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那個晚上,還有一些人,也要重新來過。
晨曦,一縷縷輕柔的霧,在緩慢中游離,一切都那么寧靜。太陽終于露出了燦爛的笑臉,又是一個明朗的早晨。
兩匹快馬在林間的路上飛奔著,兩個身著淡青色衣裙的女子穩(wěn)坐在馬上。
一個戴著耀眼的金色蝴蝶面具,神秘而又迷人。一個戴著青色繡著桔梗的面紗,冷漠而大方。
“主子,我不明白,為何您要親自接這個單子?”
晌午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戴著面紗的女子問。熟悉的聲音,褪去冷漠,更多活潑之感。這不是弄緣又是誰呢?
“可能是好久沒動手了,手癢了?!?p> 明明是玩笑的話,可是從面具女的口中說出,卻是冷如寒冰,靜如止水。
“主子,我去打點(diǎn)野味。吃了好幾天干糧了,我怕您受不了。“
“無妨,把饅頭拿來吧?!?p> 面具女接過饅頭,按下面具腮幫的位置,機(jī)關(guān)打開,在嘴巴的位置開了一個向兩腮方向移動的小窗戶,這樣嘴巴就可以露出來吃飯。
看到打開的小窗戶,剛剛摘下面沙的女子不禁笑了出來。
明明是冷漠銳利無比的眼神,偏偏配上這單純干凈的笑容,雖然沖突但是卻毫不突兀。
“主子,也就是你能想到這么好玩的面具了。要不是這是主子專用,我也去弄一個?!?p> 那個天真的女子自顧自地說著,好像在想象著自己戴著那個面具是多么自豪的事情。
秋日晌午的陽光暖洋洋的,很舒服。趕了兩天路的人自然抵抗不了,有些昏昏欲睡。
樹葉被清風(fēng)拂過,沙沙的聲音很是好聽。不覺間響起的玉笛與琵琶的合奏,空靈婉轉(zhuǎn),就好像是戀人在耳邊的低語。
本就有些困乏,聽上這曲子更加忍不住呼呼大睡。
天真的女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主子,他倆誠心的!就是想把我騙睡了,好把我扔在這里?!?p> 女子的聲音剛落,一男一女就從樹上翩然而來。
男子雪衣華錦,桃花之貌,就像是詩篇,雅致溫潤。手拿玉笛,宛如神祗一般。
女子素顏無華,黃裙斯羅,就像是歌曲,暖人心脾。手撫琵琶,宛如玄女一般。
“離詩攜離歌恭迎主子?!澳凶雍团油瑫r跪地抱拳,不敢直視面具女,張口說道。
面具女依舊坐在大樹下,閉目養(yǎng)神。
“起來吧,起來吧。你倆好好看著,主子要午睡,順便合奏也挺好。聽著曲睡午覺最合適不過了?!?p> “弄緣,你真是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主子都沒說話,哪有你說話的份!“
離歌站起身,瞪了一眼弄緣,似乎在壓抑著不滿,若不是顧忌著主子,恐怕又要打起來了。
“怎么,都讓主子給慣的,不行?。 ?p> 弄緣也毫不畏懼,站起身,擼了袖子,趾高氣揚(yáng)地看著離歌。
“你!“離歌氣壞了,瞪著弄緣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哼,離詩哥哥,你看看離歌,她好兇,又要欺負(fù)我!“
弄緣撒嬌地拉起還跪在地上的離詩,挑釁地看著離歌。
離詩的目光一直都在偷偷看面具女的一舉一動,對此并不理睬。反倒是弄緣和離歌兩個人你一嘴我一舌地,斗起嘴來。
離歌似乎忍無可忍了,剛要撫琵琶和弄緣打一場,就聽到面具女說話了。
“弄緣,離歌,你倆很閑?“
寒冰般的聲音從面具女的口中傳出,剛才還在胡鬧的兩個人頓時收斂,齊齊地跪了下去。
“主子恕罪,離歌(弄緣)知錯。“
“離詩。“
“主子,有何吩咐?“
“讓她倆去把這附近的雜草拔干凈,你來監(jiān)督?!?p> 聞言三人不禁一愣,在這林間拔雜草!這兒有不是雜草的嗎?附近到底算多遠(yuǎn)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