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戰(zhàn)戰(zhàn)兢兢
夜晚,天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路邊,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那。
“小姨她,不會有事吧?”車內(nèi),江倩緊緊抓住陳逸的手,臉上帶著擔(dān)憂與不安。
“放心吧,沒事。她馬上就出來了。”陳逸拍拍她的手。望向車窗外,雨幕的對面,是公安支隊的大門。
這時,兩把傘出現(xiàn)在視線中。
“來了。”他說,把車窗放了下來。
江倩透過車窗,看見小姨和兩個男人,向這邊走過來。臉上一陣激動,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沖到馬路對面,撲進了小姨的懷里。
“上車再說吧。”一旁,王揚杰勸道。
他把兩個女人送到陳逸的車上。
陳逸打量了一眼張秀穎,見她精神還可以,應(yīng)該沒受到什么刁難。轉(zhuǎn)頭對王揚杰說,“辛苦了?!?p> 王揚杰說,“沒什么,他們只是叫她過來協(xié)助調(diào)查,不是拘留。不過,她在審訊室呆了幾個小時,可能受了一些驚嚇,你好好安撫她一下?!?p> 陳逸說,“行,那你先回去吧。晚一點,我再過去找你?!?p> “好,那我先走了?!蓖鯎P杰帶著同伴上了車,先行離去了。
“都餓了吧,先去吃點東西?!标愐莼仡^對兩個女人說道,啟動了車子。
他拿出手機,搜了一下附近的餐廳,選了一家,開了過去。
幾分鐘后,三人進了一家裝修很高檔的餐廳里。
點了菜后,不一會,菜就上來了。江倩一個下午都沒有吃東西,早就餓壞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張秀穎在一旁給她夾菜。
“小姨,你也吃?!?p> “我已經(jīng)吃過了?!?p> 陳逸看著她們,問道,“他們沒有為難你吧?!?p> 張秀穎搖搖頭,“他們一直在問黃有為的事。”
“小姨……”一旁的江倩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放下了筷子,吃驚的看著他們。
張秀穎摸了摸她的頭,說,“別擔(dān)心!他們只是在問黃有為失蹤的事。這,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p> 江倩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兩旁,沒有說話,低頭默默吃著東西。
張秀穎把手收了回來,說,“他們遲早會去找倩倩的,這件事必須得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zhǔn)備?!?p> 陳逸看著她鎮(zhèn)定地分析著,一點也看不出前天晚上的慌亂失措,點了點頭,認(rèn)可了她的話。
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陳逸像是不經(jīng)意的問,“最近珠寶店那邊,有什么特別的事嗎?”
“特別的事?”
陳逸注意到她說話的時候,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說道,“對,比如說,有沒有碰到什么麻煩。”
張秀穎遲疑了一下,說道,“也不算是麻煩。前段時間,有一個一直有合作的客戶,說想要進行一些更深入的合作,被我拒絕了?!?p> 陳逸問,“什么樣的客戶?”
她說,“黃金。”
陳逸明白了過來,從幾個月前開始,就是跟亞摩斯的那筆交易,為了盡快籌集到大量的資金,來購買白銀。他讓張秀穎以珠寶店的名義,低價出手。
這個價格,雖然說不上是大甩賣,但是對于很多人,特別是同行來說,很有吸引力,很快就被別人吃了進去。
張秀穎選擇了四五個固定的對象出售。這些事,她都跟他匯報過。
他問,“對方想要買更多的低價格的黃金?”
“不但如此,他還想要咱們的進貨渠道?!睆埿惴f皺著眉頭說道,“我當(dāng)場拒絕了他,他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我覺得,這應(yīng)該不算什么大事,就沒跟你提?!?p>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一周以前?!睆埿惴f也意識到了什么,忐忑地問,“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的?!?p> “你做得很好。”陳逸并沒有怪她的意思,說,“也不一定是他們。好了,我送你們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就別去上班了?!?p> 張秀穎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陳逸將她們送回家里,到了自己家中,就給王揚杰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后,王揚杰就來了。
“喝杯茶吧。”
陳逸的書房中,傅婉貞端了兩杯茶進來,放下后,就出去了,出門的時候,還順手把門給關(guān)上。
“問到了沒有,是什么人在背后動手腳?”陳逸平靜地問道。
王揚杰剛要拿起茶杯,聽到他的話,忙不迭地把杯子放下,坐直了身體,說,“我打聽過了,是他們一個叫劉音的副隊長打了招呼。至于背后是不是有其他人指使,我沒打聽出來。我家在公/安系統(tǒng)里面,沒什么關(guān)系?!?p> 陳逸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王揚杰問,“要不要,我?guī)湍惆涯莻€副隊長約出來?”
“不用。”陳逸搖頭,如非必要,他不想跟公/安部門的人打交道,“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了?!?p> “好,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打電話?!蓖鯎P杰說著,就離開了。
出了門,他長長舒了一口氣,一動之下,背后涼嗖嗖的,這才發(fā)現(xiàn),背后的衣服濕了一片。
他從來沒想過,面對一個人的時候,會有這么大的壓力。剛才坐在陳逸的面前,他連大氣都不敢喘,簡直比小時候闖禍后,面對暴怒的父親還要可怕。
“真是太恐怖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p> 他心中多少有些擔(dān)憂。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陳逸的身體素質(zhì)有多么強悍,而且還是個練武之人,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他要是暴走起來,會造成多大的破壞,真是難以想像。
剛才,他有心要勸說幾句,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他突然想到以前看小說,里面寫到大臣看到皇帝,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想,也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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