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了,別走,好嗎?為我留下來好嗎?”夜玫瑰依舊在苦苦哀求,妖嬈無比的臉龐已是淚花漣漣。
哭的梨花帶雨,哭的肝腸寸斷。
賀蘭訣依舊木然而立,眼前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仿似跟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玫瑰,別這樣,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只因?yàn)橐粫r的陰差陽錯,我才會穿越到你們的世界,這一年多來,我從沒有停止過回去的渴望,我一直在找尋回去的方法,今天,我終于找到回去的路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自私,你其實(shí)應(yīng)該替我高興才對的。”
高興?他要離開她,他居然讓她替他高興?搞笑!
她有些怒了,隱隱的怒氣在內(nèi)心深處開始聚集,這個男人,居然說她自私,她為和他在一起,放棄了那么多,他居然說她自私,真他媽的扯淡。
夜玫瑰的怒氣漸漸聚攏,就在這時,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如原子彈爆炸般的轟天巨響,雪地上居然冒出來一個圓形的洞,深不見底。
“穿越之門來了,終于來了,我可以回家了,我可以回家了?!辟R蘭訣的聲音因?yàn)榧佣@得有些顫抖。
夜玫瑰眼睛瞥向了距她數(shù)步之遙的洞穴,也就是賀蘭訣口中的穿越之門。
隱隱泛著幽光的洞就在賀蘭訣的面前,只要他輕邁一步,必定可以落入洞中??墒?,此刻他卻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雪地上的穿越之門,面朝著站在他面前,淚花朵朵的夜玫瑰。
“對不起了,玫瑰,我是我們國家的太子,我不屬于這里的,我要回去,回我的國家去,湮雪國,我偉大的湮雪國,我要做我們國家的皇帝,我要征服我們那片大陸,我要做我們那片大陸唯一的皇帝,我有雄心壯志,任何女人,都不會打動我的心的?!?p> 夜玫瑰昂頭,望著賀蘭訣決絕而接近瘋狂的眼神。
“呵呵!”她不怒反笑,冰冷的笑,“訣,你真的要這么殘忍的對待我嗎?真的要離開我嗎?”
夜玫瑰冷冷的說到,身上散發(fā)著濃郁的殺氣,因愛生恨?
身為雇傭兵團(tuán)的團(tuán)長,想要的東西,留不住,那就毀去,索性誰也得不到,此刻,竟然對這個深愛的男子起了殺機(jī)。
呵,當(dāng)初就是為了他隱去自己的戾氣,做了一個溫柔賢良的女子。
如今,卻也為了他,將自己的殺氣徹底的激起,甚至更勝往日。
為了他,為了他,她所做的任何事情,什么都是為了他。
她他媽的太傻了,為了他,她一個叱咤風(fēng)云的冷血女王,硬生生變成了一個凄凄慘慘戚戚的小女子。
他卻要離開她?值嗎?她的改變到底值嗎?她的付出到底值嗎?
值個屁!
冰冷的現(xiàn)實(shí),擊碎了她的癡心她的妄想。
直至此刻,夜玫瑰方始明白,女人沒有必要為男人改變自己,真愛你的男人,不會因?yàn)槟阕兂墒裁礃幼佣鴴仐壞悖粣勰愕哪腥?,無論你改變成什么樣子,總有一天,他也會拋棄你的。
她就是個例子,悲慘而凄迷的例子。
“訣,你真的決定拋棄我?”夜玫瑰閉上眼睛,強(qiáng)壓著腹內(nèi)如浪濤般翻滾的怒氣。
賀蘭訣依舊堅定的說到,“對不起,玫瑰,我只能說對不起了,我愛我的國家,我要保護(hù)我的國家,對不起?!?p> 夜玫瑰冷冷的說到,“你愛你的國家和我愛你有沖突嗎?”
賀蘭訣固執(zhí)而無情的說到,“我愛我的國家,我不能因?yàn)閮号角橛绊懳业膲粝耄瑹o論怎樣,我必須走!”
夜玫瑰緊緊的閉著眼睛,咬著牙齒,強(qiáng)壓著怒火,冷冷的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你走,我跟。”
連話語都那么簡短,那么犀利,這不是商量征詢的話語,而是命令,一種雷霆萬鈞的氣勢,任何事情,不需決定,話一出,就是命令。
此刻的夜玫瑰,已然恢復(fù)到了那個冷酷到有些跋扈的雇傭兵團(tuán)的領(lǐng)袖,殺人女魔頭,夜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