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棟別墅,明晃晃的在眼前佇立,稻草人蹦蹦跳跳的從墻角躍了進去。
低頭,借著房屋的燈光,李默一次又一次的打量著時間,輕輕的擠著老張,嘴角撇向他的左手,午夜,咔嚓一聲,已經(jīng)來臨了。
叮咚——按響門鈴,老張清了清喉嚨,“尊貴的主人,我們迷路了,可否借宿一宿?!?p> 里面?zhèn)鱽頎幊车穆曇簦n老的聲音似乎想要打開房門,而稚嫩的聲音卻不太樂意,嗞,房門打開,女仆沖我們招招手,示意我們跟上,來到大廳,這種華麗令人震驚,燈光很刺眼。
“你們好,年輕人?!崩险咦谳喴紊蠈χ覀兇认榈男χ覀儎偯撓旅弊酉胍ЬS一番,旁邊卻響起不和諧的聲音,這就是那個稚嫩的聲音,一位漂亮妖艷的婦人,“爸,您身體不好,進去吧?!彼⒅覀?,很嫌棄,我們尷尬的摸摸鼻尖,難道我們很不整潔。
“帶他們?nèi)ノ骺头??!眿D人推著老人消失在樓梯口,老人歉意的笑笑,婦人留下淡淡的一句話,看都不看后面,急匆匆的離開。
輕輕的拍著桌面,女仆的動靜吸引了我們的目光,她朝前指了指,率先走出大廳。西客房比較昏暗,灰塵也很多,手掌所觸摸的地方都是厚厚的灰塵,“這里就是你們的房間,有需要請按鈴鐺,床頭的那個?!辫€匙被她放在空曠的桌面上,留下一句話,她也急匆匆的離開了,她們好像都不歡迎外來者,或者,很怕外來者的介入。
坐在床上,他看著打開窗戶的老張,老張點點頭,他鎖上房門,關(guān)掉燈,老張鎖上窗戶,拉上窗簾。
點亮一根紅蠟燭,他們圍繞著空蕩蕩的桌子坐著,“你注意到?jīng)]?!崩蠌堄弥讣恻c著自己左手的無名指,李默搖搖頭,不解。
”戒指,老人手上的戒指。“撫摸額頭,似乎老人的手上的確有戒指,不過這有聯(lián)系么,莫非,他突然抬頭看著老張的眼睛,下一秒,他再次搖搖頭,他否認(rèn)了自己的猜測。
”有可能么,雖然稻草人在這里消失,但證明不了什么?!八仓钢笫郑蠌埖募僭O(shè)他很難接受,神秘的一笑,老張從懷中掏出一張破碎的紙張,他竟然將卷宗給撕了下來,李默瞪著圓乎乎的眼睛,一向穩(wěn)重的老張還會做這種事情,不過他馬上就很贊同了。
紙張上繪著一幅圖案,那是一枚戒指,一枚老人所佩戴的同一款式的戒指,”我問過,這個廠家倒閉許久,戒指成對而且唯一,一對情侶戒?!眽旱吐曇?,老張慢慢的說著。
呼,吹滅蠟燭,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了亮光,主人休息了,李默指了指鎖著的門,老張搖搖頭,皺著眉毛的指著空著的雙人床,嘆了口氣,他們躺在床上靜靜的睡著,等著第二天的到來,陽光的照射。
第二天,睡眼惺忪的他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打開房門,只見女主人怒目相視,腦袋一片空白,他們被保安給揪著送出,或者是扔出了別墅。
打著哈欠,望著走遠(yuǎn)的美艷婦人,李默聳聳肩膀,老張摸著自己的胡渣,難以相信他們竟然真的被人給扔了出來,雖然他們說是借宿一宿,可也不用這么的實誠吧,才剛剛破曉就把人給掃地出門,寒冷的風(fēng)灌進衣領(lǐng),他們凍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再次回首,他們互相推攘著,瞟著這棟華麗的建筑物,就像普通的旅客那么的羨慕,戀戀不舍。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遠(yuǎn)方,屋子里,他們曾經(jīng)居住的房間,老者輕輕的嘆息著,低頭,他望向自己左手的戒指,癡癡的笑著。
“爸,該喝藥了?!眿D人推著老人出了房間,她的余光偷瞄著戒指,雙手捏著推手,青經(jīng)微張,她在他回頭的瞬間努力的微笑著。
“走了沒?”老張望向還在哈欠不斷的他,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他猛的一抖,捂著腦袋吃痛的咧著嘴?!白吡?,一老一少,也不知道在謀劃著什么?!?p> “還回去不?”他望著沉思的老張,悄悄的伸手卻被他一把抓在手中,老張看了他一眼,他很快的收回手,裝作白癡的模樣。
“不了,去案發(fā)地。”老張?zhí)统鍪謾C,指著上面的時間,“但我們得先吃飯了?!?p> 一眨眼,竟然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走了這么久,這么遠(yuǎn)。
填飽肚子的感覺果然美滋滋,身子暖和和的回到店里,進門,卻是等候多時的米拉小姐,她正泡好茶水幫我們招呼著另外的客人。
“您好,我是瑞克警官?!迸叮蠌堻c點頭,禮貌的握握他的手,將李默拉到一旁,“忘記說了,拉維警長給我們派了個助手,畢竟我們沒有公職?!?p> 狐疑的望著尷尬的老張,理由不會這么的簡單,就這么盯著,盯得老張渾身不自在,他貼著他的耳朵小聲的嘀咕著:“他是我侄子,我也沒法子?!?p> 噗,一時沒忍住,一口茶水噴到他的身上,這老頭還有侄子,難怪,他對他這么的客氣,對拉維也那么的客套,豎起中指狠狠的鄙視著他,來到瑞克的身旁,摟著他的肩膀,悄悄的說著,“大侄子啊,我們這店咋樣,有沒有興趣跳槽啊?!?p> 就在他瞪大的眼睛面前不停的侄子,侄子的喊著,他求助的望向老張,老張卻悶聲悶氣的喝著茶水,望著窗外的銀杏樹,飄來飄去的葉子,兩個小鬼頭的事情,他也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