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門弟子白炙(梧桐),奉門主之命,特來拜見魘主。愿魘主永世康泰,洪福齊天?!卑字撕臀嗤╇p雙彎腰行禮,幾近九十度的鞠躬,足以顯示出兩人的恭敬和誠意。
“二位不必多禮,快,請上座?!彪x魘伸出手,示意白炙和梧桐坐到自己的對面。
梧桐這一次才真正近距離地看到離魘,面具遮住的上半張臉,看不到長相。但是那薄薄的嘴唇,在一張一合間帶著性感的風(fēng)情,白皙的皮膚,以及猶如大自然雕刻般的下巴。隔著面具去看那雙皓月般的雙眸,冷漠中帶著疏離,疏離中又帶著神秘。
梧桐心想:僅僅只有這半張面孔,就已經(jīng)可以很好地詮釋什么叫英俊非常,若是將整個(gè)面具摘下,那一定有著獨(dú)具的味道,肯定是一個(gè)集優(yōu)雅、危險(xiǎn)、英俊和妖媚于一身的完美男子。
“魘主,這次我和師妹過來……”白炙坐定后,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離魘打斷了。
“白炙是吧,從輩分上來說我應(yīng)該叫你一聲賢侄吧!”離魘打趣地說道,不過自始至終,離魘都沒有看白炙和梧桐一眼。
“呃?!卑字寺犕赀@話,一下子愣住了。他本以為離魘會說什么今日暫不議事的說辭,他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怎么去反駁。如今……
“白炙賢侄?”離魘久久沒有聽到白炙的回話,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哈哈。”白炙說道,嘴角掛著略顯尷尬的笑容。“離魘宮主在江湖上可謂是青年才俊、人中翹楚,做事老臉有成、穩(wěn)重機(jī)敏。可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離魘宮主如今也不過十幾歲而已,實(shí)際上比在下還要小上幾歲呢!”
離魘聽到這話,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白炙無奈,只得繼續(xù)說道。
“魘主和門主都是互相稱兄道弟的人,魘主也是人中飛龍,叫在下賢侄也并不為過?!?p> “哦,這樣?。 彪x魘的薄唇輕輕抿起,“那么賢侄啊,叔父有事想問你?!?p> 這一聲“叔父”真是叫的白炙頭皮發(fā)麻,渾身不得勁,卻偏偏不能說一句話反駁,更過分的是還得要陪著笑臉。
“前些日子,郊外一見,賢侄為何不認(rèn)叔父呢?”離魘的目光好似漫不經(jīng)心般掃到白炙的臉上,平淡無波的眸光中透視著危險(xiǎn)的光芒,隱射著算計(jì)的暗波。
“抑或是那個(gè)時(shí)候,賢侄故意跟叔父開個(gè)玩笑?”離魘的語氣抑揚(yáng)頓挫,讓人不敢輕易接過去話茬。
白炙啞然。
“魘主,莫不是……”
白炙好不容易想到說辭,想要以一個(gè)玩笑的方式來避開這個(gè)問題,沒想到離魘又打斷了白炙的話。
“賢侄,過去的事就暫且過去,這件事以后再說,賢侄以為如何?”
白炙聽到離魘那帶著寬恕式的大方的語氣,心中萬馬奔騰。心想:你大爺?shù)?!暫且過去,是要記仇唄!以后再說,那你現(xiàn)在提它干雞毛!
“是,一切任憑魘主安排。白炙不敢妄言?!卑字四椭宰踊卮鸬?,其實(shí)他真想一個(gè)梨花針飛出去,讓離魘半身不遂,可是他深知自己的斤兩,也只能想想了。
“白炙賢侄,真是有自知之明??!”離魘那冷漠的雙眸直直地盯著白炙的眼睛,仿佛能夠洞若觀火一般。
白炙的心臟一縮,被那雙眸子盯著感覺十分的難受。
梧桐見離魘半天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再加上離魘對白炙的施壓她也可以感覺得到。于是,嘴角上揚(yáng),好看的小酒窩里映著溫柔又不失禮貌的笑意。
朱唇輕起,還未出聲,就聽……
“今天請兩位來,其實(shí)是為了賞舞,是我家親愛的所創(chuàng)的劍舞。想著幾日后登臺表演,讓兩位來,一起看看這幾天練得成果如何!”離魘淡淡的說道,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白炙和梧桐的話都被離魘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