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容的喪事辦好了幾天后,家里通知說明天會有律師來公布遺囑內(nèi)容媽,每個人都務必到場。
第二天一早,阿尋早早起了床,準確來說,自奶奶去世后,她就沒怎么睡得好過。下樓的時候,她在樓道轉(zhuǎn)彎處碰到了思阮,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瞬間又降下去了幾個度。
思阮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些什么,但看到阿尋一臉不想理睬她的樣子,終是放棄了,只是靜靜地跟在阿尋身后下樓。
律師已經(jīng)到了,是孟輝,陸震霆正坐在沙發(fā)上,兩人交談著。
看到阿尋和思阮下來了,孟輝起身對她們倆打了個招呼。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了,孟輝便開始宣讀蘇樂容的遺囑。
遺囑內(nèi)容規(guī)定,蘇樂容在公司里的股份,50%授予陸尋,剩下的50%中,各分一半給陸斯年和陸拾年;至于名下的幾套房子,將靠海的別墅和郊區(qū)的一套房給了陸尋,剩下的陸斯年、陸拾年和方思阮各一套;至于其他名下的財產(chǎn)等,都由阿尋,斯年,拾年,思阮平分。
明眼人不難看出,老太太很是疼愛阿尋了,但在阿尋看來,她很傷心。也許奶奶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又害怕她剛來陸家,沒有立足之地,所以才在遺囑上下了一番功夫,幾乎是把最好的都給了她。
至于思阮,她今天只是出于對奶奶的尊重才下樓聽遺囑宣言的,卻不曾想奶奶也留了東西給她。雖說不上多么大的財富,卻也足夠讓她有一席之地,在將來不會沒有地方住,不會沒有錢吃飯。所以為什么呢,為什么要在生前對她那么嚴格,讓她覺得她一點都不愛她了?
等遺囑事宜都妥善處理了后,孟輝便準備離開陸家。剛出門,阿尋便追了上來。
“阿尋小姐有什么事嗎?”孟輝問道。
阿尋低了下頭,在腦子里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我想問一下,孟一遠他,還好嗎?”
孟輝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猶豫,笑了笑,“你知道的,一遠他不愛和我說什么,但我也清楚你們之間鬧的不愉快。我只想說,我是有想讓你們在一起的想法,因為你的身份,”孟輝頓了頓,又說道,“但一遠這孩子從來就不愛聽命于我,所以你覺得的東西可能是誤會他了?!?p> 阿尋輕輕說道,“我知道。”
其實她回來后也想清楚了,準確來說,她一直都很清楚,這些東西都是孟輝強加在他身上的,他并不想去做,他也不屑于去做,只是那天,他提起了她不想說的回憶,所以一時沖動,才口不擇言,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事后她也是很愧疚的,只是好像那件事以后,他真的生氣了,就真的不來找她了。
阿尋想,做不成戀人,朋友也是可以的吧,但為什么就那么狠心,真的連話都不說,連電話都不打了呢?
孟輝看著阿尋若有所思,又開口打斷她的思緒說道,“對了,你們很久不聯(lián)系了,想必你也不知道一遠去了BJ。”
“BJ?”阿尋疑惑地看著孟輝,他去BJ做什么?
“他們系和BJ那邊的學校做交換學習,一遠報名去了,剛放假他就走了。”
阿尋點了點頭道謝道,“謝謝。”
孟輝搖了搖頭,“若沒什么事,我先走了?!?p> “好?!?p> 傍晚的時候,阿尋一個人坐在陽臺。拾年出來看到她,走過去。
“你不冷的嗎?”
“不冷?!卑ぽp輕吐出兩個字,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坐在這里也有好長時間了。
拾年笑了笑,有些無奈,又有些不解,“你這個小姑娘,不知道冷一樣?!?p> 他說的也沒錯,每次他問她冷不冷,她總說不冷,這可不是個好習慣,這樣萬一哪天碰到了不解風情的男人,可真的就不會憐香惜玉呢。
“你坐在這干什么?”
“發(fā)呆?!?p> “發(fā)什么呆呀?”
“陸拾年,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愛窺探別人的隱私呢?”阿尋偏過頭問道。按道理說,在娛樂圈的人是很討厭隱私泄漏這種東西的,可陸拾年偏不,他就愛問問問,什么都要問。
“誒,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這不叫窺探隱私,我這叫關心?!笔澳昵纷岬卣f道。
阿尋無語,“真應該讓你的粉絲看看你這副欠扁的樣子?!?p> 拾年不屑地笑了笑。
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阿尋想著孟一遠,陸拾年想著時錦夏,誰都不再說活。
月色正濃,盡管有寒風吹在臉上,但也是好不愜意,只不過,如果心里能沒有煩惱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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