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四
“七重?”鐘炎盯著慕煙,眼睛里面似乎透露著嚴重的不相信。
“當時我闖進梵蒂岡的圣彼得圣域逃離后,直到半年后離開巴黎,這段時間我可不是就那么呆在巴黎的莊園里面無所事事的,歐洲的法師雖然在獵巫運動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可是那么大規(guī)模的行動,還是留下來的沒有處理掉的根,現(xiàn)在他們雖然實力絕對不及基督教派任何一大派,可是百余年的恢復也有了元氣,其中里面的幾個人,值得當做我的老師的?!蹦綗煂χ娧渍f道,“在中國,領域因為種種問題并不被天道侍看重,可是在西方不一樣了,以宗教為支點進行術法活動的教派勢力,因此必須要能夠在公眾穩(wěn)定并且擴張教派的能力,比如說神跡這種事情,所以領域就顯得尤為重要了?!?p> “你這半年將注意力全部點在了領域上面?”鐘炎瞬間就聽出來了慕煙真正想要表達的內容。
“沒錯,所以我敢在主上面前說我能夠維持七重的領域?!蹦綗熉冻鰜碜孕诺男θ?,“這可是我半年的積淀?!?p> “……算了,看在今天我很盡興的份上,我猜不去追究這件事情呢?!辩娧讻Q定放棄了,“強行拉著你陪我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回來再對你質問這質問那的,對你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那我便離開了?”
“走之前我問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叫我主上什么的,是認真的嗎?”
慕煙想了想:“一句主上,你可是我一輩子的主上了?!?p> “油嘴滑舌?!辩娧撞辉倮頃綗?。
因為這一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信息量過于巨大,慕煙覺得要是隱藏不報的話,十四人肯定又會要找自己的麻煩了,于是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的經(jīng)歷給布偶做了一個簡短的匯報,向上面告知了有關機關的一些情報和自己的看法,想著這些事情肯定會有一定的作用吧。
好在天道對敵人第一階段的搜查和攻擊到了尾聲,所以有時間去消化慕煙帶來的消息,而慕煙依舊跟隨著天道侍下去執(zhí)行回收念靈,順便幫助他們防止反天道組織的騷擾,也因為如此慕煙的工作簡單方便,所以他也能夠抽出來大量的時間陪在小德左右了,也許小德并沒有什么感覺,但是自己半年的時間未曾和小德聯(lián)系,也沒有關心小德究竟如何了,自己的心里面總是有一股難安的情緒在涌動。
不過也有讓慕煙欣慰的事情,在莫一凡為主的周圍人幫助下,天道侍對小德正在逐漸地改觀,看樣子慕煙是做到了自己當初履行的承諾。
“老師,你能來揚州府一趟嗎?”這是莫一凡給慕煙發(fā)的短消息,感覺很奇怪,這并不像是莫一凡的風格,簡直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樣,雖然不懂,不過自己畢竟是揚州府出身的,現(xiàn)在理應回去看一看了。
以前的一切都沒有變,揚州府還是那個揚州府,當慕煙走進府長的房間后,卻只看見在辦公桌上忙到不行的葉修,還有在一旁輔助的莫一凡。
“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你是府長呢?!蹦綗熥叩睫k公桌旁邊,葉修的旁邊放著一個空杯子,里面還殘留著濃咖啡的味道,“司大哥他又將事情丟給你去做了?我說葉修,你可不能再慣著他的懶散了。”
“老師啊,這回是你說錯了?!蹦环矊⒁化B資料擺放整齊,“府長他雖然懶散,時刻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可是他可是從來不會將自己的麻煩事丟給自己的下屬的,你以前呆在揚州府應該知道,他總是讓葉修只處理一些簡單的事務,許多麻煩的事情還總是親身躬為的?!?p> 莫一凡說的沒錯,能夠讓葉修喝咖啡強制工作這種事情,可不是司清寒能夠做出來的。
“府長病了,現(xiàn)在在休養(yǎng)中?!比~修對慕煙說道。
“……天道侍生病這種事情,我還是很少聽說,而像是聞舍和十四人生病,我更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蹦綗熋掳停八×硕嗑昧??”
“現(xiàn)世兩天?!?p> “也就是說你已經(jīng)代班了兩年時間?”
“還好啦,大家在我的工作上幫忙不少,我還是很輕松的。”
“你這個爛好人的性格改一改吧。”慕煙拿起葉修的杯子洗干凈,然后給他倒了一杯普通的水,“散醫(yī)不是在嗎?什么病他還治不好了?!?p> “時間太忙了,我們可沒有時間去問?!蹦环舱f道,“現(xiàn)在是接近尾聲的時候,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耽擱了可不好,府長叫我們好好處理揚州府的事情,不用擔心他?!?p> “而且如果是要休養(yǎng)的病,也不一定是一兩天就能夠好的病吧?”
“我知道了?!蹦綗熉牫鰜砹藘蓚€人的言外之意,“反正我最近沒有任何事情,我就帶著小德去司大哥的家里面看一看情況,你們就先專心在這里幫忙打點吧?!?p> “謝謝?!比~修立刻道謝。
“只要司大哥到時候別罵我影響了他的假期就行?!?p> ……
“你要怎么進去?敲門?”小德站在司清寒房屋的門前問道。
“我的好小德,不需要?!蹦綗熥呱锨岸紫聛恚缓竽贸鰜砹怂麑I(yè)的開鎖工具,“這不是什么難事,幫我看一下左右,小心有人過來?!?p> 稍微上下擺動了兩下工具,然后就是清脆的開門聲,慕煙收好工具推開大門然后走進客廳,卻看見一個人已經(jīng)在客廳里面的沙發(fā)坐著,面前放著一杯茶。
“沒有人告訴你們不應該未經(jīng)允許就進別人的房子嗎?”散醫(yī)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
“我覺得明明知道我們的身份而且就在外面還不趕忙開門的人,才是沒有禮貌呢?!蹦綗熃又白吡藥撞?,“吶,是吧小德?”
“我只關心。”小德有些生氣地走上前掐住慕煙的一只耳朵,“既然散醫(yī)在這里,干什么還要我來!”
“大概是因為這位散醫(yī)是法醫(yī)出身,恐怕治病技術有些生疏吧,再或者躺在床上的那位大哥想要偷懶?”小德對于慕煙來說,真的是毫無抵抗力。
“一上來就損人,算了,司清寒的病有些特殊,你可以進去看一看。”
小德松開慕煙的耳朵,然后跟著散醫(yī)走進了司清寒的臥室,而慕煙則是做到了沙發(fā)上,給大家準備新的茶水。
過了一小會小德和散醫(yī)出來了,慕煙將泡好的茶給小德上倒上一杯:“情況如何?”
“他的病很普通。”小德是這樣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