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
“你怎么不說話了？”無道感覺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之后，慕煙變得沉默寡言了。
“有一種感覺，這樣子的想法還是將念靈當(dāng)成工具使用了，要是照這個辦法去做的話，先不說小德那里怎么樣，反正我想那對姊妹是不會同意的?！?p> “我剛才說了這是一個折中的辦法，肯定會有兩面的缺點，只是從我說的那些話來判斷的確是很容易就引入你想的那個圈子里面，但是你需要跳開來想一想，你這個想法的本質(zhì)，不就是將念靈當(dāng)做工具來使用嗎？不過就是因為你道德感在做鬼才不愿意承認這一點?！?p> “哈？”
“將念靈成為小德自然術(shù)法的源，這個不就是工具嗎？而且還有你的私心在里面?！?p> “說的這么露骨我當(dāng)然懂，所以我才要想辦法避免這一條，那個做姐姐的是一個可怕的人，她聽完我說的就立刻看穿了這個辦法最根本的矛盾，如果我要是沒有一個能夠說服她的辦法，她肯定不會同意的。”
“所以我不是給你了一個辦法嗎？”
“您那種辦法肯定就會被她一眼看穿的?！?p> “天下人說出來的話只有兩種：真話和假話，當(dāng)真話沒有辦法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時候，就需要假話來當(dāng)做潤滑劑。你現(xiàn)在的想法就是典型的只說真話不說假話?！?p> “你讓我騙她們？騙高智商的人很簡單嗎？”
“你還是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的確像我說的那樣，你這個想法無論用什么辦法都遮蓋不了將念靈當(dāng)做工具的本質(zhì)，但是卻可以有千百萬種方法去遮蓋這個辦法的表面?！?p> “還不懂的話就好比你收養(yǎng)的那幾只布偶貓，這些貓的本質(zhì)就是你的寵物，這個是變不了，但是你按照家人的方式去對待它們，那么這些貓不就從寵物的角色轉(zhuǎn)變成了家人的角色了?！?p> “您是說的這個意思嗎？”
“先天不足就用后天彌補，許多事情不都是這么來的？就好像一個年紀輕輕便小有所成的作家說：‘我現(xiàn)在的妻子是文字，情人是文章?！@樣子的話一樣?！?p> “不……這個比喻有點太……而且我不能保證就能夠用這點說服那兩個人，尤其是那個一見我就想要撕碎我的妹妹?！?p> “你對自己想出來的辦法自信心是零嗎？”
“請不要這么說，這已經(jīng)超出來我的預(yù)想范圍了?！?p> “那么我這個老頭子就送佛送到西，我跟著你去一趟，幫你一把?！?p> “我很感謝您能幫我這個忙，但是下次能不能不要用這么多的舉例和俚語了，送佛送到西這句話聽著也太……”
“不好嗎？”
慕煙帶著無道再一次前往那個花湖，半路上慕煙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無道先生，有一件事情突然想起來，我不怎么明白，上一次和姑蘇府長去見她們的時候，姑蘇說了一件事情?！?p> “肯定不是什么正面的事情吧，姑蘇的能力當(dāng)府長不差，但是他的性格有些乖戾，總會按照自己認定對的方式去做?！?p> “也是……他說自然之境是有念靈，但是絕對不可能有執(zhí)念念靈，這是真的？”
“假的?！睙o道反駁的很干脆，“自然之境就是一個念靈的散養(yǎng)地，既然是散養(yǎng)，那么出現(xiàn)一些不確定的事情就很正常，誰也不能保證念靈到了自然之境會不會執(zhí)念或者污穢?！?p> “話是這么說，但是他的理由還真是有理有據(jù)，自然之境的確是缺少念靈執(zhí)念化或者是污穢化的催化劑?！?p> “誰說沒有了，天道侍也是人，天道也是一個小社會?！?p> “但是天道侍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接觸自然之境的，更何況自然之境深處的念靈了?！?p> “別小瞧人類的情緒氣場，這東西永遠都比你想象的要廣，就說我們這兩個人走在路上，說不定方圓50里的念靈都可能受到影響?！?p> “50里，這么大？”
“所以天道侍才需要每天定時派人清理各個地方的念靈，被不同人的同一種情緒持續(xù)影響，遲早會出事的?！?p> “而且你不要只看消極影響，有時候積極影響也會改變念靈，尤其是執(zhí)念化的影響。”
“這么說來我們將要見面的那兩個人……”
“應(yīng)該是被什么積極的執(zhí)念同化了的，聽你介紹他們的話語中沒有帶上一絲一毫的消極和不良?！?p> “這倒是很可能，但是我始終是猜不出來她們的能力?！?p> “聽著很花哨，而且很實用，不過這好像需要頭腦，那一種搭配比較好一點?！?p> “是啊，就是這個感覺。”
“感覺就像是現(xiàn)世超市的商品吧，上世紀時候商品都很單一，所以只要拿了去付賬就行了而現(xiàn)在一種商品卻有著五花八門的牌子，感覺如果不在柜臺面前站上3分鐘就對不起自己似的。”
“呵呵……”慕煙干笑了兩下，這又是一個冷笑話例子。
……
“呦，我們的天道侍公子又來了，今天帶了一位不同的人過來，老先生呢，看著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人家?！蹦綗焷淼臅r候華正在給自己茅屋前面的花澆水，看見兩個人走過來后便起身行禮，一舉一動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更像是古代人的作風(fēng)。
“你好，我又來打擾了?！币贿呎f著慕煙的眼睛一邊左顧右盼。
“我妹妹又出去玩了，不在家?！焙苊黠@華清楚慕煙心里在想什么。
聽到這里后慕煙湊近無道小聲耳語：“老先生，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既然那位過度開朗的妹妹不在的話，我們只要集中攻下這個阿姊就行了。”
“什么意思？”
“我敢打賭那個妹妹是一個超重度姐控，而且這個姐姐也是一個輕度的妹控，所以只要拿下來了她一個人，就相當(dāng)于拿下來了兩個人；相反如果那個一向反對我的妹妹來搗亂，事情又要很難辦了，上一次雖然我不敢說那個妹妹100%干擾了這件事情，但是至少肯定有50%了?！?p> “你小子……”無道會心一笑，虧慕煙能夠說出來這樣子的話。
“請進。”華和上一次一樣將兩個人請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然后前往柜臺詢問兩個人想要喝什么。
“我人老了，經(jīng)不起刺激的折騰，開一些養(yǎng)胃的紅茶配方就行。”無道替慕煙回答了這個問題。
“好的?！比A熟練地泡起來了紅茶，一邊泡茶還一邊說道，“那么公子哥今天來是為什么的？再一次說服我還是來博取好感度的？”
“她竟然將我過來的目的直接干脆地分割成了勸說和刷好感這兩種……”慕煙覺得不管是哪一種，聽著都不像是好的方面。
“是第一種了，不過能不能別叫我公子哥，聽著怪別扭的，我也是有名字的，慕煙，慕容的慕，炊煙的煙?！?p> “說慕這個字一般的介紹不應(yīng)該是羨慕嫉妒的慕嗎？”
慕煙聽出來了這句話的隱晦意思，心里面還是咯噔一下：“這個人說話依舊這么毒蛇。”
“那么另一位呢？”
“叫我無道好了?！?p> “一個不存在的人？”
“可是我就坐在你的背后?！比A竟然和無道玩起來了問禪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