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龍,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血神教長老那叫一個委屈,啥都沒做,硬生生被李如龍干得鼻青臉腫。
“把張冶交出來,否則,我滅了你!”大長老掐著血神教長老的脖子,厲聲喝問。
“張冶不見了?臥槽,老天開眼啊!”血神教長老開懷大笑,但見李如龍紅了眼拿出刀子,連忙解釋道,“你把張冶弄丟了,關(guān)我什么事,你覺得我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一個人搞走?”
李如龍冷靜下來,想想也是,血神教長老一直在駐地那邊,不可能毫無聲息的擄走張冶。
“那張冶去哪兒了?”李如龍有些不甘心。
“天曉得,說不定有什么山精鬼怪作祟,趕緊帶人把附近搜索一番?!毖窠涕L老假惺惺的支著招。
大長老想了想,別無他法,當(dāng)即吩咐其他靈臺修士,向方圓十里,不對,方圓千里地毯式的搜索!
大長老更是盤旋在高空,以元嬰神念,一花一木的篩查著。
血神教長老松了口氣,總算把李如龍支走了,他對身邊的十個筑基修士小聲吩咐道:“以血子領(lǐng)隊,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金丹修為和靈器?!?p> 先前血神教的內(nèi)門前十被大長老殺了一個,候補(bǔ)過來一個面容邪性、唇紅如血的男子,這便是血神教長老口中的血子。
血子是血神教培養(yǎng)的接班人,未來很有可能成為宗主,年紀(jì)輕輕便已是金丹大能,血神教長老將其封印成筑基修士混在內(nèi)門前十中,就是為了在神兵結(jié)界中反擊靈臺修士。
這次的神兵之爭,可見血神長老無所不用其極。
至于血神教長老故意支走李如龍,也是怕他檢查出了端倪,張冶失蹤,倒是恰到好處。
血子嘴角掛著陰鶩的笑容:“李長老請放心,弟子必將靈臺修士,屠戮一空!”
血神教長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場神兵之爭,只許勝,不許??!”
“遵命!”血神修士們,不像先前那般如喪考妣,因為他們不僅有靈器加身,還有血子領(lǐng)隊,底氣十足,魚貫而入。
……
張冶這邊,稀里糊涂的出現(xiàn)在一間密室,只有七張明亮的地圖浮現(xiàn)在空中,他四處尋找出口,可這個房間,就像個密閉的匣子。
張冶忽然想到韓靈兒的話,神兵結(jié)界有七層寶塔,這七張版圖,不會就是神兵結(jié)界的縮影吧?而這里,難道是整個神兵結(jié)界的控制中樞?
張冶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此,但一時半會也沒找到出路,便打量起每張縮影版圖,想要看看韓靈兒怎樣了。
每張縮影版圖,都有密密麻麻的兵獸活動,唯有第七張版圖,顯得冷清,只有一只巨龍盤成一團(tuán)呼呼大睡。
張冶打了個寒顫,據(jù)說神兵結(jié)界每一層都大得沒邊,那這橫貫東西的巨龍得有多大?。?p> 張冶不管其他,連忙尋找起韓靈兒的身影,終于,在第三張版圖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張冶發(fā)現(xiàn)了韓靈兒,好像正在被幾十只兵獸圍攻。
“師姐,我去拖住那幾只兵獸,你們趁機(jī)逃走!”黃斗渾身浴血,怒吼一聲,拿著極品法刀就要拼命。
韓靈兒臉色慘白,也受了不小的傷,當(dāng)即攔住黃斗:“我是領(lǐng)隊,要拼命也是我去!”
韓靈兒銀牙緊咬,當(dāng)即人劍合一,掠過黃斗,斬殺向最近的那頭兵獸。
兵獸雖然體型巨大,但反應(yīng)敏捷,幾只兵獸夾擊而來,一個旋身,尾巴仿若鐵索,韓靈兒躲避不及,被狠狠擊中。
韓靈兒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邊吐血一邊墜落。
“靈兒師姐!”幾個靈臺修士面露悲戚,最強(qiáng)大的韓靈兒都無法突圍這些兵獸,他們也必死無疑。
但就在此時,憑空一道人影出現(xiàn),接住了重傷的韓靈兒。
“張冶,你怎么來了?”韓靈兒發(fā)現(xiàn)來人,驚得又是一口血吐出。
“別說話,好好療傷。”張冶皺眉,韓靈兒傷得不輕。
他先前因為著急,用手觸摸了一下縮影版圖,結(jié)果就出現(xiàn)在了韓靈兒身邊。
張冶抱著韓靈兒穩(wěn)穩(wěn)落地,其他修士抵擋著兵獸攻擊,逐漸靠了過來。
黃斗對張冶的出現(xiàn)感到萬分驚訝,但他想到張冶只是個煉氣修士,當(dāng)即喝道:“張老板,等會兒我?guī)兹似此罋⒊鲆粭l出路,你帶著靈兒師姐逃出神兵結(jié)界!”
張冶看了黃斗一眼,沒有說什么,驀然消失不見,過了片刻,張冶又一臉疑惑的出現(xiàn)在韓靈兒身邊。
張冶來到第三層結(jié)界時,就有種感覺,只要自己愿意,隨時都能回到神兵結(jié)界的控制中樞,剛才他特地實驗了一番,想先帶韓靈兒脫離險境,不曾想,只能他自己回去,并不能帶走韓靈兒。
張冶皺眉問道:“其他人呢?”
韓靈兒一行,共有十個高手,現(xiàn)在只剩下四人,否則也不會落到如此凄慘的境地。
黃斗對張冶的突然消失和出現(xiàn)困惑不已,但聽到張冶詢問,還是氣惱的說明了其他人的狀況。
“這樣啊……”張冶對胡岳的見利忘義感到不齒,但這幾人不離不棄,倒讓張冶有些感激,“我會想辦法帶你們出去的?!?p> 黃斗震退了一只兵獸,苦笑道:“張老板,你就好好守著靈兒師姐吧?!睆堃笨雌饋碇皇菬挌馄冢苡惺裁崔k法離開。
當(dāng)然,黃斗并無輕視之意,只是不想讓張冶冒險。
張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對韓靈兒叮囑道:“等我回來?!?p> 韓靈兒服了丹藥,正在打坐療傷,她雖知道張冶是隱藏的筑基修士,又有極品飛劍輔助,但也不是這些兵獸的對手啊。
韓靈兒正要勸阻,但張冶已經(jīng)御劍而起。
“張老板,別過去!”黃斗大驚失色,想要阻止張冶,但他被一只兵獸死死拖住,根本無法抽身,只能干著急。
張冶眼中,兵獸都是透明的虛影,唯有最后面的那只兵獸,體內(nèi)有一把金光閃閃的法器,張冶隱隱猜測,那只兵獸才是脫困的關(guān)鍵,所以直奔而去。
其他兵獸自然不會放任張冶通過,又抓又咬,企圖將張冶撕碎。
張冶一開始還在小心避讓,但他猛然發(fā)現(xiàn),有個撞擊到自己的兵獸,自己還沒感覺到疼痛,那兵獸倒像玻璃一般破碎成渣。
張冶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再躲避,橫沖直撞,這些不可一世的山丘巨獸,被張冶撞得七零八落。
靈臺修士看到這一幕,下巴都快驚得脫臼了,兵獸的戰(zhàn)斗力媲美金丹高手啊,張老板也太猛了吧!
特別是黃斗,腦袋抽風(fēng),也學(xué)張冶用肉身撞向面前的兵獸,結(jié)果那兵獸一爪子差點(diǎn)把黃斗拍死。
黃斗欲哭無淚,憑什么煉氣修士可以,自己身為筑基修士卻不行,這神兵結(jié)界也太坑爹了!
張冶攪碎了十幾只普通兵獸,來到那體內(nèi)藏有法器的兵獸面前,這只兵獸倒有幾分機(jī)靈,好像察覺到張冶危險,調(diào)頭就跑。
“跑得了嗎你?”張冶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些兵獸之中是無敵的,更是肆無忌憚。
張冶一劍飛虹,那法器化形的兵獸瞬間煙消云散,唯獨(dú)留下一把金光閃閃的上品飛劍。
張冶輕描淡寫的拾起飛劍,踏步而回,靈臺修士,仿若見鬼。
要知道,他們先前差點(diǎn)被這些兵獸全軍覆沒的,沒想到張冶這個煉氣修士,一人一劍,不僅打敗了所有兵獸,還斬獲了一把上品法器,他們覺得自己的修為都煉到了狗身上。
“都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張冶笑了笑,隨即看向黃斗,“我記得你,你姓黃是吧,黃什么來著?”
黃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對,張老板,難得你還記得我。”
張冶一拍腦門:“黃瓜對吧,看你先前那么拼命,這上品法器就送你了?!?p> 黃斗顫抖著接過上品法器,他很想說一句我叫黃斗,不過張冶隨手就把上品法器送給他,哪怕叫黃燜雞也不虧啊。
想到張冶不缺神兵,黃斗便接了法器,樂得合不攏嘴:“謝謝張老板!”
其他修士一臉羨慕,張冶哪能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張冶考慮到他們在如此危難關(guān)頭,也沒有背叛韓靈兒,便說道:“后面再有斬獲,人手一把!”
“張老板萬歲!”修士們振奮呼喊,見識了張冶的手段,他們對此深信不疑,同時,為自己沒有背棄韓靈兒,感到慶幸不已。
張冶走到韓靈兒身邊:“血神教差不多進(jìn)來了,此地不宜久留,能不能走?”
韓靈兒雖然有一肚子的疑問,但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要艱難站起,但張冶蹲了下來,把堅實的后背留給韓靈兒:“別硬撐,我背你?!?p> 韓靈兒臉蛋一紅,心中甜蜜得快要窒息,張冶不僅在危難關(guān)頭趕來救了自己,更是鐵血與柔情并存,這樣的男人,多么令人著迷。
靈臺修士不好意思的撇開頭,唯有黃斗少根筋,上前說道:“那啥,張老板,這等粗活我來干就好了,您多休息?!?p> 這是粗活?其余修士無語捂臉,不等張冶吩咐,幾人上前把黃斗揍得哭爹喊娘。
韓靈兒狡黠一笑,撲在了張冶的后背:“張冶,我可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