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一笑,便是了
段澈纖細的腰被郁淮南環(huán)住,一時間僵了起來,動彈不得,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你干什么?”
段澈說著這句話時,心里五味雜陳的。
“聽我說?!?p> 這句話仿佛就像是她的安定劑一般,段澈放棄了掰開他圍繞著自己腰身的手,只是握著郁淮南的手指。
“給我一個說完的機會,到時候你想走,我也不攔著。”
鬼使神差的,她不再動彈,而是傾耳慢慢的等待著。
“那年,我去國外是為了我母親……”
“母親”這兩個字還沒說完,門便應聲打開,一種壓迫感傳入,段澈看去的時候瞳孔收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易懷城站在那里,眼神中滿是冰冷。
兩人相抱的動作依舊沒有改變,而且她剛才在拉扯之間病號服有些松散
身后的陳剛看著面前的場景,也微微的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白樺和忻年更不用說了。
唯有一人,眼神如霜,面色冰冷,面部的表情微微變化。
段澈突然之間有了一種被抓包的感覺,就像是突然暴露在了陽光下,灼熱的感覺讓她難堪。
郁淮南看著易懷城,放開了段澈,修長的手為她打理了一下衣服,攬著她的肩膀讓她保持平衡。
“你……你怎么突然回來了?!?p> 說完這句話,段澈都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就像是自己踏了兩條船被當場抓住一樣,還說了一句解釋解釋
越說越亂了嗎這不是。
“不是,你聽我說……”
“出去?!?p> 從頭到尾,易懷城只說了這兩個字。
身后的三人很識相,迅速離開了現(xiàn)場,徒剩郁淮南在哪里守著。
易懷城的瞳色越來越深,段澈看著這個樣子,嚇了一跳,趕忙從郁淮南的懷中離開,推著他出去。
“快走,謝謝你把我送到這里,好好照顧奶奶去吧,快走?!?p> 郁淮南和易懷城一直保持著眼神交流,也看出了他細微的變化。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p> 段澈扶額。
大哥這個時候你就不用再擔心我了,要不然越描越黑啊。
“嗯OK”
砰的一聲,郁淮南就這么被她擋在了外面。
手覆上了門,只是嘆了口氣離開。
段澈躲避著易懷城的目光,不安的漸漸后退,直到二人拉開了她認為的安全距離之后才停下。
易懷城幾步來到了段澈的身邊,伸出手來,深情的望著她。
他的雙眸攝人魂魄。
“你,你這是干什么……”
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易懷城的指尖帶著溫度,勾勒著她面部輪廓,大手漸漸下移。
當他抓住了段澈細嫩白凈的脖頸時,手漸漸的收縮。
呼吸困難的窒息感將她包圍,眼睛也有些不舒坦,張著嘴,抓住了他的大手。
“你,你要干什么!放開我啊……你憑什么……”
可他依舊無動于衷,將二人的額頭相對。
“你得聽話?!?p> 毋的一下,易懷城就放開了她,將她擁入了懷中,用手輕輕拍著正在大口大口呼吸的段澈的背部。
他剛才是瘋了嗎?
但那種感覺根本控制不住。
而因為大力鉗制的段澈快要背過氣去,只能是咳嗽加上呼吸,連易懷城說的是什么都沒聽清。
他的喜怒無常真的讓她接受不了,還有些可怖。
易懷城的懷抱依舊溫暖,可此時在段澈的眼中看來卻并不如從前。
他差一點便掐死自己。
因為什么,吃錯?還是說她這個未婚妻與別的男人獨處一室讓他惱怒。
不論是什么原因,他做的,在她眼中看來就是不怎么對。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那么多,他只是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罷了?!?p> 說罷,便推開易懷城就想離開。
可他卻一把將段澈拽了回來,甩在了墻上。
一手鉗制住她的手,一手板住了她的臉,對著她的唇便印了下去。
還余留著酒精的味道。
無法反抗的段澈只能任憑他胡作非為,雙手無力的放在他的胸口處,沒過多久,眉頭微蹙,眼神變得迷離。
那種窒息感又來了。
“你不要憑我對你的感情為所欲為。”
“你對我哪里有感情……”
不怕死的段澈回了他一句,抬著頭一臉倔強。
還是和小時候那個姑娘一樣,就算是被妖嚇壞了還是強裝鎮(zhèn)靜。
她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而易懷城偏偏從來就沒有讀懂過她的心,不知道她真正的內(nèi)心世界。
“從今天開始,你不允許踏出病房半步,直到你痊愈為止?!?p> 易懷城拽著她的手打開了門,不顧眾人的目光把她送回了走廊盡頭的病房。
“喂,你沒權(quán)利限制我的自由!”
身體虛弱的段澈掙脫著易懷城的手,終是徒勞無功。
“既然答應了我,那就履行好自己的職責?!?p> 易懷城頓了頓。
忽然拉進了二人的距離,在外人看來曖昧至極。
“我有本事處理你父親的后事,我也有本事讓他尸骨無存?!?p> 段澈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可在聽到這句話時,臉色一變。
“你這就是逼我?!?p> “最好乖一點,”
易懷城眉眼間依舊溫柔的像春風,絲毫沒有了原先的冰冷。
可這句話卻讓她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
“好?!?p> 終是弱弱的回了一句。
易懷城滿意的笑了笑,輕輕親在了她的嘴角。
“這才乖?!?p> 段澈望著落地窗外極美的海岸線,不禁失了神。
自己怎么就招惹了他。
——
憐聽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氣不打一出來。
她明明有一場戲份的,可是那個色魔導演就因為她沒有陪他,就刪除掉了憐聽所有的戲份。
那讓她怎么辦呢?
自己等了那么久的時間才等來的這個女四號,還以為可以憑借這部戲多露臉,爭取到更多的機會,
可現(xiàn)在全部讓他攪和了。
眼中不爭氣的浮出霧氣,鼻子一酸就想哭。
腹部又疼了起來,可她也沒當回事,就想著回家給憐青做飯。
可等她剛剛坐上出租的時候,憐青的班主任卻來了電話。
“喂,劉老師,怎么了?”
“憐青姐姐吧,你弟弟在學校暈倒了,我們已經(jīng)送到了區(qū)醫(yī)院了,你快過來一趟吧?!?p> 這句話如同另一把刀,插入了憐聽的心。
本就體弱多病的弟弟,是支撐她活在這個城市里的最后一根線了。
要是他也出了事,自己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掛斷了電話,眼淚嘩嘩的流,司機師傅看著也不知道怎么個回事,一個勁兒的安慰她。
“咋地了老妹兒,別哭啊,”
“去區(qū)醫(yī)院?!?p> 帶著哭腔的顫音聽著特別心酸,司機皺了皺眉,在前面的一個路口拐了彎。
看著沿途快速倒退的景色,憐聽的雙眼一次又一次的被淚水覆蓋,模糊不清。
“青青,你可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
嘴里喃喃著,內(nèi)心那種急切看到他的心情無法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