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想得越多,自己就越不舒服。
所以凌霜干脆不考慮是誰撞得她。
雖然很生氣,不過想太多也沒用。
服務(wù)員也明白這個道理,嘆氣:“凌小姐你真是好人。”
又說:“我們酒莊有洗衣房,您這個禮服透透水,熨干用不了多長時間,不過你只能在我們的休息室等等?!?p> “行啊?!?p> 凌霜對這個并無所謂。
“就是我們的休息室有些簡陋,您別見怪?!?p> 凌霜笑:“放心,我不是富家大小姐?!?p> 服務(wù)員帶著凌霜轉(zhuǎn)向一樓的拐角,等到了這個女工作人員休息室,凌霜才明白為什么說這里簡陋。
這里其實一個簡單的隔斷,與女洗手間不過一墻之隔。說是一墻,也沒多厚,洗手間那邊的聲音,這邊聽的一清二楚。
若是猜得沒錯,之前這里只是一個雜物間,放置那些拖把之類的東西。
只是因為酒會的緣故,臨時改成保潔員的休息室。
辦這么大的酒會,卻對保潔員這些人這么摳門……
雖然凌霜也知道節(jié)儉第一,不過楊墨這種節(jié)儉,似乎也節(jié)儉過頭了點。
兩名中年大姐保潔員走過來幫凌霜脫下那件扣袢復雜異常的禮服,上午這件禮服還是肖秘書給凌霜穿上的,之前都是若小小在。
又拿了兩件厚棉襖給凌霜披上。
凌霜就像是個粽子一樣坐在女工椅子上發(fā)呆。
豪門恩怨,果然可怕。
這是凌霜到現(xiàn)在為止得到的唯一結(jié)論。
拿出包里的手機,凌霜給自己自拍了一張,又是各種濾鏡拉長扭曲,這才心情好點。
服務(wù)員說是最多十分鐘就能把熨干的衣服拿過來,想著肖姐還有二十分鐘才能來這里,若是路上堵車什么的,說不定時間更長。
所以凌霜覺得,就算是三十分鐘把禮服搞好也行。
事已至此,想多了沒用。
她是天生樂天派……
發(fā)了會兒呆,手機忽然響起,是喬空箋的電話。
“你怎么樣?”
“我?挺好的啊,你呢?你的西裝怎么辦?”
“我已經(jīng)給肖姐打電話了,她過來得時候順便經(jīng)過公司,可以給我拿一件外套?!?p> 凌霜羨慕:“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先見之明,也在公司里存上一套衣服了。”
喬空箋無言。
這好像不能叫做先見之明吧?
誰先見之明知道自己身上衣服會被飲料潑濕?。?p> “你還有多久?”
“他們給我拿去收拾,估計要個十來分鐘吧?!?p> “他們?”
喬空箋很是警惕:“他們是誰?”
“哎呀,這里的保潔員大姐啦,酒莊后面有洗衣機,她們幫我忙。”
喬空箋微微一笑:“你是好心有好報?!?p> 掛了電話,沒幾秒,喬空箋手機震動。
拿起來一看,是凌霜發(fā)來的自拍照。
粽子一樣的凌霜在照片里笑盈盈的,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
喬空箋忍不住又笑,正要收回手機,忽然想了想,把這個照片設(shè)成了壁紙。
凌霜發(fā)完圖片,自己忍不住笑了一會兒。
心情大好。
正在此時,忽然聽見女洗手間那邊傳來一陣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