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心頭有點堵。
自己的孿生兄弟,都死了這么多年了,居然還有人惡語中傷,真是可惡之極!
“嘭!”
易秋一拳打在了墻壁上。
站在旁邊的鬼妹,好似感受到了易秋的怒氣,自己的情緒也被莫名的帶了起來,一時捏得十指咔咔作響,片刻后,鬼妹來到易秋面前,問道:“秋哥,是誰?”
易秋看向鬼妹。
看她一臉怒火,好似要殺人的樣子,不由的一愣,當即想起了劉畢子帶給他的話,他怒,則鬼妹殺人,看來,這話不虛。
易秋趕緊平復心緒。
說道:“沒什么,我只是有感而發(fā)而已。對了,我們該離開去睡佛山了,那里不是有一個果園正在招管理人員嗎,我們得抓緊去應聘,不能讓他人捷足先登了?!?p> “我?guī)泔w?!?p> 鬼妹一改怒容,笑著說道。
易秋搖了搖頭,說道:“這大白天的,如果讓人看到我們在飛,估計又會像剛才那樣出亂子的,我看還是坐車算了,以后要帶我飛,那就晚上吧!”
鬼妹說道:“我的速度一躍三萬里,快到凡人看不到我們的身影,沒事的?!?p> 說罷。
抓起易秋的手,腳下一蹬,身子如閃電一般飛了出去,然后,周圍的一切都化為了流影,令易秋一陣眩暈,耳邊響起巨雷般的破空爆響,令易秋一陣耳鳴,當五六秒過去,再落地時,已是睡佛山的山腳下。
這睡佛山,易秋還是第一次來。
這里的山并不高,但是里面淺丘溝壑不計其數(shù),樹林茂密,道路狹窄崎嶇,到里面走個來回,沒個十來天出不來。
至于這個睡佛山的名字的來源,都說這睡佛山下埋葬了一個大佛寺,大佛寺的不遠處埋葬著一個睡金佛,由純金打造,體積極其龐大,故而取名叫睡佛山。
只是,這睡佛山有睡金佛的傳說傳了也快有一千年了,有些考古學者也多次前來探查和挖掘,也沒有找到睡金佛的確切位置,那些盜墓者更是多次前來多次徒勞而返,到后來,這睡金佛的事,就成了一樁謎案。
易秋打給易山電話,確認了老家的位置。
然后就帶著鬼妹進山了。
這進山的路真的很難走,純粹就是在一片大石上走出來的路,有的地方還有青苔,非常濕滑,稍不注意就會滑倒在地上。
這一路上。
易秋看到路兩邊要么是突兀出來的巨大山石,要么是一條非常深的溝壑,間或有一些松樹,桉樹和柏樹,松樹有鬼哭一般的松濤聲,一看到柏樹,就想起了墳墓兩邊種植了長青樹。
鬼妹見易秋一路上走的心驚膽戰(zhàn)的,便上前背起易秋就走。在那時,易秋見周圍沒人,不會丟面子,也就隨她了。
走到一個山彎處時,見到了一個土瓦房。
易秋當即讓鬼妹放下了他。
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當易秋和鬼妹經(jīng)過那里時,有一只大黃狗從里面沖了出來,對著易秋一陣狂吠。
易秋找了一根棍子,準備趕走那只大黃狗。
但是沒想到那大黃狗狂吠了幾聲之后,又回轉身子,沖著那土瓦房輕鳴幾聲。
易秋忍不住笑了。
這狗竟是如此的奇葩,竟然在他面前玩起了把戲來了。
笑罷。
轉身要走。
這時,那大黃狗又追來幾步,沖著易秋一陣狂吠,然后又朝著那土瓦房輕鳴幾聲。
咦?
易秋一陣驚詫之后,頓時將目光放到了那土瓦房上,這大黃狗如此這般,難道是要告訴我,這土瓦房里有什么嗎?
易秋屏住了呼吸。
一點一點的向那土瓦房靠近。
走到那木門前,側耳聽了聽,似乎聽到了撕咬聲,頓時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當即轉身過來。
對著鬼妹一揮手。
那鬼妹點了點頭,當即身子一閃,飛沖到木門前,一腳將木門踢開,沖了進去。
“哇哦?”
鬼妹一陣驚呼。
易秋急忙上前幾步,往里一看,在墻角的位置,躺著一個背著軍用旅行包的血人,那人的身上爬滿了螞蟻,那種螞蟻是紅色的,比一般的螞蟻大六七倍,此時正在撕咬那人的血肉,當然,那人早就死了,現(xiàn)在幾乎就剩一個骨架了。
這竟然是食人蟻!
數(shù)量非常之多!
那食人蟻拉起了一條長線,從這死人躺的地方開始,彎彎繞繞的延伸到了土瓦房的后面。
易秋小心翼翼的順著那食人蟻的長線找了過去,直到在一個大巖石下,找到了一個垂直向下的石洞,那石洞隱藏在一片雜草中,不易被發(fā)現(xiàn)。
易秋看了看,那個洞不大,剛好夠一個僵尸爬進爬出。
易秋一拍腦門。
怎么老是聯(lián)系到僵尸啊?
易秋搖頭一笑。
再看那洞口,竟然有一把手電筒,而且手電筒的朝向是向外的,難道是,剛才那人鉆進了這洞中,遇到了食人蟻,就逃出來,手電筒掉在了這里,他逃到了土瓦房中,最終還是沒能逃出食人蟻的魔掌?
那個血人,是個盜墓者?
這里,該不會是一個古墓的入口吧?
正在這時。
“易秋?”
身后突然有人叫他。
易秋轉過身,看到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副虎頭虎腦的樣子。易秋一瞧,不認識,他誰啊,怎么張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在這荒山野嶺的,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竟然不敢答應了,他小時候就聽老一輩的說過,在荒郊野外遇到陌生人叫你的名字,千萬別答應,只要有答應了,那好,你的魂兒就被他勾走了。
他雖然擁有金剛之軀,但是當他觸電后,金剛之軀就被擊潰了,所以現(xiàn)在他變得謹慎膽小起來,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那年輕人見易秋不答。
摸了摸腦袋。
然后從兜里摸出手機,看了看,“咦”了一聲,說道:“沒錯啊,易姍發(fā)的易秋的照片,跟你一模一樣啊?”
然后再看向易秋,問道:“你是叫易秋嗎?”
易秋問道:“你是誰?”
那年輕人說道:“我,我叫劉三德,是易秋的媽媽的表姐的兒子,也就是易秋的老表,你是易秋嗎?當年我只有六歲多時,可是到你們家去過的,你還記得嗎,那天晚上我們睡一張床,我半夜起來撒尿,結果沒找對尿桶,竟對著一個缸尿了進去,結果你開了燈,發(fā)現(xiàn)我尿到了一缸玉米中,你對我好一陣暴打,這些,你還記得嗎?”
“哦,你就是那個鼻涕娃!”
易秋頓時想了起來,確實有這么個人。
于是,兩人走到一起,說起話來。
原來這劉三德是專門來接易秋的。
然后,他們就邊走邊聊。
向前走了大概五六米的距離,那條大黃狗突然跟了來,對著易秋一陣輕鳴。
易秋轉過身來。
看了那大黃狗一眼,然后踢了一腳,讓那大黃狗不要跟著,接著轉身繼續(xù)往前走。
走了大約二十多米。
易秋聽到身后有呼哧呼哧的聲音,轉身一瞧,那大黃狗竟然就跟在身后,吐著舌頭,趴著耳朵,一臉諂媚的看著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