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看到白素貞的穿著打扮以及她腰間的長劍,知道她不是普通人,所以問話也是顯得很客氣。
“敢問這位女俠所屬何派、哪里人、又往哪去?”衙役例行公事的問道。
白素貞沒有隱瞞張口就說道:“我在十方煉獄修煉有成正好借此機會出山游歷……”
段一意在聽到十方煉獄的時候臉色一變當(dāng)即站到了她的前面,笑瞇瞇對著衙役打斷道:“在十方叢林修煉久了難免有些不通世故,在路上又遇到了幾個山賊,這么晚了倒是打擾到了本地居民?!闭f著話段一意句拿出了一個腰牌來法力一激一道熒光亮起,正是唐國給修仙者們的身份證明。
那兩名衙役自然不知道十方叢林跟十方煉獄的區(qū)別,還以為自己聽混了,看過了段一意的腰牌知道面前三人是修仙者,又是詳細(xì)的對著段一意盤問了一番之后揮手放了行。
那兩個衙役還沒走遠(yuǎn)就竊竊私語了起來:“嘿,我們云溪鎮(zhèn)最近熱鬧啊,這修仙者一波波的來?!?p> 另一衙役擺了擺手說:“管那些干什么,倒是剛剛那小娘子真是俊啊,我劉老二活了這么久,第一次看見能有人長得這么水靈的,就像、就像、就像那畫里的仙女一樣?!?p> 同伴切了一聲接口說道:“要不人家怎么是修仙者呢,我們這也就能看看,倒是沒想到十方叢林那和尚尼姑扎堆的地方能出這個這樣的仙女兒。”
“這你就不懂了吧,慈航劍齋不就是十方叢林里的嘛,那里出來的女弟子可都是一個賽一個水靈,這江湖上要是誰能娶一個慈航劍齋的外門弟子那可是一等一的大事,那曲陽城外河西龍頭幫的幫主,不就為了個劍齋外門弟子把自己原配夫人都給休嗎?那原配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這事當(dāng)時鬧得可大了,差點沒釀成一場江湖大戰(zhàn)?!?p> “瞧你把這劍齋給夸的好像比那翩鴻閣的女人還要艷麗?!?p> “女人味肯定是沒那翩鴻閣,但是那感覺可不一樣,把一個名門淑女征服了的感覺……”
那兩名衙役的八卦聲漸漸遠(yuǎn)去,見到?jīng)]有引起那兩人的懷疑,段一意這才有些惱火的對著白素貞說道:“這唐國官府雖然明面上沒反妖,但是暗地里殺妖卻是不犯法的,你以為那些江湖人們殺了妖,材料都往哪賣?沒官府暗地支持這門行當(dāng)有這么多人做?”
白素貞點了點頭回答道:“我知道啊”
段一意的聲音提高了很多,“那你知不知道這里靠近宋國?宋國官府怎么對妖族的你知不知道?”
白素貞有點了點頭說:“我也知道啊,不是你說沒大礙的嗎?”
段一意這一下啞住了,苦笑了一下,“我也沒想到你是從十方煉獄出來的啊……”
夜也已經(jīng)很深了,段一意敲開了定好的酒店,那睡眼惺忪的小二開門時罵罵咧咧的,可是在見到段一意衣服上那灰塵中沾上的血跡之后立馬低眉順眼起來。
把兩個妖女都是趕進(jìn)了自己師傅定的那間屋子,自己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衣服也沒換就睡下了,他確實是太累了。
第二天,段一意睡到了日曬三竿,起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昨天搜刮到的那些金銀珠寶整理了一遍,不得不說,打劫,這個行當(dāng)確實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這些東西加起來少說也值一萬多千兩上下。
段一意一邊收拾著金銀珠寶,一邊卻是有些惱火的想著那些被吸干了靈氣的靈石與法器,財迷的心思起來越想就越覺得胸口堵得慌,索性給自己悶了一口黃酒才是稍微好了些。
將金銀收拾妥當(dāng),咬牙割開自己的中指拿了一張空白的符紙,準(zhǔn)備用血引畫符畫一道禁制符文,這種方式的禁制時間短且作用還小,只能用來對付一下修為比自己低的人,
說起這血引畫符倒也算是段一意在明智身上學(xué)到的唯一一門符修密術(shù)了,那老東西把這一手稱作他的傳家本領(lǐng),不過在段一意看來多半是這老東西拿來唬人的東西。
用了半刻鐘才將禁制畫好印在了房間中給客人準(zhǔn)備的衣柜上。
一道禁制畫得段一意額頭是虛汗連連,面色慘白,稍稍緩了一口氣之后,嗅了嗅自己的領(lǐng)口終于是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那股怪味。
被自己的味道嗆了一把后段一意索性把那些散碎的銀子收拾到身上,叫來小二問清了鎮(zhèn)上的花街所在,借著微醺的酒意打開門就準(zhǔn)備去看看。
剛出門正好發(fā)現(xiàn)了在大廳里叫了一桌飯菜點心正吃得開心的小妖頭片子,白素貞坐在她的旁邊時不時的也是吃上一口,不過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發(fā)呆。
段一意見兩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就想悄悄的混出門去,可是卻被柜臺邊的小二給攔了下來。
“客官,這個,你看你是不是把帳給結(jié)了再出門???”
聽到小二的話段一意愣了一下說,“我沒有花銷什么啊?拿來的欠賬?”
小二訕笑了一下,“瞧您給說的,那邊兩位小姐的花銷可都是記在您帳上的?!?p> 段一意捂了捂腦袋從衣兜里掏出了一錠銀子正想溜走,卻是被一聲嬌喝給叫住了:“段小二,你準(zhǔn)備去哪兒???”
小妖頭片子把吃剩的點心給丟在桌子上,用袖子抹了抹嘴巴,蹦蹦跳跳的就沖著段一意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