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國邊境一片寧靜、和平、美麗的小鎮(zhèn),在這兒居住著形形色色的人,人們的生活和睦而又幸福,在每日農(nóng)耕之后便喜歡相聚在茶館內(nèi)聽說書人講述過去的故事,當做茶余飯后的休閑。
這一說書人的年紀不大,面容清俊,二十來歲的模樣,這一日茶館內(nèi)圍著滿滿當當?shù)娜耍f書人醒木一敲,座下立刻從喧鬧轉(zhuǎn)為安靜,故事也因此慢慢展開:
這是一個人妖共存、以香為尊的世界,香似一把雙刃劍:可救人亦可殺人,成為無數(shù)人行跡江湖的武器,在這個世界上各大煉香世家掌控著至尊的權(quán)利地位與無盡的財富。
現(xiàn)如今葉家、于家、蔣家這三大人族的煉香世家呈現(xiàn)出三足鼎立的姿態(tài),成為諸國競相千金相求的對象,但依舊一香難求。
但很久前這三大家還沒有聞名于世,據(jù)上古秘書流傳,有一隱居的昝城暗家才可謂天下聞名的煉香頂級世家,如今練香三大家族的祖輩創(chuàng)建人都曾是暗家的外族徒弟,暗家煉香文化世代相傳,族規(guī)不許內(nèi)族人流連世間,族內(nèi)人只能隔世專心研香,弘揚上古香文化。
某些年間妖族與人族戰(zhàn)爭不斷,造就人世生靈涂炭,不同于妖族擁有法力與修復(fù)能力,無數(shù)人族的可憐百姓在漂泊動蕩的局勢下生存艱難至極。
昝城暗家不忍百姓受苦,又基于族規(guī)族人無法入世,因此在某些年間招募外界世家煉香人才,授予煉香技藝,將自族一部分的香帶到世間用以緩解百姓疾苦,現(xiàn)在的三大煉香家族創(chuàng)始人便是在那時以奇香逐漸于世上聲名漸起。
當今世上,暗家給予世人的只有神秘的色彩,沒有人知道那些關(guān)于暗家的傳聞到底是真是假,但依舊有人對于那些故事津津樂道,因為傳說中暗家有一注最為神秘的靈香從未在世間顯露,秘聞中說此香能夠在一定范圍內(nèi)能夠攝取人的心魄,進入人腦意識之中,讀取人心深處的秘密,最終以之奇異的功能吞噬人的意識,殺人于無形之中。
如今世上戰(zhàn)爭不斷,人妖諸國均在蟄伏之下翻涌出無限蠢蠢欲動,因此傳說的暗家與這注靈香一直是妖族與人族諸國所想探索的奇物,得到此香無疑相當占據(jù)了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
同諸國一般,當今各大煉香世家也在不斷探尋著暗家的蹤跡,追其緣由便是因為當世上存在著一張煉香名榜,名榜的排名來源是全國各地的煉香大賽,實力強勁的妖國——陳國在世上每四年舉辦一次煉香大賽,這是現(xiàn)世下最為聲名顯著的一場比賽即將開展,從全國各地選拔而來的煉香人才將匯聚起來相互較量。
在比賽中獲勝的參賽者從此便會在世間聲名顯著,享受無盡的財富與地位。近些年來,妖族的煉香人才不斷涌現(xiàn),三大人族煉香世家的子弟在大賽中資質(zhì)平平,表現(xiàn)也不過聊復(fù)爾爾,這也致使三大家族內(nèi)部分人將希望寄托在傳聞中暗家的那份煉香秘籍。
對于神秘的暗家的來源,有著無數(shù)神秘的傳聞,其中最為有名的便是說千年前神魔大戰(zhàn)中魔君隕滅,魔族瓦解被迫遁入九尾狐一族統(tǒng)領(lǐng)的妖界?!澳Ь毙钆c“巫山神女”云華所生下的女兒因神魔不同道,自小與凡人無異,大戰(zhàn)開始前便被母親云華寄養(yǎng)人世,魔君玄燁死后云華殉情,從此兩人的孩子在世間了無音訊。
有人曾說隱居于世的暗家人實乃魔君玄燁在世的遺裔,即魔族在世僅存的正宗血統(tǒng),因為暗家之人可借自身之血為引鑄奇香,此血帶有上古魔族之力,煉香過程融注此血便是關(guān)鍵,但至今從未有過暗家人現(xiàn)世來證實這些茶余飯后不盡的閑談,或許是真是假只能憑聽者自辨。
故事到了尾聲,說書人用真誠的眼神環(huán)顧一周,向下鞠了一躬,朗聲道:“感謝諸位捧場?!?p> 底下聽客有些還沉浸在故事之中,不滿道:“接著說呀”,一聲激起千重浪,聽客群情奮起,呼喚說書人繼續(xù)向下說,但說書人早已從臺上退下。
小鎮(zhèn)最安靜的角落,有一處小木屋,剛剛的說書人江籬正抱著一堆東西回家。推開木門,入目的是和江籬年紀相仿的一個女子,但是女人面色有些蒼白,顯得有些羸弱,面龐上有一些疤痕。
白芷很惘然,時間一晃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白芷已在南國這片疆域已經(jīng)待了好幾個年歲,在日復(fù)一日草藥的浸染下,身體上曾經(jīng)那些可怖的舊傷終于凝練成疤痕,一一從表層褪去,皮膚儼然復(fù)蘇出新生肉質(zhì)。
伴隨著身體的漸漸好轉(zhuǎn),“白芷”腦海中時時縈繞的噩夢稍安,暫時被抑制住不再發(fā)作,夢中的場景不知為何模糊成了一個虛影,這令她時不時感覺自己的記憶變差了,在噩夢中她偶爾能看見一些過去的幻影,藥性緩解了身體上的疼痛,同時也令她的記憶力越來越差,這也使得她幾乎想不起過去任何的事情來了。
雖然遺忘了很多過去的事情,但這并不似什么壞事,從某種程度而言,甚至算得上一件好事,因為至少不會再如從前反復(fù)地從驚恐的噩夢中驚醒。她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家在何方,喚作何名……只知道她的救命恩人是一個木妖,名喚江籬。
江籬說是在一條小灣中救了她,作為一個喜水的妖,當時江籬正在小溪中泡個舒服的陽光浴,突然在水中央看見個傷痕累累的人,嚇得他立馬想跑。但出于“不忍”最終還是把人拖了回去醫(yī)治,拖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傷多么可怖。
作為木妖,他們的法力本就是擅于治療,在治療下,直至半月后拖回來這人才稍稍好轉(zhuǎn)了一些。據(jù)江籬所說,白芷在剛剛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處于一種與世隔絕的瘋癲狀態(tài),就是一種極度可怕的防御狀態(tài)。每當江籬想要靠近白芷之時,便被對方以雷霆之速朝著手臂瘋狂咬去,至今江籬的手臂上仍有好幾個深深的痕跡,這些痕跡印證著這件事情的發(fā)生。
江籬時常因這件事情想要暴揍白芷一頓,作為一個“強大”的妖,他覺得這些印記大大影響了他的“偉岸”,并且作為一個強大的木妖,他居然被一個普通的人類給攻擊到了,這令他感覺到氣憤,每每想起這件事便會將白芷的藥熬的更苦以實施“報復(fù)”。
剛開始的時候江籬對白芷的稱呼是“小人類”,可能因為從來沒有和人類相處過,不知道人理應(yīng)是有名字的,同樣地白芷可能也沒有和妖相處過,所以便喊江籬“小妖醫(yī)”。
后來生活久了之后,江籬覺得這個名字有損他的高雅,便將本名“江籬”告知,并且還在曬草藥的時候給他口中的“小人類”起了個名字:“白芷”,從此這個“小人類”便有了自己的姓名。
江籬告訴白芷,如今他們生活在一個名為“懷國”的邊隅小鎮(zhèn),這里的風光美好,四季溫暖,每當打開窗朝遠方望去,遍野都是小木槿,風吹來蒼穹中便是無數(shù)伴風飄揚的花骨朵,營造出一場浪漫、空靈、自由的盛開。
在這個偏遠的南國小鎮(zhèn)生活,日子是平淡而又快樂的,白芷曾不止一次的思考過,雖然她沒有過去的記憶,但如果將來的日子就這樣平靜地在這里生活亦是可以的。
難以避免地,白芷腦海中總是不間斷地產(chǎn)生劇烈的疼痛,那些被隱藏在記憶深處的黑色噩夢“蠢蠢欲動”,不斷地在她的腦海內(nèi)撕裂,讓她無法安安穩(wěn)穩(wěn)的平靜生活。
時間過得久了些,兩人間熟悉起來,江籬目睹了白芷的痛苦,雖然他常常大放厥詞說自己要治好白芷,并且高頻率吹一些不著調(diào)的牛皮。
但從日復(fù)一日的治療來看,白芷的頭痛并沒有真正地緩解,總是在反反復(fù)復(fù)的發(fā)作。在某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江籬望著高高掛在天空上的太陽,下定決心準備帶著白芷去外面寬闊的世界瞧一瞧。
因為他覺得像白芷這樣下去實在是活不了多少日子,這樣弱小人類是很難在這個危險的世界存活下來的,唯一的依靠只能是他這個“強大”而又“善良”的妖,所以他想要帶她出去闖一闖。
江籬對著白芷說出上述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神情非常得意,似乎是被自己的“偉大言語”洗腦了,繼而產(chǎn)生了自我“佩服”。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4-08-24/9dd8e091cb50cbb86e9e95248a7a2459dw2esiV76UE1iD1.jpg)
春光一季
練手文,俺先練練手,本來想棄了這個坑,還是拾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