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遲并沒有貿(mào)然把攝像頭取下來,他跳了下來:“上面是膠帶,你們可以提取一下,可能會有指紋?!?p> 不過下一秒柜子就否定了他的說法:“這是女主人自己裝的?!?p> “啊,好的!”丁楊激動地點(diǎn)著頭,內(nèi)心無比亢奮,馬上打電話給小六子讓他叫刑偵科的同事一起過來。
得知案發(fā)現(xiàn)場有了進(jìn)展,刑偵科的同事也很快就趕了過來,立刻就開始工作。
趙局長這時也接完電話過來了,見他們正在忙,就跟沈遲打了聲招呼:“沈顧問,那這里就交給你了?!?p> “好的?!鄙蜻t有些尷尬,因?yàn)樗麄兛隙ㄒ酌σ粓隽?,但是他也沒辦法阻止,畢竟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特殊。
雖然他們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是很可惜,最后膠帶上提取的指紋,全都是受害者羅秀自己的。
到了這時候,陸韶也有了一個大概的思維輪廓:“是羅秀自己安的攝像頭,她是想拍什么?這里面有沒有拍下兇手的樣子?”
“沒有,這個攝像頭還沒被啟用過?!毙虃煽仆虏粺o遺憾地道。
安了攝像頭,卻又還沒用過就遇害了,說明羅秀死前已經(jīng)有了警惕之心,那么,這個人會是誰?
警局那邊連夜盤問,到底還是沒能問出什么來,羅秀的同事們根本不知道她的私人生活是什么樣的,只知道她結(jié)了婚,沒孩子。
“她丈夫也不知道嗎?”陸韶有些煩燥。
“也不知道,他只說他們感情并不好?!标懥鶕狭藫项^:“他說他懷疑他老婆在外面有人,會不會是情夫殺了她……”
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這個情夫嫌疑最大,但是問題是這個情夫現(xiàn)在根本沒人知道是誰。
沈遲想了想:“我去見見羅秀的丈夫吧?!?p> 這一次陸韶倒沒拒絕他,他只看了他一眼,揮揮手:“陸六,你帶他去?!?p> 陸六應(yīng)了一聲,正準(zhǔn)備朝外走,陸韶又叫住了他,咳了一聲:“那個,我?guī)闳??!?p> 跟在后面的齊健偷偷摸摸笑了起來,得到了陸韶意味深長的一瞥,他心里一涼,要完,被盯上了。
所以說,幸災(zāi)樂禍要不得?。?p> 沈遲照舊坐進(jìn)了警車,在車?yán)铮懮刈霉P直,他卻靠在座位上玩手機(jī)。
一會兒的功夫,陸韶看了他好幾次,沈遲都裝不知道。
陸韶心里像有只貓?jiān)谧ヒ粯?,那叫一個抓心撓肺,他很想把沈遲揪起來好好抽一頓,讓他這么傲!但是心里卻也清楚,這沈遲,恐怕真是有幾把刷子的。
所以最后他還是強(qiáng)忍住別扭,率先問道:“你會心理畫像嗎?”
沈遲慢悠悠看了他一眼:“會?!边@他老本行。
“那你能不能給這兇手做一個心理畫像?”第一句話說出口以后,后面的話好像就流暢起來:“你也知道,現(xiàn)在這個案子造成了比較惡劣的影響,鬧得縣里人心惶惶,我們需要盡快抓到兇手?!?p> 沈遲盯著他看了兩三秒,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行?!?p> 那什么時候行?給個準(zhǔn)話行嗎???陸韶內(nèi)心在咆哮,但表面還是咬著牙擠出一個笑:“好?!?p> 陸韶本來也不擅長聊天,沈遲是不想跟他聊,于是直到警局,一路無話。
今晚警局所有人都在加班,但是都忙翻了,陸韶一行人進(jìn)來也沒幾個人抬頭看一眼。
“小六子,去把溫想帶過來?!标懮睾蜕蜻t一起在審訊室坐了下來,同時冷漠地跟沈遲解釋了一句:“溫想是羅秀的丈夫。”
不一會,一個神情萎靡的男子被帶了進(jìn)來,他顯得很困,慢慢踱到椅前坐下,瞇著眼睛看了看陸韶,嘆了口氣:“陸隊(duì)長,我說了,她可能給我戴了綠帽子,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我雖然跟她感情不好,可我也沒想過要?dú)⑺?,殺了她我也要坐牢的,你?dāng)我傻?。俊?p> 他是臨時趕回來的,長途跋涉讓他疲憊不堪,又經(jīng)歷了長時間的盤問,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臨近爆發(fā)點(diǎn)。
沈遲看了看他的微表情,確定他沒有說謊。
一旁的陸韶瞥了沈遲一眼,沉聲道:“那你為什么會懷疑她出軌了?沒有懷疑的對象嗎?”
“沒有?!睖叵胗行┏爸S地笑笑:“說實(shí)話,這些年我們的感情已經(jīng)磨得差不多了,只是在強(qiáng)撐著等對方先提出而已。”
“為什么?”沈遲揚(yáng)眉問道。
這個問題讓溫想沉默了幾秒鐘,似乎有些難堪,但是因?yàn)橹肋@是警局,所以他最后還是回答了:“因?yàn)槲覀儎偨Y(jié)婚的時候簽過協(xié)議,誰先提離婚誰凈身出戶。”
這話一出,屋里頓時為之一靜。
任誰都會聯(lián)想到,是不是他不愿意凈身出戶,所以就殺了他老婆……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怎么可能會殺她!”溫想說著說著就哭了,有些崩潰地道:“你們?yōu)槭裁慈紤岩晌?,我真的沒有想過要?dú)⑺?p> 他哭的時候,眼角會微微抽動,下顎不受控制地上下晃動,沈遲心里閃過一個想法,忍不住想出手詐詐他。
“但是你想過給她創(chuàng)造一個離婚的理由,而且還實(shí)施了?!鄙蜻t盯著他的臉,手里遞過一張紙巾:“那個人是誰,你只需要說這一個名字就可以了?!?p> 溫想連哭都忘記了,怔怔地看著他,失聲道:“你怎么會知道……”
話一出口,他就感受到一道凌厲的目光射來,他狼狽地避開陸韶的逼視,低聲道:“我……他……他是我一個朋友……他叫田可為?!?p> 說完了,他又急切地道:“但是我相信不會是他的,真的,他絕對做不出殺人這種事情!”
沈遲盯著他看了幾秒,慢慢地道:“是不是,把他叫來問問就知道了。”
當(dāng)然,這種事情就不用他出馬了,陸六已經(jīng)率先沖了出去。
溫想終于有機(jī)會去睡覺了,但是他回到房間,卻一點(diǎn)都睡不著了。
真的會是田可為殺的羅秀嗎?真的是他嗎?為什么,他明明說了只是想離婚,沒想過要她的命啊……
問完了話,沈遲坐回原位,繼續(xù)玩手機(jī),陸韶陰沉著臉看著筆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們沒有等太久,大概十多分鐘后,陸六打來了電話,他似乎站在風(fēng)口,聲音有些哆嗦:“老,老大……不好了,這個人……也死了?!?
九個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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