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清宮——
“怎么,那么久未見你就活成這樣了?”蘇顏雙手抱胸,一雙眸子泛著冷意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白墨顏未因?yàn)樗牡絹矶惺裁捶磻?yīng),反而依舊是抱著自己的酒自顧自暇地猛喝著。
蘇顏就站在她的面前,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人一直喝,直到十大壇的酒都被白墨顏喝完時(shí),她才抬起她的眸子。
白墨顏早已經(jīng)沒有了昔日的高貴與高傲,她的高貴與高傲早在那人死去的時(shí)候全部破碎。
“酒……”
不知是許久沒有說話還是酒喝多了的原因,白墨顏的嗓音和往日的嗓音已經(jīng)大為不同。
之前的嗓音空靈還透著一絲霸氣,而如今除了入耳的沙啞便就是絕望。
對(duì),對(duì)生的絕望。
蘇顏沒有理她,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臉上金色的面具與燭火相稱,顯得蘇顏極為沉寂。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無用?”白墨顏也沒有再繼續(xù)找蘇顏要酒,反而說了這么一句話。
“你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只有你自己在質(zhì)疑自己?!碧K顏淡淡的看著她,平淡的雙眸隱著一些難以琢磨的情緒。
白墨顏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單薄的笑。
“世人道吾介懼怕,可吾……”白墨顏垂眸看著自己許久未剪的指甲,心中泛起一抹苦澀。
蘇顏抬眸看著這個(gè)自己多年的摯友,決然的眸子有些恍惚。
“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嫌棄自己臟了?”瞄到白墨顏看著自己的長指甲時(shí)一閃而過的嫌棄,蘇顏不動(dòng)聲色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白墨顏扯了扯嘴角,剛剛營造起來的悲傷氣氛瞬間化成了齏粉!
蘇顏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兩壇酒。白墨顏的眼皮微微一跳,語氣有些幽怨,“你不是沒酒了嗎?”
蘇顏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嫌棄:“本座根本沒理你,何時(shí)說沒酒了?”
白墨顏傲嬌的翻了個(gè)白眼,自知懟不過蘇顏,只自己喝自己的酒。
“魔族已經(jīng)往下界開始跑了,他們必然知道了蘇月嵐的存在,你居然能不為所動(dòng)?誒,你這酒那么好之前怎么不給我?”白墨顏一邊喝著酒,一邊向蘇顏發(fā)牢騷。
“這酒是我從楚君奕那要來的,你若喜歡找他便可?!碧K顏似乎是有意要避開蘇月嵐的一切話題,直接忽略掉了白墨顏的前句話。
白墨顏也沒怎么在意,又問:“你覺得我表弟咋樣?”
“楚君奕?”蘇顏的眉頭不著痕跡微微一蹙,像是不明白白墨顏的意思。
這也不能怪蘇顏,她是真的是一個(gè)感情白癡。第一次談的戀愛還不是她主動(dòng),而且還是一次十分失敗的感情。
白墨顏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蘇顏,但也沒有將深層意思告訴蘇顏。
畢竟某人受得情傷那么深,若是讓她如此直接的接觸,怕也是會(huì)有抵觸。
想到這里,白墨顏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悵惘。
——
“殿下?殿下!”卿莘見蘇月嵐拿著一只釵子愣了許久,不由得輕喚出聲。
聽到卿莘的呼喚,蘇月嵐瞬間從回憶中清醒,眸子有一瞬間迷茫。
誒,自己剛剛不是在祁逸哪里嘛?
蘇月嵐微微蹙眉,但聽到卿莘的聲音后,立馬回神:“咋了,啥事?”
“寒王殿下喚您過去商討天榜試煉的事情?!鼻漭返?。
天榜試煉,每三年舉辦一次。天榜試煉限于三十歲以下的人都可以參加,天榜試煉分為上界天榜和下界天榜。按照排名來安排,低排名的向高排名挑戰(zhàn)。這一次下界天榜正好輪到了大昭都城。
蘇月嵐垂下了眸子,語氣平淡道:“本座一會(huì)兒就回來,記得做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兒、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鹵什件兒、鹵子鵝。”
剛剛出神了好一會(huì)兒,蘇月嵐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在抗議了。
卿莘有些蒼白的扯了扯唇瓣,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某人驚人的食量。
蘇月嵐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五年前的景象在她的腦海飛馳。想到小正太給自己的那枚寶藍(lán)色玉佩,心中隱隱有惆悵之情浮起。
那枚玉佩好像被卿莘收起來了呢……收起來也好,也好……
蘇瑩兒
恕在下直言, 人設(sh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