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日啟程,繼續(xù)前往華山。你們先回房準(zhǔn)備。”
楚軒回到客棧,滿臉怒容盡皆收起,嘴角不自覺微微翹起,向眾人說道。
“喏,少主?!?p> 眾人緩緩離去,楚莊小雅肖颯等人卻是懷揣著疑惑留下,忽然,待眾人散開后,小雅環(huán)顧一圈,終于忍不住,半是猜測的向楚軒問出心中疑惑:
“少主,我們成功了?”
“成功了?!?p> 楚軒輕聲的回答道,不過那聲音中卻是藏不住的喜悅與驕傲。
“少主,為什么送出那張空白的信,就成功了???”
肖颯此時也是站出身來,問出眾人壓下兩天的疑惑。
楚軒聞言笑了笑,轉(zhuǎn)頭向看了眾人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眼中皆是疑惑不解,旋即看向肖颯,
“說說你的看法,你覺得應(yīng)該送一封怎樣的書信?”
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正疑惑的肖颯問道。
肖颯聞言蛾眉微皺,想了一想,才輕啟丹唇:
“若是某的話,某會寫下一封夸贊姜信同時諷刺李進的信,離間李進姜信兩人?!?p> 而后抬起頭看向楚軒,明眸中帶著絲絲詢問。
“若是如此,姜信只需要將信交給李進便可。李進此人雖是蠢貨,但這般膚淺的離間卻還是能夠輕易看出來的。就算李進惱恨姜信已久,也最多不過借此對姜信略施小戒而已,否則豈不是會在世人面前顯得太過愚蠢?!?p> 楚軒這次沒有賣關(guān)子,直接說出那般做的結(jié)果,正準(zhǔn)備繼續(xù)說下去,忽然看見肖颯眼中一亮,似乎完全明白了。旋即也就不再解釋為何以一張白紙為信。
“肖颯,你再說說某為何以一張白紙為信?!?p> 肖颯聞言看了眼楚軒,見其眼中盡是鼓勵,也不遲疑,慢慢說出心中猜想:
“若是以一張白紙為信,姜信卻是無法將其交于李進,因為信為白紙,李進絕對不會相信。但若是不說,等到其被郭健告發(fā)之時,便是百口莫辯了,若拿出白紙,他人怎會相信,但若不拿出白紙,姜信恐怕只會被他人當(dāng)成已投我軍?!?p> 分析到這里,肖颯停下,忍不住滿眼崇敬的看了楚軒一眼,由衷的贊嘆一聲:
“少主英明!”
而后方才接著說道:
“到時候,就算郭健不落井下石,想必就憑李進對于姜信的嫉恨,也定然不會放過姜信。”
在場眾人聽完肖颯的話后,皆是滿眼崇敬的看著楚軒,也是忍不住贊嘆一聲:
“少主英明!”
楚軒感受著眾人眼中的崇敬,心中也是不免有些飄然。片刻之后,楚軒仿佛猛然驚醒一般,心中升起一陣?yán)浜?,忍不住苦搖了搖頭。幸好不是在虛擬戰(zhàn)場,這飄然的心理已經(jīng)讓我死了數(shù)十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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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軒一行人終于出城,向著華陰而去。
不過十天,便走進司州河南尹滎陽城之外,此地正是占據(jù)河內(nèi)郡、河南尹兩郡的小諸侯杜川的治城。
而此時,楚軒卻在滎陽城百步外觀察城池,自經(jīng)過邯鄲后,他每次經(jīng)過城墻時,都會駐足仔細(xì)打量一番,之后方才會進入城中。
片刻后,楚軒觀看完城墻,一眾人便向著城中而去。
忽然,楚軒看見一個奇怪的人,那人一身灰袍遮掩住全身,不留下一片肌膚,頭上也是帶著一個灰色斗篷,讓人根本無法看見其面孔,而此人也未排隊,直接越過眾人,向著城中而去。
那城門守衛(wèi)見了,連忙上前呵斥阻攔,那人也不說話,只是袍子里面翻動幾下,旋即一只被灰布套著的手伸出,依舊沒有露出絲毫肌膚,而其手中正拿著一塊令牌。
那城門守衛(wèi)打量了幾眼,再也不敢多問,直接就放這奇怪的人進入城中。
楚軒對著人有點好奇,難道這個人怕光嗎?旋即又看見此人進入城池,消失于視野之中。搖了搖頭,只當(dāng)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吧,便不再多想。
等了大概半柱香,楚軒等人便進入滎陽城中,發(fā)現(xiàn)滎陽城雖然繁華,卻還是比不上邯鄲,畢竟邯鄲歷經(jīng)萬年,光是時間上就不是滎陽可以比的。
再加上一眾人數(shù)天趕路,早已疲憊不堪,也就沒有立馬逛逛滎陽,只是隨意找了一家客棧草草用過餐,便去歇息了。
第二日,楚軒才帶著一眾人找到滎陽最好的一家飯店,一行近二十人便直接走了進去,守在店里的一名小二見到眾人,先是打量一番,旋即眼睛突然一亮,直接小跑上來,同時也是一眼看出楚軒是這群人的首兒,向楚軒問道:
“客官,要點些什么,我們這里有祥龍雙飛、爆炒田雞、芫爆仔鴿……”
片刻間,這小二竟說出一大堆菜名,
“?!?p> 楚軒等了一陣,見著小二還要繼續(xù)說下去,忍不住直接打斷。
“來三十個最好的菜,再來二十斤佳釀。對了,先找一個安靜點的位置?!?p> 這小二被叫停時還有些意猶未盡,隨后聽見楚軒直接點三十個菜,頓時大喜。不過也未忘了楚軒要求,直接帶著楚軒等人來到飯店一處靠窗的位置,隨后便歡快的向后廚跑去。
不一會兒,三十個菜便一一上上來了,待嘗過之后,卻發(fā)現(xiàn)味道當(dāng)真不錯。不久,楚軒一行人也滿意的用餐完畢,正準(zhǔn)備結(jié)賬時。
忽然,楚軒聽見不遠(yuǎn)處有幾名食客正在贊嘆楚無敵將軍不費絲毫兵力便收復(fù)并州,其中一人也是贊嘆一聲虎父無犬子,年僅十四的楚公子便出使并州將其收復(fù)。
楚軒一眾人聞言,心情皆是不錯。
也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
“哼,愚不可及,要不了多久,說不定他們就會后悔收復(fù)并州。”
只見一名身穿華麗大紅色長袍的陰沉男子(杜函),面色蒼白,腳步似乎有些虛浮的向那幾人走去,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惱恨,滿臉不屑的打斷那幾人說話。
那幾名食客聞言卻是大怒,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滿臉怒氣正欲喝罵,卻是突然看清來人,罵到嘴邊的話是強行吞了下去,又向其行了一禮,滿臉諂媚賠笑道:
“見過杜公子。我等愚鈍,我等愚鈍。”
那杜公子只是冷哼一聲,沒有理他們,轉(zhuǎn)身便離去。
而楚軒在聽到此人振振有詞的言語卻是微微皺眉,開始只當(dāng)此人胡言亂語,片刻后聽到他人叫其杜公子,卻是不能再把其當(dāng)成胡言亂語了。
想了片刻,可卻想不出有什么會讓自己后悔收復(fù)并州的。然而此人之前說得振振有詞,感覺卻像是知道些什么。
也不知道此人知曉什么。此人姓杜,又敢稱公子,看來多半是杜川之子,卻是不能直接劫持逼問,看來只能跟蹤查查了。
接著,楚軒也就快速結(jié)賬,讓其他人自己去逛逛滎陽,而后就帶著小雅王越肖颯楚莊四人,暗中向那杜家公子跟去。
而一路上,卻發(fā)現(xiàn)這人似乎像是在巡視自己領(lǐng)地一樣,這里走走,那里停停,時不時對著路邊的商鋪喊兩聲,指導(dǎo)指導(dǎo),時不時對著路過的巡查將士罵兩聲,讓他們好生巡查。
似乎想在眾人面前顯示權(quán)威。
看到這里,楚軒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此人卻是一名紈绔,之前所言恐怕也是胡言亂語吧,不過還是選擇繼續(xù)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