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必呢,忘了她吧。你以為你真的能有其他辦法救她嗎?”紀醫(yī)生看著窗外說道。
“只要她還活著,就有希望。我不會放棄的?!笔┤徽f道。
“既然你這么執(zhí)著,還過來找我做什么?”
“如果我想提前完成成人禮,有什么方法沒?”
紀醫(yī)生聽罷,忽然轉過身來,目光銳利地看著他:“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問什么嗎?”
“知道。精靈界的一大禁忌?!?p> “那你還問,你想名聲盡毀,連精靈界也回不了嗎?”
“我情愿不當精靈,只要能盡快救回她,我永遠只當個人類也可以。”
“你瘋了。我不會讓你這么做的。你已經(jīng)完全失去理智了,施然,你醒醒吧,以前的你,多么冷靜沉著,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
“我不要什么冷靜沉著,我只要她能回來。我看到現(xiàn)在她這個樣子,我很心痛,心痛!心痛,你懂嗎?不,你不會懂的?!?p> “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懂得你現(xiàn)在變得和一個平庸的人類一樣。你已然沒有了我們精靈族該有的驕傲和獨立。你把你的幸福和人生寄托在一個平凡的人類女子身上,忘記了自己是誰,自己該成為誰,我不覺得這是明智的。就算陳小夏恢復過來,我認為她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
“你沒有愛過一個人,你不會懂得這種濃烈的情感如同毒品一樣,沒辦法戒掉,戒了會讓你痛不欲生??墒?,這種濃烈的情感為什么我們精靈族沒有,而人類卻有?是我們摒棄了它,還是它摒棄了我們?”
“問得好。情感如毒品,可是精靈族為何還要孜孜以求,我就不知道了?!?p> 第一次,他們如同旁觀者一樣來討論這件事情。
“咚咚咚?!?p> 是誰呢?她透過貓眼看見釋木站在門外。
他為何又來?
打開門,釋木有禮貌地問道:“嗨,我能進來嗎?”
“有什么事嗎?”她靠在門上,擋著門口。
“沒有,就想看看你,恢復得怎么樣了?!?p> “是呀,你好點沒,夏?”天方從釋木后面冒出來,調皮地笑著。
“天方!好點了啊,那你們兩個進來吧?!?p> 不知為何,看見天方,和見老朋友一樣,她就會卸下防備。
“你在找工作啊?”
進了門,看見桌上地上鋪滿了報紙,上面求職版面都用五顏六色的熒光筆標滿了。
“嗯。我從施然那里辭職了。重新找工作,可是似乎只能做一些沒有技術含量的,還不知道別人知道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會不會要我?!彼悬c惆悵地說道。
“你辭職了?施然對你不好?我找他去。”天方聽了急了。
“別。就是他對我太好了,所以我才要辭的職。”她拉住他。
“不是吧?沒聽明白?!碧旆秸媸菃尉€條。
“施然仍然把她當女朋友看待,而她失憶了,接受不來?!贬屇咎嫠忉屃恕?p>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她點點頭,釋木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為什么不來找我們呢?你不想靠施然,但是可以讓我們幫忙啊,我們都是朋友啊。我們至少也認識一些人,可以介紹一些更為靠譜更適合你的工作的。”天方關切地說道。
“我不想連累你們?!彼拖骂^,“我知道我這樣很難找到工作的,只不過我想試一試。”
“你呀?!碧旆綗o奈地看著她,嘆氣道。
“你過來幫我如何,我這里缺一個包裝包裹的。很簡單,就是每天將訂單要的貨物打包好,填單叫快遞寄往國外。這個工作我一直都是自己做的,但是很費時間,如果你能過來幫我,我就可以省出時間多談幾個客戶。你看如何?”釋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