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段檸檬沒想到大娘眼高于頂,竟然會讓廖毅明娶沈秋菊,她可是一直想著讓她兒子娶個城里媳婦,雖然沈秋菊是村里第一個大學生,可是她現(xiàn)在還沒畢業(yè),沒賺錢在大娘眼里一切都是空,一個沒賺錢還要花錢的媳婦怎么行(上學,生活費)。
“這次幸好爺爺沒事,要是有什么我們就跟她拼命?!?p> “沒事就好,這病得好好養(yǎng)著,先別在爺爺面前提起大爺一家,怎么沒看到爸、奶奶和毅濤呢?”
段檸檬問,幸虧公公當機立斷,求人把爺爺拉到市醫(yī)院,不然這病真不好說,畢竟這個時候醫(yī)療水平在那。
“你爸找了個附近的招待所,先把你奶奶送過去,在這熬了一天畢竟年紀大了,怕她吃不消,毅濤回家給你爺爺收拾換洗衣服去了?!?p> “醫(yī)生說爺爺什么時候能醒來?”
“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現(xiàn)在是沒生命危險,具體時間他也沒法說,要看爺爺?shù)淖陨項l件,但是可能會有后遺癥,最嚴重就是癱瘓?!?p> 說完劉云開始掉眼淚,這要是癱瘓了以公公要強的性格怎么受得了。
“相信爺爺很快會好起來的?!爆F(xiàn)在任何語言都是蒼白,只愿老爺子快醒來。
“檸檬你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下吧?!眲⒃瓶粗鴥合眿D一臉疲憊趕緊讓她去休息。
“媽你先去吧,去看看奶奶順便休息一下,你一天沒休息了,飯肯定也沒正經(jīng)吃,到招待所洗個澡買點吃的。”說著拿出五百塊錢給劉云。
“你這孩子,我怎么能要你的錢呢,快收起來,你和毅坤成了家要過日子,這錢你好好攢著吧,這將來有了孩子花錢的地方多著呢?!闭f什么劉云也不要。
“媽,拿著吧,讓爸在醫(yī)院旁邊租個房子,爺爺肯定要在這住些日子,到咱村的車就一趟,來回一個半小時,往家跑也不方便,住招待所太貴,哪怕我們租十來天,多給人家十塊二十的也合算,自己租還能給爺爺做點營養(yǎng)餐補補,您說是吧?”
“對對~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這就去跟你爸說,毅新先陪你嫂子在這,毅月跟媽走,我和你爸找房子,你在招待所照顧奶奶?!?p> “嫂子你喝水嗎?要不要休息會兒?”廖毅新問坐在床邊的段檸檬。
“毅新,媽剛才在這怕她生氣,我沒細問,到底怎么回事?大娘不是第一次要老宅,之前斷絕關(guān)系爺爺都沒這么生氣,這次因為什么氣成這樣?!?p> 病房三個床位除了廖老爺子這張,其他的兩個都沒有住進來,所以段檸檬也不怕別人聽到,直接問出來。
“嫂子,爺爺做完手術(shù)醫(yī)生說沒生命危險,大家才放心了,爸媽和奶奶的意思是想瞞著你和哥,哥在部隊挺忙的,你又跟人合伙開酒店,怕你們分心所以就沒說,你也知道我心里有事憋不住,最后還是給你打了電話。
這事說起來真是丟人,嫂子也知道從沈秋菊陷害你后名聲就大不如從前了,你和哥結(jié)婚前她家不是找了書記來說和嗎,沒辦法給書記面子,也就又開始來往了。
沈秋菊就跟魔怔了一樣,見天到咱家跑,咱們家雖然跟大伯家斷了關(guān)系,可爺爺跟我們住在一起,他們一家來看爺爺我們也不能攔著。
可誰知道沈秋菊和毅明哥就在咱們家……”
看著臉紅的跟蘋果似的廖毅新,段檸檬瞠目結(jié)舌,心里對沈秋菊和廖毅明刷出了新高度。
“他倆不會在我和你哥的床上吧?”
“什么?沒有,沒有,你們房間平時都鎖起來,嫂子他們還沒到最那一步,就被沈秋菊的媽抓了個正著。”
說完廖毅新臉更紅了。啥?沒到那一步,靠!是自己想多了!竟在還是學生的小姑子的面前,說上床這么露骨的詞,段檸檬摸摸發(fā)紅的臉,什么時候自己這么‘流氓’了?造孽喲~~
“咳咳~是嫂子誤會了,你說丟人我還以為~~”段檸檬實在不知道怎么挽回形象了。
“嫂子沒誤會,我們進去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衣衫不整。咱媽二話沒說拿起笤帚,把兩人連帶大娘和秋菊媽統(tǒng)統(tǒng)趕出去了,氣的飯都沒吃。
你說要是讓村里人知道得傳成什么樣,不管什么原因發(fā)生在我們家,還大白天的,人家肯定以為是我們攛掇的毅明哥占人家便宜。
后來他們兩家商量的結(jié)果是結(jié)婚,大娘就以毅明哥結(jié)婚為由來問爺爺要老宅。爺爺本來就沒想過給大伯家,再加上出了這事就更不可能給了。
于是大娘就坐在院子里撒潑耍橫,一家人都沒理她任由她在那嚎,后來她看沒效果,就開始罵人,我還記得罵的有多惡毒。
說爺爺上梁不正下梁歪,毅明哥這樣是根隨(就是隨老人的意思),爺爺就是占人家女的便宜,害的人家為證清白跳了河,她男人為救老婆也淹死了,爺爺一輩子為人公正坦蕩,到老了被兒媳婦罵是流氓,怎么受的了當即氣暈了?!?p> 說起這事張玉花(大娘)還真是誤會了,她那時趕巧聽到的只是一段,老爺子為弟弟的所作所為愧疚,冤枉了李牧,害的李牧的妻子為證丈夫的清白也跳了河。因為這些話都是廖老爺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念叨,所以張玉花以為是公公耍流氓,不得不說事趕巧了可就是誤會。
“這樣的話也敢亂說?大伯一家都沒阻止?”
段檸檬就奇怪了大伯一家怎么都聽張玉花的,她說的在理聽她的別人無話可說,可是這么不講理橫豎又是非不分的人,大伯為什么還縱著,僅僅因為怕老婆嗎?再怕也不能讓媳婦這么作賤親爹吧。
“阻止?大伯根本不敢說話,大娘說東大伯不敢往西,大伯家的大哥二哥性子都隨了他,毅明哥嘴甜會說不愿惹她,而且以前大娘還沒這么離譜,就這幾年才變本加厲的?!?p>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更年期?”
大伯一家也真是夠奇葩,這年代的男人大多都大男子主義,像這樣一家全聽女人的也鳳毛麟角。
“什么更年期?”廖毅新問。
“通俗的說就是一個女人到了煩悶,沒事想發(fā)火找茬的年紀?!?p> 現(xiàn)在還沒流行更年期的說法,在后世更年期都已經(jīng)成了懟人的話了。
“哦,不過沈秋菊不是省油的燈,她和大娘兩個女人一臺戲,到時候可有笑話看了,廖家又不知道怎么被村里人講究呢?!?p> 別看廖毅新平時大大咧咧的,說話還真有個大人樣,段檸檬真想說妹妹你想的太長遠了,少操點心吧,誰讓自己活的沒心沒肺呢,看人家這么多愁善感她都替她累。
“說了半天也沒明白,毅明怎么會和沈秋菊攪和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