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具土命...!”她猛然激發(fā)起自身力量,手中紅紋光澤大放。
“不要,你身體會撐不住的?!毖┠巫旖且绯鲺r血,強撐地喊道。
“不拼命的話,就要死了!”芥芥子大聲喊道,決絕地開啟大招,鎖定住獰軒。
“伽具土命之珠...全功率!”她爆發(fā)所有剩余的力量,甚至連手背的愿紋都呈現(xiàn)出破碎的跡象。
一道巨大的紅光從她體內(nèi)迸發(fā),那是一道電光,乍閃而逝去,仔細看去,那是十二顆高速旋轉的紅珠,在高速飛舞,
在迅雷不及掩耳,連半神都無法反應過來的極快光芒,如同光陰逝去時驟然出現(xiàn),又驟然消失的尾巴,僅能用眼睛看到一點余光。
隨后在獰軒愕然的神色中,似乎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臉,卻無論如何都抬不起頭來,漸漸從手到身子,都開始崩潰,慢慢碎屑化去。
“哈...哈...”她大口大口喘著氣,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一股無法描述,巨大的孤獨感,虛無感籠罩著她的心頭,本來應該是令人興奮的勝利,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她的情緒變得奇怪,陰暗難受,各種負面情緒爆表,籠罩著她。
“我...贏了,讓我休息下,好累...”她看著雪奈,嘴角勉強著,露出疲憊的笑容,突然暈倒在地。
“芥芥子,醒醒,不能睡去?!毖┠谓辜钡卮蠛?,看著她支離破碎的愿紋,焦急無奈。
突然啪啪啪的聲音響起。
獰軒鼓著掌出現(xiàn),眼中有著贊嘆?!安焕⑹蔷J小組,浪費一個虛幻傀儡果然值得?!?p> 雖然是贊嘆,不過他眼中無悲無喜,就像看著死人尸體,眼中毫無情感。
他看著雪奈驚呆的樣子,平靜開口:“我從臥底手中,得到你們的資料,包括絕招。剛才那個,只是為了誘騙你們竭盡全力而使用的傀儡?!?p> “你們很努力?!彼牧伺?,頓時身后涌出一排排士兵?!罢且驗槿绱?,抓活的才更有價值?!?p> 此時雪奈已經(jīng)是驚呆,看上去傻在一旁,束手就擒。
就在這時,沙耶香將她們攔在身后,擋在前方。
“我不會,我不要再失去伙伴,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沙耶香渾身顫抖著,眼睛死死地望著獰軒。
她氣息絮亂,臉色蒼白,多次的大招使用后身體同樣達到臨界值,急需休息。
即使這樣,她也從來沒有放棄過,顫巍巍地舉起手,胸口愿紋釋放出極其璀璨的光亮,一如明月昭昭,洗練如華。
這是她希望和愿望的力量,竭盡身心的一刻,就像是升華時釋放的純粹光輝。
“你覺得那招還能命中我?”獰軒五指虛張,抓在身前,看著她:“你的能力的確很強大,但是卻有判定-執(zhí)行兩個步驟,在了解你的絕招后,你覺得我會沒有準備嗎?”
“什么?”
“判定,以靈魂氣息為目標判定,抓拿人的話,我將靈魂自我切割,分成數(shù)份。”獰軒周圍顯化出四五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同時張開手指,抓在身前,異口同聲說道:
“五分之一的概率,確認哪個是我主體,這一擊失敗的話你們都要死?!彼麄兲Я颂а坨R,平靜道:“你能承受失敗后伙伴死去的后果嗎?”
“你能想象失敗后眼睜睜看著伙伴被殺嗎?”
“那就來吧?!?p> 沙耶香的手開始輕微地顫抖,眼睛中泛起淚花,掙扎道:“我...我...”
“做不到的話就帶著你的同伴退下,我先料理那個女人?!豹熫幤届o說道:“人無法承受自我承受不了的重量,逃避甚至置身事外都是人之常情,并不羞愧。也許到時候事情就會有著轉機呢。”
“這不明擺著讓她見死不救,作壁上觀,甚至是逃兵?!绷杷煞藗€白眼,暗道。
他對于獰軒這種依靠言語,就能動搖對方內(nèi)心的說話組織能力,忌憚不已,打定主意,一旦與他為敵,不要多廢話,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就好了。
沙耶香只是剛剛上戰(zhàn)場,心態(tài)還只是普通人,聽到他的話明顯動搖。雖然知道唇亡齒寒,少婦完了她們也跑不了,但是她還是無法鼓起勇氣發(fā)起攻擊。
就像他說的,她最多只有一次機會,五分之一的概率打中本體,失敗就是伙伴死去,這樣的代價她無法承受,被獰軒一激,更是動搖得不知怎么好。
“可惡。”少婦神色陰沉,有心想要開口,但是對方的殺意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一旦開口,恐怕對方會立刻出手。
此時多一分時間拖延,就能多恢復些體力,多了份生機,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繞是如此,看著沙耶香猶豫的神色,一顆心不住地往下沉。
“很好,看來你明白自己處境?!豹熫幮α诵Γ苯釉竭^她,朝少婦走去。
“看來是要集中力量對付妾身?!鄙賸D咬牙說道,她不著痕跡地看了看陽睛,發(fā)現(xiàn)對方又退后了幾步,心里頓時苦澀,不得不站起來面對對方。
凌松從他身后看去,突然看到他伸在背后的手,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碎骨刺?!皼]錯,不過還要先除掉一些人!”
咻!
他身影驟然加速,一瞬間出現(xiàn)在芥芥子身前,一拳砸下:“不安定的因素需要先鏟除!”
沙耶香似有所感,想要轉身阻止,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連手回伸阻攔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fā)生。
轟!
一拳!一拳打碎了對方。
雪奈擋在芥芥子前,整個胸口全部捅入虎刺上,懸掛在半空中,嘴角不斷流出鮮血內(nèi)臟,神色淡然地望著對方。
她傷口上噴出的鮮血,灑在昏迷不醒的芥芥子身上,似乎是滾燙的紅雪澆醒了她,讓她緩緩蘇醒過來。
“即使是你這副身軀,這種傷勢也活不下去,為了同伴不惜犧牲一切嗎?!豹熫幇櫫讼旅济瑢τ谶@種情況他有些不理解。
“像你這種視承諾為戲言,用言語肆意玩弄敵人的人,當然不懂得伙伴得珍貴?!毖┠未謿?,臉上露出驕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