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只是外表,畢竟是一座城堡,外層之上掩飾,實際堅如鋼鐵,里面大部分也只是由白云做成,性質(zhì)卻跟石頭土塊差不多,只有旅館床鋪才符合你需求。”
凌松一邊回應(yīng)她,休息了會,換了身書記員的冠服,整理了一番,將自己打扮得莊嚴肅穆,才朝神城慢慢走去。
白云城浩瀚高大的城墻腳下,平日有高達百米的一等門緊閉,非緊急軍事情況不開。二等門數(shù)十米,用于軍隊歸來,或者盛世舉辦所用,平日進出,都只有三等門,也就數(shù)米高,長年開啟。
此時墻角下總共有十道三等門開啟,無論是進去還是出來,都已經(jīng)排起一條長龍,蜿蜒延長百米。
凌松大搖大擺地走到最前頭,拿出銀卡遞給守衛(wèi)的士兵。
見對方少年身穿官職服裝,士兵不敢怠慢,拿起銀卡邊刷同時,另一位士兵敬禮,嚴肅說道:“請問您身后的物品是什么?!?p> “野外所得,戰(zhàn)利品。”凌松笑了笑,說道。
“請交出來進行檢查,防止有危險物品潛入?!?p> 凌松笑了笑,說道:“我乃參謀團書記員,豈會做這種危害集體的事,你這是污蔑我,要是有意見就去找參謀團長黑鳴空大人,你這話去跟他說。”
說完,便接過銀卡,大搖大擺地走入城內(nèi),一點臉色都不給對方。
“這...”他剛想伸手阻攔,另一位士兵眼疾手快,連忙一把抓住他。
“哎喲,我的哥哥啊,你還真是倔犟,不知道他們官老爺都這樣子嗎,你還真為了規(guī)矩要攔他們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么讓他過去吧。”
他對他這種“不識抬舉”的舉動嚇得額頭冒汗,頓時一陣臭罵。
“果然有點權(quán)力就容易讓人沉迷啊,這種全力帶來的便利實在太方便?!绷杷筛锌溃藭r回到城里,他也不想立刻回登記所復職,
準備先找間旅館休息會,整理下收獲,休息玩幾天再回去報道。
最重要的是綠已經(jīng)被封印了一天一夜,卻乖乖地安靜待著,一點不給他添麻煩,對于這么好的孩子,他自然不能太過苛刻對待。
反正距離請假的時間還有一天時間,就陪她逛會街吧。說起來自己也沒怎么逛過白云城的街道,一直繃緊的話心底也會變得很疲累吧。
凌松暗想,看著綠,心里某個地方柔軟了些,眼睛變得微微溫柔了些。
他四下看了看,找了間還算豪華的賓館,用冰涼的冰屑堆上招牌,在用橘紅色的糖水浸染進去,看起來不僅好看,還美味可口,書寫著“冰紅糖旅館”,旁邊寫著小字“內(nèi)有可食用招牌紅糖冰粉”
“就這家吧”凌松隨意走進去,開了間雙人房,吩咐店家送兩份冰粉后,便進入店里,稍作休整,順便解開了綠的封印,依照承諾讓她能夠自由外出。
“今天到晚上,你身份就是我撿回來的戰(zhàn)場孤兒,不要泄漏神壓,其余的你想要玩什么都隨你。”凌松說道。
“真的,我想看看外面的景色,聽說城里有章魚丸子,有壽司,還有壽喜燒,我想吃看看?!本G眼光閃亮亮,一臉吞咽著口水,興奮的樣子。
“你難道沒吃過?”凌松驚訝地望著她,實在看不出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圣女竟然沒有吃過這種。
“阿綠不允許進食,說這種凡物會影響到神體?!本G情緒瞬間低落,不大開心地說。
“這種想法...還真是落后的迷信想法?!绷杷砷喿x過真神手冊,自然明白成就真神不可能就一定要辟谷。
話說這樣那真神也太脆弱了吧,連一點食物都不能吃,那成就真神還有什么意義。
對方這樣對待她,一種可能是對方真的是落后迷信的思維所致,一種就是故意欺騙她,盡可能減少她對外界的向往。
不過不管那樣,這小妮子也是挺可憐,連吃飯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
他摸了摸綠的頭發(fā),嘆了口氣:“好吧,今天就不吃晚飯,我們?nèi)バ〕越?,你想吃什么都隨你?!?p> “哇啊,那凌哥哥我們趕緊出去吧?!?p> “現(xiàn)在才是早晨,小吃街也只有晚上才開。先休息...算了,咱們先去找點樂子玩?!绷杷蓸妨?,看她那么迫不及待的樣子,數(shù)天的奔波疲累仿佛也消失了。
一時間童心大起,便牽著她往外面走去。
“客官,你的紅糖冰粉,客官?客官?”小二抬著餐盒一臉懵逼地站在房間門口前,望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頓時無語。
人呢?
...
神城主體區(qū)域,漂浮于天上的白云城堡,位于軍事駐扎處內(nèi)部地下室中,一名黑發(fā)青年正平靜地解剖著一個變異獸人,聽著手下情報。
“是嗎?凌松帶著個小女孩回來,武癡他到現(xiàn)在還沒傳來消息,看來是出什么意外了?!?p> 他罕見地停下了實驗,解下沾血的手套,丟在一旁。凝視著回報的人,后者頓時冒出汗水,一動不敢動。
“有趣,發(fā)生了些事情,以凌松的實力,應(yīng)該不可能打得過武癡,那么是發(fā)生了意外?”他輕輕地敲打桌子,突然說道:
“不要再去動凌松,搜集情報...然后,準備發(fā)動那個計劃?!?p> 底下的人身體猛地一顫,神色激動地抬起頭:“大人,真的要發(fā)動那個計劃?”
他神色陰寒,抿著淡薄無色嘴唇:“已經(jīng)數(shù)年沒有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了,現(xiàn)在上下都等得不耐煩,早就該開始了?!?p> “屬下明白了,至于黑鳴空那邊...”下人抱拳,遲疑地說道。
“無需管他,上層自然會讓他照辦?!?p> “這局算他勝了,以他的情報,應(yīng)該很快就會知道這事,估計會大力拉攏對方,暫時讓他出出風頭,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在沒有致命的把柄落下時,也只是落些下風,這幾月避開他就是?!?p> “而且凌松愿不愿意做他手中的刀,反而傷到自己,這種事情也不一定。”他隨意說道。
“屬下明白?!睂傧逻t疑了下,迅速退下。
他靜靜地思索了會,才重新動手繼續(xù)解剖,拿出一個砰砰跳動的腎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