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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四年伊始

第三十七章 第一滴血

大和四年伊始 七六一 6650 2017-10-31 18:11:34

  丹同渡風(fēng)起云涌,圍繞著丹同渡歸屬權(quán)的爭奪,逐漸進(jìn)入了核心風(fēng)暴階段,各路玩家相繼入場,還有其他的龐然大物躲在迷霧之后若隱若現(xiàn),蠢蠢欲動。

  李在悠悠哉哉晃晃悠悠從玉泉山上下來,一路溜達(dá)到丹同渡,輕輕松松就來到了風(fēng)暴的中心地帶,黃昏時分,丹同渡守備府前長街之上,李在攔下了囚禁黃聽雨的囚車,隨手扔飛了看守囚車的守衛(wèi),李在開始破壞囚車,河間城寧遠(yuǎn)將軍韋厚急眼了,大聲喝令河間府兵士捉拿李在等人。

  烏泱泱大隊人馬的河間城軍士如潮水般涌上來,這時李在才剛剛把鐵籠子掰開一面,能讓她們從里面出來,黃聽雨和那個紅發(fā)女子還是不得自由,她們脖子上還鎖著鐵鐐銬呢,鐵鏈不長不短,剛好可以讓她們行動不便。

  這時大隊的軍士刀劍如林已經(jīng)涌動了身后,李在轉(zhuǎn)身面朝軍士們縱聲長嘯!那聲音裂石穿云直沖九霄,在李在周身的空氣中都蕩出波紋,沖在前面的河間城軍士就感覺眼前一黑,尖銳的聲音像鑿子一樣直沖腦仁里,腦子里瞬間空白,手腳一軟,大群的軍士仆街,后面的人也是搖搖晃晃站立不穩(wěn),攻擊的隊形大亂。李在嘿嘿一笑,得了喘息的空擋,對聽雨道,“來來,快點出來!”

  聽雨眼睛里轉(zhuǎn)著蚊香圈,手軟足軟從籠子上被李在拉開的縫隙里鉆出來,落地的時候,腿腳一軟還有脖子上鐵鏈一扯,不由自主的就倒向李在懷里,李在連忙攙扶著她,聽雨全身軟綿綿的,臉色羞紅一片,靠著李在胸口還有功夫嘴硬,“李先生,你聲音好大,耳朵嗡嗡的好暈!”

  李在低頭去看她脖子上的鐵鐐銬,外面還蒙著牛皮,映趁著聽雨雪白的肌膚還有修長優(yōu)美的脖頸,帶著一種霏靡的意味,李在抿嘴無聲一笑,伸手扣住鐐銬,手指無意間碰到聽雨的脖子,聽雨怕癢強(qiáng)忍著不縮脖子,卻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呵呵,癢!”

  剛剛被李在長嘯震懾的長街上一片寂靜,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此時聽雨的笑聲尤其出眾,笑語里眾人甚至聽出了撒嬌的味道!就聽咔砰一脆響聲,鐵鐐銬崩開,黃聽雨獲得了自由。

  “我,我,還有我呢,勇士救我!”火教的那個紅發(fā)女子也從籠子里擠出來,伸著脖子站在李在跟前,李在一邊扶著聽雨,也把她脖子上的鐐銬打開。

  “多謝勇士!”火教的東地長老似乎真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女,一頭火紅的頭發(fā)燦爛奪目,“我是薩法莎,大長老的孫女,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呀!”薩法莎嘴里說著一通感激的話,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古怪的言語,往李在跟前蹭,都快要貼到李在身上了,那情況讓李在不得不往后面退。

  “哎呀呀,別動別動,讓我靠一會,頭好暈!”聽雨又叫起來,手扯著李在的衣服不放開,那邊紅發(fā)的火教女子薩法莎也蹭到李在跟前,三個人依偎在了一起,鉛云低垂,似有風(fēng)動,一縷金色的陽光從云后斜照過來,恰好籠罩著李在聽雨薩法莎,就像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金光,輝煌而絢爛,華美而神秘。

  “好一副英雄救美的畫面??!”遠(yuǎn)處觀望的白衣女子崔穎雙手合十低聲贊嘆,緋衣女子朱惠卻揉著耳朵,“那登徒子嗓門好大,震得人腦門發(fā)暈,師傅師傅你看,崔穎發(fā)花癡呢!”

  莫青月一直凝神觀察場上局面,聽了朱惠的調(diào)侃,回頭看了一眼兩個親隨弟子,“那不是嗓門大,而是修為精深,不可思量,想不到歸塵天都敗北之后,歸果真人出世或有預(yù)料,只是這歸心道人,到底是什么來路?那些人現(xiàn)在只怕會是很頭痛吧?”

  莫青月前面的話是對弟子們說,后面的話就是自言自語了,此時長街之上又起波瀾,看到聽雨偎依在李在懷里,寧遠(yuǎn)將軍韋厚雙目赤紅,用馬鞭瘋狂抽打身邊河間府軍士,“上,給我上,抓住他們!”

  河間府的軍士又嗚哇哇叫著沖上來,李在讓聽雨和薩法莎相互攙扶著,轉(zhuǎn)身攔在她們身前,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李在,你好厲害,都說猛張飛可以喝破敵膽,我看你也可以!”聽雨和薩法莎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她覺得有些羞澀,便開始轉(zhuǎn)轉(zhuǎn)話題。

  “那是!”李在嘿嘿一笑,得意的一仰頭,“龍吟虎嘯獅子吼,這點小手段咱還是有的?!?p>  “吶,敵眾我寡,我給你們斷后,你們先走,我阻攔一會他們我也可以離開了!”大隊的暗紅色衣甲的軍士刀劍長矛涌上來,勢不可擋,李在感覺自己赤手空拳有些單薄,轉(zhuǎn)眼看見旁邊那個被他破壞的鐵籠子,伸手就把那個鐵籠子拎起了揮舞起來,那鐵籠子體積很大,李在一只手拎著舞動起來,惡風(fēng)凌然,那些刀劍長矛只要碰到就橫飛一片,拼拼乓乓叮叮當(dāng)當(dāng)場面大亂。李在忙活了一陣,把那些人逼開,一回頭聽雨和那薩法莎還站在原地,李在詫異了,“哎,我說,你們怎么不走啊?”

  聽雨一攤手,“走,哪里走?丹同渡是我的根基所在,我為什么要走?”

  薩法莎一臉幸福,竟然鼓掌道,“勇士,光明照耀著你,火焰祝福你,我看著勇士您的神勇蓋世!可惜我的羌笛被他們搶走了,要不可以為勇士吹奏一曲。”

  李在。。。隨后一鐵籠子拍飛一堆人,有點無語的笑道,“我說聽雨啊,第一次見你沒見你這么二啊?那個什么莎法,別搗亂,小心我再把你關(guān)籠子里?!?p>  “呵呵,勇士,我是薩法莎,勇士你稱呼我什么都是可以的,我可以容忍勇士把我關(guān)在籠子,囚禁在密室里,肆意施為,卻鄙視那些要搶女人都需要手下幫忙的懦夫,”薩法莎鼓掌笑道。

  聽雨和李在一起無語,說他們是化外蠻族還真不虧他們,薩法莎用手一指遠(yuǎn)處督戰(zhàn)的韋厚,“你,你,就是你!韋厚臉皮將軍,你是個懦夫,你只會躲在后面跳腳,不敢沖上來廝殺,那個擒殺我屬下抓住我的岳公公都比你更像是個男人!”

  “太監(jiān)都比你更像是個男人!”呼喊喧囂的長街上,忽然就安靜了下來,無數(shù)人都面面相覷,太監(jiān)都比你更像是個男人,還有比這更惡毒的咒罵嗎?圍攻李在的是河間城的軍士,外圍更是有河中府喬遠(yuǎn)的私兵,從那人群忽然傳出轟然大笑,轉(zhuǎn)瞬整條街上都是爆笑的聲音,盔明甲亮的韋厚在戰(zhàn)馬上被氣的搖搖欲墜,一鞭子抽在身旁親兵的身上,“殺,殺,殺,給我殺!把那小妖女給我抓回來,死活不論!”

  韋厚身后跟隨的親兵個個盔明甲亮神情彪悍,在韋厚的督促下紛紛下馬,抽刀持矛就涌入戰(zhàn)團(tuán),李在的壓力大增,他手里揮舞的那個鐵籠子體積很大,揮舞起來前面大片的地方不能站人,沾著就倒碰著就飛,但是隨著韋厚親兵的加入,李在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了。

  街上一片大亂,遠(yuǎn)處無數(shù)有心或者存意的人都在觀戰(zhàn),他們都默默的看著李在,莫青月也在看,一邊看一邊搖頭,旁邊朱惠與崔穎也在看,朱惠一邊看一邊兩只爪子左右搏擊亂舞,“哎呀,差一點,后面!左邊!哎呀被他躲過去了,這混蛋登徒子力氣真大,那么大的鐵籠子都揮舞這么久還不累嗎?”

  崔穎輕輕看了一眼莫青月,“師傅?”

  莫青月四下打量周圍,搖搖頭輕聲道,“不準(zhǔn)輕舉妄動,有心人很多,不要漏了馬腳,玉泉山絕不好招惹,那個李在不會有問題,倒是那個韋厚將軍,只怕落不了好!”

  “那李在力大無窮,卻似乎完全不懂戰(zhàn)陣廝殺,而且不肯下死手殺人,徒勞浪費諸多機(jī)會,但是他似乎學(xué)的很快!”

  李在也逐漸感到了壓力,像潮水一樣涌過來的士兵,打倒一個上來一群,無數(shù)的長矛亂刺,李在手中的鐵籠子打著旋飛舞,無數(shù)斷裂的刀矛亂飛,但是那些親兵,下手狠辣戰(zhàn)意果決,除了被打飛決不后退,哪怕是被鐵籠子砸的骨折吐血也奮勇上前,李在只能暫退!身后也有無數(shù)軍士涌上來,聽雨和薩法莎也只能撿起地上散落的刀劍對敵,一時間險象環(huán)生,薩法莎一邊干凈利索的砍到一個軍士一邊大叫,“勇士,你會不會打架啊,你一個人都沒有殺死啊,你不殺死他們,他們就要殺死我們了!”

  聽雨氣喘吁吁,在人群里四下張望,眼神里都是失望,尤其是遠(yuǎn)處莫青月等人站立的那一群人,那些都是丹同渡有頭面的商家富戶,他們曾經(jīng)是聽雨在丹同渡的根基所在,聽雨也給了他們眾多的特權(quán)優(yōu)渥待遇,現(xiàn)在丹同渡為人窺視,兵臨城下,他們卻在一旁做壁上觀,在聽雨這個過氣的老主顧,還有要來的新主顧之間待價而沽,還真是商人重利輕別離啊,還有一個更關(guān)鍵的問題,張武那混蛋突然帶著一干人反水,父親去了哪里?

  他剛剛傳令集結(jié),不會是有人假傳軍令吧?張武那個混蛋!他對丹同渡也很是了解,他的叛變已經(jīng)動搖了丹同渡的根基,聽雨的心一直都無法安定下來,所有的布置隨著張武的叛變還有黃伯泉的不知所蹤而付諸流水?,F(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有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李先生嗎?聽雨輕輕嘆息道,“李先生,情況危急,我們走吧。。。小心!”

  就在李在分神聽薩法莎嚷嚷、聽雨說什么的片刻,他手中的大鐵籠子被對面無數(shù)軍士無數(shù)只手抓住,更有親兵奮不顧身的揮刀跳上籠子撲向李在,但是更陰險的是,后面有一只長矛直接刺穿前面的軍士,等李在發(fā)覺的時候,血淋淋的鐵矛已經(jīng)刺到了李在身前,李在身上的衣服被血矛刺破,不得已閃身退開,手中的大鐵籠子被對面軍士歡呼著拉走。

  李在避開那根陰險的鐵矛,卻扶著那個被從戰(zhàn)友從身后刺穿不斷吐血的軍士,“你還好吧!”

  那個軍士雙手緊緊攥著身前的鐵矛,口中鮮血噴涌,發(fā)出咯咯瀕死的聲音,李在能清晰的看到他身上那股氣息在變淡,慢慢消逝,他死了!

  李在看著他死了,李在親眼看著一團(tuán)靈魂之光的暗淡,李在感覺有點冷,身上的血卻開始燃燒。喧囂廝殺的長街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好像有一只恐怖的巨獸緩緩在睜開了眼睛,慢慢的蘇醒過來,站在他身后的聽雨和薩法莎同時打了一個寒戰(zhàn),薩法莎跳著腳道,“好冷啊,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雨抱著肩膀搖頭,她一直都聽說父親還有馬叔叔說過什么煞氣殺氣什么的,她一直沒有直觀的感覺,可是此時,李在忽然就爆發(fā)出來懾人的氣息,就好像站在冰山旁邊一眼,讓人感覺身上都要被凍結(jié)了,手腳骨頭都要酥軟了,站都無法站穩(wěn)。圍攻李在的軍士們都在后退,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在恐懼什么,只是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開前面這個一下子變得恐怖的男人,就連地上受傷的軍士也都掙扎著爬離李在周圍,那根險些刺傷李在的血淋淋的鐵矛抽走,那個軍士倒下,兇手出現(xiàn)在李在面前,一個留著禿頭辮子的壯漢兇殘的眼神、滿臉橫肉帶著驚疑,也在緩緩的后退,他也感到了極度的危險。李在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又沖那人笑了一笑,就像魔鬼的微笑,對面看到他笑容的軍士有幾個心神動蕩間,手里的兵器都掉在地上,李在的目光卻一直看著那個兇手,“乒乒乓乓打了這么久,一個人都沒死,我沒經(jīng)歷過戰(zhàn)陣,街頭打架的次數(shù)都很少,還想多學(xué)一會呢,你上來就搶了頭血,還干掉了自己的戰(zhàn)友!你牛逼!”

  “不過干掉自己戰(zhàn)友搶了頭血,很不厚道,你知道嗎?”李在輕描淡寫道,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嘲諷,對面那兇悍的歹人手里握著血淋淋的鐵矛,低聲咆哮著,“這些懦夫,畏戰(zhàn)避敵,死有余辜!”

  “螻蟻!”李在輕輕哼了一聲,身形一閃就出現(xiàn)那人身前,那人手中的鐵矛還未來得及動作,就被李在一巴掌抽在臉上,那壯漢歹人壯碩的身軀橫著飛起,但率先飛走的是他的頭顱,那碩大的頭顱飛過重重的軍士,落到韋厚馬前,李在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韋厚的戰(zhàn)馬連聲哀鳴,驚跳不已。李在撫著自己剛剛抽斷一個人脖子的手,殺人了嗎?也沒有什么感覺啊,還微微有些興奮?還好了,手上沒有沾血,李在說話了,“莫前輩啊,我的手套呢可得抓緊了,殺人是小事,把自己的手弄臟了可是大事,你想啊殺人殺的滿手是血,吃飯的時候再去拿餅子心里該有疙瘩了,要是有了手套就好多了,你說是嗎?”

  李在說話的聲音看似隨意,卻遠(yuǎn)遠(yuǎn)的傳了過來,聲音似乎帶著詭異的魔力,直往人腦仁里鉆,莫青月臉色變幻了數(shù)次,還是出聲道,“青玄齋曉得了,不會延誤你的訂貨。”

  李在笑,“那就好,莫前輩啊,帶著你的人離開吧,這血腥的熱鬧沒有什么好看的,已經(jīng)開始死人了,我要放大招了!”

  李在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沒有出聲,身后紅發(fā)的薩法莎連忙道,“哎呀,勇士你又要作戰(zhàn)吼啊,你等我會,我把耳朵堵上先,剛剛都震的人頭腦發(fā)暈?!?p>  李在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被自己嗆住,他無辜的去看聽雨,“聽雨,你從哪遇見這個二貨的?腦子有問題吧,比我還坑?”

  聽雨也忙著堵耳朵,“啥?你說啥?我聽不到哎!”

  李在都快暈了,身上剛剛涌起的殺氣怒意被這兩個坑隊友一折騰又暗淡了不少,剛剛圍著李在三人攻擊的軍士也都推搡著后退,李在一聲長嘯,“岳奇,岳總啊,你再不露面,我可要得罪了!”

  李在的話音未落,遠(yuǎn)處也傳來一聲輕笑,“吶,李在啊,你來了?我們兄弟還計較這個?你隨意好了,說什么得罪不得罪,我馬上就來!”

  這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聲音不大,但是眾人都聽的真切,我們兄弟?岳奇和李在?呼啦啦從街角涌出大隊的神策軍軍士,盔明甲亮軍容嚴(yán)謹(jǐn)肅穆,神策軍一眾校尉還有飛龍兵的太監(jiān)們簇?fù)碇粋€身材高挑帥氣穿著紫袍的年輕人,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手里提著滴血的長劍,一眼看見李在,臉上的笑容燦爛奪目,“呵呵,李在啊,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乎?”

  李在站在原地,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個家伙,“你似乎在忙活什么?要我?guī)兔Σ???p>  岳奇呵呵一笑,“你幫的忙已經(jīng)很大了,你在這鬧騰,那么多有心人都聚過來了,我在外面調(diào)兵遣將,該處理的都處理的差不多了?!?p>  李在也笑,點點頭道,“嗯,你忙,等你忙完了,咱們嘮嘮嗑!”

  李在和岳奇在長街上隨意對話,輕松自如,他們的話落到別人耳中可就是出大事了,怎么?這岳奇在外面調(diào)兵遣將,他想干什么?眾人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耳邊就傳來咯吱吱弓箭機(jī)弩上弦的聲音,響成一片,這聲音簡直是催命的,這是軍陣上集群射擊的節(jié)奏啊。街上眾人都急忙忙往街邊墻角躲避,莫青月他們這些人坐山觀虎斗的諸人,在岳奇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感覺有些不對,想要離開,卻又被大隊的神策軍還有飛龍兵給逼了回來,這些人雖然悍勇可是對上機(jī)弩,甚至八牛弩,稍有動作就是作死的節(jié)奏。一時間長街上,李在黃聽雨還有紅發(fā)女子薩法莎站在那,還有河間城寧遠(yuǎn)將軍韋厚帶著的親衛(wèi),韋厚已經(jīng)感覺不對勁了,他勒住戰(zhàn)馬的韁繩,“岳公公,你這又是何意?”

  岳奇淡淡的一笑,“何意?韋厚啊韋厚,你躲在河間城像只烏龜一樣,想收拾你真不容易哪!”

  韋厚臉色大變,“收拾我?岳奇你狂妄,我城外還有數(shù)萬大軍,河?xùn)|我義父更擁精兵數(shù)十萬,朝廷又怎么會收拾我?”

  岳奇呵呵一笑道,“你也知道自己該死?那真是太好了!你身為河間城將軍,身受皇命鎮(zhèn)守一方,你若犯賤去當(dāng)別人家的干兒子隨你!可你竟敢截留朝廷稅賦,私相授受賄賂河?xùn)|太原府,你這么作死你知道嗎?”

  “吹號,吹號!”韋厚急躁的命令親衛(wèi)吹響軍號,召集城外的軍隊,岳奇大笑,“韋厚啊韋厚,我的好兄弟李在來此,我都姍姍來遲不能掃榻相迎,你當(dāng)我是去干什么呢?”

  “韋厚,你也有今日?”這時大隊的灰衣甲士舉著大盾推過來,一個身穿緋紅官袍的文官被重重簇?fù)碇哌^來,“你膽大妄為,色膽包天,還真敢進(jìn)入丹同渡?”

  韋厚此時差不多都明白了,他咬牙切齒道,“喬遠(yuǎn)!岳奇!你們設(shè)圈套陷害我!喬遠(yuǎn)你要你的丹同渡,岳奇你貪你的錢財,我只不過想要奪走屬于自己的女人,你們因何又苦苦相逼?”

  “蠢貨!”喬遠(yuǎn)呵斥道,“白癡,你到死都不明白自己蠢在哪?為一婦人折腰,小人也!你仗著自己兵強(qiáng)馬壯肆意妄為,還不束手就擒?”

  李在不關(guān)心那邊扯皮,回頭看聽雨,聽雨瞪他一眼,“看我干嘛?”

  “那蠢貨將軍說奪走屬于他的女人,誰?。俊崩钤诤闷娴膯?,就見聽雨眉頭一挑,帶著古怪的笑道,“你想知道嗎?”

  “不!我才不關(guān)心這些八卦呢!”李在連忙搖頭,態(tài)度莊嚴(yán)的表態(tài)道,把旁邊的薩法莎逗的咯咯笑,這邊正說笑呢,就聽耳邊突然響起嗡一聲勁響,李在臉色大變,雙臂一震攬住聽雨和薩法莎身形就像閃電一樣急退,后背撞破街旁一家店鋪的門板跌落到屋里,聽雨和薩法莎一起砸到他身上,兩個女人都沒還有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那勁弩弓箭會沖著她們襲擊而來?

  聽雨趴在李在身上,驚魂未定,大口喘氣,“呼呼呼,為什么會襲擊我們?”

  李在身形一轉(zhuǎn)站起來,外面?zhèn)鱽砑诧L(fēng)驟雨一樣的勁弩強(qiáng)弓攢射的聲音,還有戰(zhàn)馬和人瀕死的慘叫聲哀鳴聲,李在回頭看還趴在地上的聽雨和薩法莎,“這就是岳奇,一個瘋子,他不是要襲擊我們,而是用我們做掩護(hù)攻擊街上的人,當(dāng)然如果我們被干掉了,他想必會很高興?你們在里面不要出去,我來應(yīng)付他,要是我死了,你們趕緊逃?!?p>  李在回到街上,街上已經(jīng)血流成河,剛剛還威風(fēng)八面的韋厚和他的一干親兵連人帶馬被勁弩強(qiáng)弓射成了刺猬,他們剛剛好像還是縱馬逃竄了一段距離,但還是被方位設(shè)計精巧的弓弩手射死,要是韋厚和他的手下像李在一樣躲到街道兩邊的房子里,可能還能多活一會,但是他們憑著有馬妄想著能逃出去,也不想想,再快的馬能有勁弩快?

  李在相信,岳奇從頭到尾都在設(shè)計,他一定有機(jī)會可以把韋厚的戰(zhàn)馬處理了,但是他沒有,既不打草驚蛇又能把陷阱安排的自然妥當(dāng),戰(zhàn)馬給獵物留著,給獵物留一絲后路,再在這個后路上挖個坑,這就是岳奇!永遠(yuǎn)都是那個就像捉到了老鼠的貓,自顧自的玩的高興,老鼠蹦跶的越歡苗,他越開心。

  看到李在出現(xiàn)在街上,岳奇揮劍砍下一個頭顱,還抽空對李在揮揮手,“我就知道弄不死你,李在啊,你總是能給我驚喜!”

  李在一笑,“你高興就好,怎么?你忙完了,輪到和我玩了嗎?”

  “呃,快了!”岳奇想了一想,“馬上就收尾了,李在你再等我一會,就好了!”

七六一

昨晚拿著手機(j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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