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見冰鏡碎裂聲,迅速地朝著林荒那邊趕。
“年輕人不要太狂妄?!崩项^躲開冰鏡碎片,然后做出一副長者的模樣開始跟林荒談笑風生。
“聽你的,”林荒把最后一塊冰碎片扔到老頭面前,直插地面:“接下來我會謙虛地殺光你們,然后搶走你們所有的東西。”
“呵呵。”老梆子慈眉善目的模樣瞬間崩壞,猥瑣地笑了笑,然后退后幾步:“就算我不動手你也會死。”
剩下的三人走上前來,氣勢洶洶地盯著他。
林荒往左邊墓碑后面掃了一眼,幾個黑影在那晃悠。
可這微小的動作沒有逃過老頭的眼睛,他往那邊看了看,跟三人耳語了些什么,然后自己朝著那邊去了。
那個七彩洗剪吹攥著一坨雷就往前沖,林荒就地放了一堵透明的薄冰墻,洗剪吹的閃電球砸在上面以后就消融了,那女的見此原地結(jié)出各種五顏六色的魔法往冰墻上面打,然而這并沒有什么暖用。
這時,右邊墳頭上突然飛射出一個人,把朝著冰墻奔跑的壯漢撞得平移出去幾米,撞到一個棺材,棺材晃了晃,里面滾出來一個木乃伊和一些金閃閃的珠寶。
兩個壯漢之間永遠都有無形的引力,這是哲♂學(xué)行為的構(gòu)成條件。
林荒瞟了一眼與那個衣著暴露的壯漢面對面的漢斯,面前仿佛出現(xiàn)了比利王和木吉的英姿,隨后搖了搖頭,把這奇怪的想法趕出腦海,一把拉過愣神的洗剪吹就是一頓打。
迪克蘭突然從墓碑上方翻出來,手里提著個閃電鏈直直朝著那女人的臉上抽過去。
場面逆轉(zhuǎn)只用了幾秒。
“那個老頭往左邊去了?!绷只陌l(fā)現(xiàn)洗剪吹的脊椎斷了,抬頭跟姍姍來遲的梅森說道:“他估計以為自己很聰明?!?p> 林荒剛剛四處找著眾人的影子,看見左邊有個黑影,稍微留意了一下,老頭發(fā)現(xiàn)了他的停頓就自己過去查看情況了,然而他剛背過頭林荒就看見了右邊埋伏著的隊員們。
貂皮大衣女直接暈了,矮子依然躺在地上,那邊正在互毆的兄貴二人組聲勢很大,估計老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常,躲了起來。
威爾森看了看兩個基情四射的兄貴,感動得扔出一個火球把其中一個炸飛了。
隨即漢斯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蘇澄月和黛西感覺兩人派不上用場,互相交換著安慰的眼神。
林荒發(fā)現(xiàn)這個舉動,對著她們兩個招手,“來,給這幾個人治療一下,別給死了,可能都是通緝犯,活口可以換錢那種?!?p> 說完他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站著的只有自己的隊友了,望向梅森:“漏了個老梆子,現(xiàn)在怎么辦?”
“嗯...”梅森表情復(fù)雜地想了想,“漢斯,你先把這幾人帶上....這個墓穴很大,在這找一個有意躲藏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他一個人沒什么威脅,大家注意一點就行,我們先完成委托吧?!?p> “聽你的?!绷只臒o神地答道。
老頭應(yīng)該就是隊長,所以肯定富得流油,但他跑了,林荒和威爾森失望地對視一眼,然后搜刮起了洗剪吹、矮子和貂皮女。
聊勝于無,至于那個壯漢,幾乎就穿了條肋褲,還滿身大汗,太惡心了碰都不想碰。
“還挺有錢啊....”林荒看了看分好的兩個錢袋:“肯定都是不義之財,只有我們這種正義的人才配接手?!?p> “沒錯,”威爾森接過了自己那份,在眾人奇怪的注視下和林荒碰了碰錢袋,低聲道:“為我們的友誼,干幣?!?p> “行了...”梅森尷尬地開口:“繼續(xù)前進吧?!?p> 蘇澄月看著鼓鼓的錢袋,心里開始計劃自己回去以后要吃的各種美食。
這條墓道長得要死,十幾分鐘后,他們來到一片很豪華的開闊墓室。
當他們走進這間墓室時,突然吹過一陣不自然的寒流,耳邊也能聽見奇怪的風聲。
林荒用火魔法給蘇澄月套了個溫暖buff:“呃...墓地里咋會有風呢?”
梅森一直走在隊伍前面,他面色嚴肅地開口道:“不是風聲,你們再進來一點?!?p> 眾人停下了嬉笑打鬧,當他們走到梅森的位置時,耳邊的風聲突然變了,或者說,更清晰了一些,感覺就像是有誰在用氣聲說話。
威爾森疑惑道:“這說的是什么啊?克蘭語的古語嗎?”
“肯定不是...”黛西否定道。
林荒點了點頭,克蘭語的古語其實也就是文言文,這玩意肯定不是。
“你似乎很精通各種語言...”梅森想起林荒認識雪山上那些奇怪的字,問道:“你知道這是什么語言嗎?”
他示意眾人安靜一下,屏住呼吸仔細聽了聽。
十幾秒后,林荒嘆了口氣:“不行啊,聽不清楚,如果再清晰一點的話....”
“我覺得,”黛西開始發(fā)表自己的意見,“有一種鋼之國語的感覺,但是又有哪里不同?!?p> 鋼之國語...就是霓虹語。
林荒看著黛西:“你喜歡研究語言嗎?”
她笑了笑:“是啊,以前在各國四處旅行的時候也學(xué)了他們的語言?!?p> 這樣的話,應(yīng)該是挺靠譜的...和日語像的...他也只能想到亞洲這邊,因為歐洲那一片說的話基本都和字母沾邊,怎么聽都不會想到日語。
他心里有了數(shù),再次聚精會神地聽著。
大概一分鐘后,他低聲念叨了一句:“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