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興殿完成各種儀式,在滿朝文臣武將的跪拜聲中,新皇莊隆基站起身來,雙手張開,呈承天姿態(tài),由當朝新晉太監(jiān)總管,也就是日后負責照顧新皇生活起居的人接過李秋酒遞來的皇榜,昭告天下。
改莊玄帝的順天年為新皇的天啟年,明年開始,便是天啟元年,新皇乃大莊王朝第五代皇帝,稱莊明帝。
宣讀皇榜完畢,滿朝文臣武將再拜。
完成承天儀式后,由皇后牽著莊明帝的手,前往先祖祠堂告慰祖先,在祖廟外進行一次全身洗禮,然后才能將太子服換下,穿上九龍團黃袍,完成真正的登基大典。
而后,新皇再次回到永興殿,接受百官朝拜。
一場新舊交替的皇朝大換血,就此完成,新皇初立,圖一個吉利,通常都會做出大赦天下的舉動出來。
故而,到了莊明帝這里也不例外。
既然已經(jīng)逃脫不了宿命,注定了成為皇帝,那么,就做出一些對江山社稷有意義的事情吧。
莊明帝站在至尊位前,身穿嶄新龍袍的他,頭戴皇帝桂冠,身形修長挺拔,玉樹臨風,帥得一塌糊涂。
大赦天下,不是將所有的犯人都放出來,只是把罪行給減半而已,通常都是將死罪改為流放罪,流放的地方,便是往日擁有無上用光的西涼城。
晚上來臨之時,新皇莊明帝身穿龍服,在宰輔李秋酒以及兩位大將軍的陪同下,站在南城進入北城的玄武門城頭上,接受百姓朝拜,在和百姓共享盛舉。
總之,新皇初立,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該呈現(xiàn)的還是要呈現(xiàn)的。
和春風得意,穿得花枝招展,滿身皆是金銀珠寶,笑得花枝亂顫,得意洋洋的太皇太后司馬氏相比。
直接利益受損者,當朝四位皇叔卻是十分的不高興。
將天下十二州改為九州,本來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損失,可是,一旦將封地縮小,這對他們的實力以及權力將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盡管如何的不高興,但要想有所動作,還是得回到自己的封地才行,故而,也僅僅只是心里不痛快而已,表面卻還是一副笑容,一點心痛樣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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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完成后的第七天,四位皇叔離京城。
新皇交給他們的任務是回到封地,將政令統(tǒng)一下達,將自己所在的封地擁有的三州十二城統(tǒng)一改制,將原先的所有州城地界大亂,重新劃分新的州界。
將自己封地縮小,本就已經(jīng)是一件十分肉疼的事情了,沒有想到,更加肉疼的事情還在于自己親手操刀執(zhí)行。
等到他們完成改制,將圖紙送往帝都,而后中央將派出州牧前來任職,同時也隨隨行一位監(jiān)察使和經(jīng)略使。
這樣野心勃勃的四位皇叔一臉的無奈,只能打破牙齒和著血一同吞入肚中,紛紛想好了回到封地,便發(fā)動反叛之舉。
太皇太后和李秋酒站在城頭上看著離開的四位皇叔,當四位皇叔到城門前分別時,沒有任何的交談,最后他們兩人將目光傾注到了占據(jù)整個西蜀皇朝的最小皇叔莊羽的身上。
太皇太后說:“如此一舉,是不是會逼他們造反?”
李秋酒說道:“另外三位可能還會有些考慮,但小皇叔只怕一回到封地,便會發(fā)動造反之舉?!?p> 太皇太后說道:“為什么?”
李秋酒說道:“當年他是最接近皇位的一個人,也是最被看好的一個人,同時也是最具備雄才大略的,如果他都不反,那么,另外三位,也不會反?!?p> 太皇太后吐出了一口氣說道:“那可不可以半路阻止他?”
李秋酒搖搖頭說道:“不能。”
至于原因,他沒有說,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回到了那個狹長而黝黑的甬道,看到了龍壁上的那條張牙舞爪的龍,龍爪之下,代表西牧那盞燈,要比其他的燈明亮許多,明亮的火焰時時拔高,隨時都要燒到龍爪的樣子。
“天注定了小皇叔莊羽將會是整個王朝的宿敵,但他不是唯一,天下,將會大亂,我還能維持她的夢到何時?”
“北方,南方,乃至江湖大族,都對這天下虎視眈眈?!?p> “大赦天下,死罪改為流放罪,而地方又是那個地方,到底是對還是錯?”
宰輔李秋酒面如古井里的水,沒有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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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曲江大將軍邁開腳步,龍行虎步,來到了莊明帝前,跪拜下去。
“陛下,北方雪國來犯,臣請求回到邊境?!?p> 簡單明了,莊明帝站起身來,走到大將軍的身前,將其扶起。
“大將軍鎮(zhèn)守北境,勞苦功高,辛苦了,還請大將軍告訴眾位將士,后邊補給不用擔心。大將軍安心回到北境,余下的,朕會讓兵部將一切補給送達?!?p> “謝陛下?!?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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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將軍跪拜于地。
“陛下,后周國在我南境散播謠言,導致軍心混亂,臣請求回南?!?p> “準奏?!?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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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初立未久,一股煙云悄然散布在了大莊王朝南北境。
大雪更急,常年生活在北方的蒙元國士兵不懼寒冷,各個穿著單薄戰(zhàn)甲,便悍勇殺敵,雖然身形嬌小,不比大莊王朝士兵各個人高馬大,但卻勝在靈活。
一經(jīng)交戰(zhàn),大莊王朝那些常年不經(jīng)戰(zhàn)事,并且穿得雍炯棉衣,外加戰(zhàn)甲的士兵竟然不敵蒙元國士兵,交戰(zhàn)一回合,被斬落到馬下的大部分都是大莊王朝士兵。
這讓打從心底認為大莊王朝士兵強悍無匹的蒙元國士兵頓時心神大震,心中那一股畏懼悄然消散,化作的是曉勇無敵。
歐陽曲江快馬加鞭,日夜兼程,披星戴月,頂著飛雪,花了五天的時間,才到達北境,便收到了名下前鋒將軍被地方將領斬落馬下,不幸身亡的消息。
疆場素來都是馬革裹尸,但那位前方將軍怎么說也是他的左膀右臂之一,平時深得歐陽曲江的信任,在士兵甚少的情況下,也是兄弟相稱。
一口水尚未喝下,就聽到了這樣的噩耗,對于歐陽曲江來說,就像是一擊重錘猛擊心頭一樣。
“可否將他的尸首給搶了回來?”
“當時戰(zhàn)事緊急,根本沒來得及,后來想要去找,卻發(fā)現(xiàn)將軍的尸體被對方拿走了。”
一股無力感瞬間侵襲了歐陽曲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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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戰(zhàn)爭,那是朝廷的事情,尤其是戰(zhàn)事尚未從北方傳回國都,在由此散布天下,故而,遠離北方的天府城,還是一副和美景象。
武凌自那日和凌北修共同面對強敵后,感情與日俱增,尤其是凌北修在發(fā)現(xiàn)了武凌的強悍之后,對武凌更加佩服。
雖然武凌把對方給吸成了人干,但他卻不覺得殘忍,也沒有覺得武凌是修習了什么魔功,如果那天武凌沒有發(fā)力,那么死的將會是他們。
武凌把短光者兩位一品強者殺死,也就意味著他和君子會的西方會竹花門交惡了,未來的日子,不是西門竹死,就是他死。
對此,武凌沒有任何畏懼。
為了天下,他無懼任何挑戰(zhàn)。
挑戰(zhàn)的存在,可以證明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