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他以前的一切習慣在蘇暖面前都被打破了,蘇暖對他說了那樣過分的話,他卻沒想殺她,雖然他是生氣了,可是也只是在氣蘇暖不理他,還怕他;然后他竟然還抱了蘇暖,他卻沒有覺得渾身難受,不能忍受;最后再看看自己衣袖上的血跡,他剛剛是怎么想的:他沒在蘇暖身上找到手帕,他看于驍再看自己,他當時心里想的是于驍?shù)囊路钟灿殖?,不配拿給蘇暖用,所以他立馬“貢獻”了自己的衣袖,可是現(xiàn)在回過神之后,他又有些不可置信,這還是他自己嗎?他現(xiàn)在自己都覺得自己很陌生。
于澤夫現(xiàn)在簡直心亂如麻,感覺有什么想法馬上就要沖出來了,可是他完全不敢深想,只好努力把這個還未沖出大腦的想法壓下。
月珊把周七帶回營地后,馬上找大夫為他看病。
“大夫,怎么樣?”
老大夫撫著自己的胡子
“還有的救,只是要養(yǎng)個大半年,得虧這個年輕人身體底子好,求生意志力堅定,再加上遇上我,他這條命沒跑了”
“謝謝大夫!”
“大夫,我?guī)熜值玫氖俏烈邌??”月珊小小聲?p> “瞎說什么呢?他這一身看起來確實是慘不忍睹,也確實像瘟疫晚期,可是我可以確定他沒有得瘟疫,他這八成是摔傷,傷到了內臟,加上皮外傷嚴重,好些肉都壞掉了,人也奄奄一息的,所以看起來就和得瘟疫一樣。”
“只是看起來像,不是真的,所以你也別擔心了,他這條命肯定給你保住”老大夫強調道。
“謝謝,謝謝大夫,您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唉,現(xiàn)在不說這些,我給他開些藥,你去領了拿來熬水服用,一天三次,現(xiàn)在我先給他扎幾針,估計明天應該就能醒了”
月珊拿著藥單子跑的飛快的去藥房拿藥,她還要去找小姐呢。
結果拿完藥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于驍。
“誒,于護衛(wèi),等等~”
“我家小姐呢?她回來了嗎?”
“哦~,你說陸姑娘啊,已經(jīng)回來了,她都休息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已經(jīng)休息了?不可能!”
以小姐對周師兄的重視來說,小姐不可能回來了,不來看看,就直接回去休息,所以,小姐一定是出事了!
“說!你們把我家小姐怎么了”
看著突然墊腳抓著自己衣領,像要拼命的的月珊,于驍不知道該咋辦。
他都是按著主子說的來做的啊!
主子說他已經(jīng)給陸姑娘施過針,陸姑娘明早就會醒過來,叫他來這個路口等著,碰到月珊就給她說,她主子已經(jīng)回來了。
而且他剛剛跟主子離開蘇暖的帳篷時,他還特意看了一下,蘇暖看起來就和睡著了一樣,最最主要的是,他相信主子的醫(yī)術,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所以他說陸姑娘已經(jīng)休息了,有什么不對的嗎?
其實,月珊還什么都沒說,于驍便想了很多。
他想為什么月珊一下就知道她主子被他們爺給摔暈了。
于驍在自我腦補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月珊其實只是在詐他話。
月珊只是按蘇暖對周七的態(tài)度來說,覺得蘇暖可能出事了,其實她根本什么都還不知道。
結果……
于驍把月珊抓在他衣領的兩只手拿下來。
“咋們有話好好說”
月珊瞪著于驍。
心想,你倒是說??!
于驍看著月珊吃人的眼神,搓著自己兩只無處安放的手,小心翼翼,欲語還休:
“那個月姑娘,我…我主子也…也不是故意的,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