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蔡京其人
蔡甜兒跪在地上，緩緩地說道：“爹……我已經是他的人了，請你看在未來外孫的面子上，就放過袁元吧?！?p> “你個無賴，竟然敢糟蹋我的甜兒！”
童開心聽完蔡甜兒的話，臉上青筋暴起，擼起袖子，徑直走向床前，一把將袁元給拉下了床。
“啊——”
袁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背部朝地，不禁感到疼痛傳遍整個身體。
“啪！啪！”
童開心騎在了袁元的身上，重重地扇了袁元兩個嘴巴子。
蔡甜兒臉上一驚，見童開心舉起了手，準備打第三次巴掌，而袁元的嘴角也被童開心打出了血絲，她急忙拉住了童開心的手。
“童開心，你給我滾，我不許你打他！”蔡甜兒怒吼道。
童開心臉上一怔：“甜兒，我都是為你好啊，他都把你糟蹋成這樣了，你還護著他？”
“你給我滾，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跟他沒有一點關心?！辈烫饍捍蠼械馈?p> “甜兒……你……你……”童開心的臉上出現了失落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說道。
“都給我住手！”
蔡京一怒之下，便大聲地喊了出來。
“一個堂堂的千金大小姐，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衙內，你們兩個這樣，成何體統(tǒng)！”
蔡京徑直走到了童開心的身邊，一把將童開心給拉了起來。
“童開心，此事是本相的家事，本相自會處理。你暫且回去吧，記住，此事絕對不能對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嗎？”蔡京一本正經地對童開心說道。
童開心道：“可是……可是……甜兒她……這個無賴他……”
“好了，你先回去，本相自有主張。道夫現在在西京，朝中奸詐之人繁多，你也該收斂收斂了。以后不要再橫行霸道了，免得落在不法之人口中，呈報給了皇上，我也保不住你。改日道夫回府，本相必定親自登門造訪?！辈叹┚従彽卣f道。
童開心唯唯諾諾地說道：“相爺說的是，相爺說的是?？墒翘饍骸?p> 蔡京急忙說道：“你放心，她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她吃虧的?！?p> 童開心一臉不舍地說道：“那……那我就告辭了。相爺，請多多保重！”
蔡京道：“小蘭，送童衙內出府！”
小蘭立即答道：“是！老爺！”
“衙內，請！”小蘭走到童開心的身邊，大聲地說道。
童開心背過頭，又看了蔡甜兒一眼，見她將袁元給攙扶了起來，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大步地邁出了房門。
袁元坐在了地上，見童開心走了，忍著疼痛，舉手向著蔡京拜了一拜，朗聲說道：“在下袁元，參見相……”
“甜兒，你給我跪下！”蔡京臉上大怒，大聲地喊了出來，打斷了袁元的話。
蔡甜兒跪在了地上，用極其細小的聲音說道：“爹……”
蔡京坐在了一張凳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之后，便大聲地說道：“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爹嗎？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是閨中待嫁的姑娘，好在這里沒有外人，要是傳了出去，你以后還怎么嫁人？”
“爹……女兒也是逼不得已，童開心是個什么樣的人，爹比我還要清楚吧？萬一袁公子落在了他的手里，那袁公子還有活路嗎？”蔡甜兒道。
蔡京長氣短出的，問道：“你個傻孩子，腦袋怎么那么不轉彎呢？想個什么主意不好，非要想出這個主意？”
蔡甜兒聽到蔡京這樣說，臉上立刻洋溢起了笑容，開心地問道：“爹，你都知道了？”
“我是你爹，你這點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嗎？也就騙騙童開心還可以?！辈叹u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蔡甜兒呵呵一笑，便站起了身子，急忙走到了蔡京的身邊，把雙手放在了蔡京的胡子上，擼了擼蔡京的那幾寸長的花白胡子。
“爹，我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辈烫饍旱馈?p> 蔡京哈哈一笑，指著坐在地上的袁元道：“要不是今天童開心找到我，我還不知道他在我的府中，這事情，你倒是瞞過我了。說，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爹……”蔡甜兒環(huán)住了蔡京的脖子，嬌聲嬌氣地說道。
袁元坐在地上，看著蔡甜兒和蔡京從剛才的怒對，到現在的和睦，倒像是在看一場戲一樣。
“在下袁元，參見相爺！”袁元拱手說道。
蔡京喜上眉梢，一聽到袁元的話，喜悅之情便煙消云散。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京師四霸之一的童開心也敢得罪，你難道就不怕丟了性命嗎？”蔡京面無表情地問道。
“京師四霸？相爺，就算他是四霸之一，又怎么樣？難道我就該怕他嗎？”袁元答道。
“哼！好大的口氣，你也不打聽打聽，童開心在京師的勢力?！辈叹├淅涞卣f道。
“爹，袁公子他……”蔡甜兒急忙說道。
蔡京道：“住口！此事與你無關，你就給我站在一邊聽著?！?p> “相爺，童開心的勢力再怎么大，那也不是他的，而是他義父的。這種狗仗人勢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袁元道。
蔡京問道：“哼！那你怕本相嗎？”
袁元見蔡京的眼睛里放出了一絲光芒，那絲光芒讓袁元覺得不寒而栗，他看著眼前這個富態(tài)的老頭，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說不出來的味道。
“看蔡京的眼神，分明有殺我的意思，要是我回答錯誤了，就算有蔡甜兒擋在前面，恐怕也無濟于事。蔡京和童貫相互勾結，剛才只是為了蔡甜兒說錯了話，才趕童開心走的。童開心是個流氓，蔡京可不是，這家伙可是老奸巨猾的人，我的小心應付才是。要不然，說錯了一句話，我現在就會沒命了，還提什么泡妞，當官，過上好日子呢？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痹男闹腥绱说南氲?。
“童開心怎么能跟相爺比呢？童開心是個地地道道的無賴，相爺卻是當朝首輔，位高權重，豈是一般人物？不瞞相爺說，相爺還沒有進門的時候，在下只聽了相爺的一聲吶喊，心中便已經翻騰不已了，現在看到相爺，又怎么會不害怕呢？”袁元佯作害怕，高聲地答道。
蔡京聽完袁元的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繼續(xù)問道：“你倒是很會說話。我問你，你是哪里人士？”
袁元回答道：“在下京師人士！少時隨父親經商，后來留在了西域，前段日子才回來?！?p> “哦，你在西域待過？那你對西夏很熟悉了？”蔡京問道。
袁元道：“呵呵，這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p> 蔡京哼了一聲，說道：“年輕人不要那么囂張，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相爺，我這是自知之明，上至遠古，下至各朝各代，縱觀千年歷史，沒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痹源底岳薜卣f道。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番本領?！辈叹┹p蔑地說道。
袁元聽蔡京對自己十分的輕蔑，便急忙說道：“相爺，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盡管考考，一考便知我有沒有這番本領了。”
“也好，省的你在這里自吹自擂的。我問你，當今天下，除了我大宋朝以外，還有哪些國家？”蔡京道。
“這種白癡的問題，也值得拿來考我？”袁元心中道。
袁元想都不想，憑借著對歷史的了解，便說道：“當今天下，北有大遼，西有西夏，西南有大理，遼東有女真。相爺，我說的可有錯？”
蔡京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你說的不錯，只是，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也顯現不出你的能耐。你可懂得詩詞歌賦？”
“略懂?！痹?。
蔡京呵呵笑道：“那就好辦了，是不是才子，一試便知。”
袁元也當仁不讓，便道：“那就請相爺出題吧?！?p> “長安古道馬遲遲，高柳亂蟬嘶。夕陽島外，秋風原上，目斷四天垂。歸去一云無蹤跡，何處是前期？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少年時。請問，這首詞是誰寫的？”蔡京郎朗地說道。
袁元對詩詞歌賦只是略懂，他腦海里緩緩地想了想，將北宋所有的著名詞人全部想了一遍，一連串的名字便在腦海里浮現了出來。
“呵呵，你要是不知道的話，也就罷了，我也不為難你?！辈叹┕室獾氐箅y道。
蔡甜兒向前跨了一步，急忙說道：“袁公子，這首詞是……”
“甜兒！”蔡京大聲叫道。
蔡甜兒聽到蔡京的大叫，便沒有再出聲了。
袁元想了許久，抬起頭看了看蔡甜兒在蔡京后面張開了嘴巴，只說了兩個字，卻不發(fā)出聲音。
袁元苦思冥想，卻想不出。
“宿主，這是宋朝詞人柳永的詞《少年游》?！?p> 當即臉上一喜，兩字就脫口而出：“柳永！”
蔡京聽完之后，心中不禁一震：“這小子居然能說出他的名字來，可見是對詞人非常了解。甜兒一心維護著這小子，看來她的心思全在他身上了，我要是將他趕出了府，甜兒肯定不依。唉，女大不中留啊。不行，我得再出個難點的，甜兒喜歡才子，他要是連基本的詩詞都答不上來，那他也甭想打我女兒的主意?！?p> “呵呵，這個一點也不難，再給你出個難的，你要是答對了，本相就承認你是個才子，還讓你在府中安心養(yǎng)傷！”蔡京道。
“相爺請出題吧！”袁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