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門的時候,阿尋突然開口問傅景行,“你昨天開車了嗎?”
傅景行沉默了。
昨天,好像開車了。那車呢?
阿尋無語,這男人,怎么過去五年不但沒變聰明,反而變傻了?
“那你要怎么回去?”阿尋壓下心中的鄙夷問道。
傅景行倒不在意車這件事,畢竟車在那里不會跑的,可眼前的人吶,可說不準(zhǔn)了,于是看著前方的路說道,“不回去?!?p> 不回去?阿尋心里納悶,還是問出了口,“那你去哪?”
“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备稻靶修D(zhuǎn)過頭看著阿尋溫柔地說道。
阿尋抬眼看他的時候,正好有那么一束光打在他的頭頂,她被刺得瞇起了眼,卻甚是心動,最終也沒有拒絕,只說了聲“好”。
后來阿尋想,也許就是那個時候,自己更清楚了對于傅景行的感情吧。
兩人坐上公交車,因?yàn)檫€是放假期間,又加上天冷,很少有人出來。即使車上開著暖氣,依然抵擋不了陣陣寒意。阿尋縮了縮身子,想讓大大的襖子裹住自己。傅景行覺出身邊人的動作,直接伸手摟住了阿尋。
阿尋被陣陣暖意包裹住,卻是渾身不自在。但轉(zhuǎn)念又一想,如果傅景行沒有離開,他們是不是早就到這一步了?這么一想,倒把心底的不自在給壓了下去。她本是隨性之人,很是清楚自己的想法,既然擁有了自己想要的,便不會隨意推出去,即使這個男人,離開了他很久,也許,還在欺騙著她,但那又如何呢?這是她想要的啊。
冬日的陽光灑在身上特別舒服,阿尋靠窗坐著漸漸生出了睡意,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睡得過程中還聽到傅景行問她在哪下,她迷迷糊糊地說了個地址就又睡了過去。過了好久,傅景行才推醒她。
“阿尋,下車了?!?p> 阿尋睜開眼,正是要下車的地方,但剛睡醒,腦子還沒清醒,坐在位置上愣怔了好一會,還是司機(jī)大聲提醒才反應(yīng)過來,拉著傅景行立即下了車。
傅景行看著面前的學(xué)校,開口問道,“幼兒園的老師?”
“不行嗎?”
傅景行笑出了聲,“當(dāng)然行,只是沒想到。”
他是真的沒想到阿尋會選擇做幼兒園的老師,因?yàn)榘は察o,最是討厭別人吵鬧煩她了,結(jié)果這么怕吵的人選了這么個職業(yè)。
阿尋看著學(xué)校說道,“沒什么沒想到的,和這些孩子們在一起,特別開心?!?p> 傅景行看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阿尋隨他去摸,回過頭對他說,“傅景行,我要工作去了?!?p> “晚上我來接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阿尋拒絕道,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想清楚。
傅景行暗暗挑了挑眉,沒再說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進(jìn)去吧,注意安全?!?p> 阿尋吸了吸鼻子,“好?!?p> 傅景行看著走進(jìn)學(xué)校的背影,默默拿出手機(jī)撥了出去,“我在林海路這邊,過來接我。”掛斷電話后,又在門外游蕩了好一會,心中卻是想了很多。
阿尋走上樓梯的時候,正巧碰到了同事安歌,見她手里捧著花,便調(diào)侃道,“喲!那位又給你送驚喜了?”
安歌捧著花害羞地笑了,“你總是取笑我!”
阿尋見怪不怪,知道安歌也是個臉皮薄的人,便不再打趣她,兩人一同聊著天上樓。
說起安歌,阿尋和她真真是有緣分。這送花給她的呀,正是這幾年風(fēng)頭很盛的大明星寧易,安歌自然是不會到處招搖這種事的,那阿尋會知道也自然是從她那個哥哥陸拾年那里知道的。
某一年的假期,阿尋去找陸拾年,恰巧寧易也在,幾個人聊得倒挺歡。安歌的出現(xiàn)絕對是個意外,因?yàn)槟翘彀哺鑿闹砟抢锏弥獙幰资菦]有工作的,便想著給他一個驚喜,偷偷來了,就這樣好巧不巧地碰到了一起。也是那時阿尋才得知,安歌和寧易兩個人在一起都快四年了。那時阿尋還沒畢業(yè),也只見過安歌一面,誰知畢業(yè)后找工作的時候,竟又到了一起。阿尋本來朋友也不多,又因著寧易也會拜托陸拾年讓她多照顧她,所以阿尋對安歌自然是好的。
只是后來,阿尋常常感慨世事難料,那人也終究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