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捏了捏浮生的手臂:“公主?”
浮生不知在想什么,喜娘催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嗯?”浮生不解地將頭轉(zhuǎn)向喜娘的方向。
喜娘原本有些擔憂的臉上瞬間換了一臉的笑容,然而她剛提了一口氣,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面前站了許久都不曾說話的男子將手伸了出來。
“過來?!?p>
彼有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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