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巨大骨架上,點點熒光正從骨架內(nèi)滲透出來,朝正中間一個血色圓球正飛去,里面一個血紅令牌正緩緩旋轉(zhuǎn),這股恐怖的神壓正是從中凝聚而出,上面刻著幾個小字。
此時見凌松闖進來,頓時像受驚的兔子,飛速朝下方少女射去。
而少女亦是似有所覺,緩緩地睜開雙眼。
不過它快,凌松更快,直接雙腿變化成豹腿,如閃電般射來,在令牌射入少女的瞬間,一把抓住令牌。
轟!
他腦海中直接炸開驚天般巨大轟鳴,耳朵嘴角溢出粘稠的鮮血。
凌松知道事情已經(jīng)萬分緊急,不敢絲毫怠慢,大手一拍,從空間中拿出一個黃砂符咒,直接貼在少女額頭上。
咔嚓咔嚓!
黃砂符咒頓時燃燒而盡,隨后少女便直接從下身石化,迅速便蔓延到頭頂,化為一個黃色的石板。
凌松不放心,一口氣拿出十五六張各種封印的符咒,貼下去,將石板封印得厚厚一層,幾乎看不出少女的輪廓。
此時他才維持不住,噗地吐出鮮血,手中一松,令牌脫手而去,只是此時飛向女孩時,卻被厚厚的石板擋住,似有靈一樣,發(fā)瘋地朝石板上撞去。
“寶貝?。 绷杷裳劬σ涣粒櫜坏蒙眢w酸痛。
能夠散發(fā)出疑似真神的神壓,還富有靈性,不是寶貝是什么!
“嘿嘿嘿,先鎮(zhèn)壓,再慢慢熬煉你,遲早你是我的!”凌松惡狠狠地拿出一個葫蘆,就準備先將令牌收起來。
“汝汝汝...想要干嘛???對我的身體做什么???”一個哭喪著嗓子的少女聲傳來,帶著哭腔,傳入他耳內(nèi)。
凌松臉色凝固,木然了一會,才猛地瞪大眼睛,驚奇地望著令牌:“你會說話?”
“當當當然,吾乃高高高天原的的天天天天之御中中中主主住神...”
凌松大吃一驚,天之御中主神,那不是在日本神靈中的,最高級別的神,傳說中不是隕落了嗎?
難道她是天之御中主神?
“...的的分身的神格繼承者!”
凌松無語,聽著這話語中少女上下牙齒打顫結(jié)巴的害怕聲,不由感到一陣牙疼。
妹子你說話一口氣說完,不要讓人一驚一乍,會減壽的。
心中好笑的同時,對于對方,也松了口氣。
想想也對,如果真的是天之御中主神,哪怕是隕落,死亡的神威也能把自己碾壓成渣渣,更不用說靠近。
如果是分神,還是神格繼承者這種被削弱一大半又無法完全發(fā)揮的人,倒也說得通。
而且對方膽子這么小,讓他想產(chǎn)生些畏懼都做不到。
“這么說,這個令牌就是那個分身神格?不對,如果真是神格我早在碰到一刻就被焚盡,而且真神神格如此貴重的東西,也不可能放在你身上...你只是神格的繼承者之一,或者說候補者!”
凌松一下子就推測出來,眼光直視令牌,沉聲說道。
令牌一下子僵住,在凌松的目光中漸漸地...竟然連令牌也顫抖起來,渾身顫巍巍地,又開始繼續(xù)磕碰著石板,似乎凌松的目光太讓她害怕,想迫不及待地飛回去。
“也就是說你只是繼承了分身神格的神力,或者某種東西,導(dǎo)致?lián)碛辛苏嫔竦纳駢?,但是你無法控制這股力量,所以才一直待在這里!我說得對吧?!?p> 凌松看到這景象,心中猜測得十有八九,侃侃而談。一邊說一邊觀察,果然發(fā)現(xiàn)令牌的顫抖越來越大。
如果說剛才只是輕微的顫抖,那么現(xiàn)在,就像地震般,無法控制地左右晃動,顫抖不已。
“也就是說,這令牌哪怕不是你的本體,也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你說,如果我把令牌摧毀,你會怎么樣?”
凌松冷笑一聲,說道。
話音未落,令牌“哐當”聲落下,少女再也壓抑不住的哭聲放聲大哭:“嗚嗚嗚,汝太可怕了,吾好害怕,嗚嗚嗚!”
在凌松汗然的眼中,令牌一邊刨著土,一邊哭聲不斷,它不停擺動,土屑刨得嘩嘩響,就好像要把自己埋起來,以此來躲避凌松,
不過顯然她平時不怎么控制令牌做復(fù)雜動作,此時刨了半天,也是一些土灑在令牌上,隨著晃動又迅速掉下來,重復(fù)著這個內(nèi)容。
我有這么可怕?
凌松臉皮抽動一下,有些無語。
此時他已經(jīng)看出,這令牌絕對是少女性命寄托之物,甚至可能靈魂就寄宿在內(nèi),才能和他對話。
而對方的膽子之小,簡直是他見過膽子最小的生物,要不是擁有如此強悍的神壓,那么只是放在人群中找不著的少女,鄰家讓人憐惜的普通少女。
他心中冒出一些想法,假裝不在意地說道:
“咳咳,你想回到身體里也不可以,畢竟你我無怨無仇,我為什么沒什么好處要來害你?!?p> 哭咽聲慢慢小了下去,帶著抽泣的少女聲傳來:“真的?”
“真的?!绷杷捎X得自己此刻就像拐騙小紅帽的大灰狼,心中不忍,不過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違心說道:“只要你簽訂一個契約,咱們就好聚好散,絕對放你走...”
“這么好?”
“當然這么好,不過你先把神壓收回去,我快撐不住了...”
...
“當真?這樣就可以了?”
“當然!當然!乖,再用力壓下去一點?!?p> “哎!好疼,出血了!嗚嗚嗚!”
“不哭不哭?!?p> 凌松好心地哄著她,讓她把帶著血的手指用力按在契約上,帶著新鮮的指紋顯現(xiàn)在契約上。
“這都已經(jīng)是第七次了,怎么還沒好!”少女鼓起嘴巴,嘟囔著說道。
“契約是效用要求被契約者心甘情愿接受。如果你不是心甘情愿的話就無法生效。”
凌松攤開雙手,無奈說道:“你應(yīng)該也沒明白,這樣我沒辦法放你離開?!?p> 少女想了好一會,才咬咬牙說道:“我明白了,這個契約我答應(yīng)了?!?p> 說罷,她再一次按下契約,金色的光輝迅速彌漫照耀,從血紋處向整頁紙面蕩漾,隨之分化兩道金光,射入雙方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