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子的確很大,不過關你屁事?!睂τ趯O老的質問,劉立完全沒有當作一回事,竟然還在一旁拉幫結派了起來,這個無厘頭的家伙,可把毒老給氣得不輕,雖然許久不問世事,可是也還沒到這種程度吧,這都是弄啥子,是個東西都可以騎自己的脖子,拉屎拉尿了。
另一方面,孫允也很是詫異,對于這個從天而降的怪人,從頭到尾他也是摸不清他的真實情況,不過就目前的情形而言,他應該算是無害的吧。
很是爽快,孫允對于局勢的判斷也果斷,先不論敵友,倘若沒有這家伙的及時援助,就算自己這邊早有防備恐怕也得承受巨大的無可估量的損失,單從這點來說,他沒有理由拒絕強者的聯盟,雖然他只有尷尬之極的一個人,可戰(zhàn)斗的天平卻并會因此而改變。
“很好,很好,好極了!一群小鬼,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生死邊界?!崩隙疚镎娴氖巧鷼饬耍S久都沒有過今天這么的氣憤,從出道至今他何曾吃過這么大的癟。
不再揮手指揮,臉憋得通紅,隨著一聲尖叫,老毒物率先出手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團隊作戰(zhàn)的模式,就像人肉炸彈一般的將自己投射出去,一副同歸于盡的模樣,現在他才不會去管什么的狗屁下屬的死活,滿腦子的只有一個聲音,他要將這群該死的臭蟲給大卸八塊。
黑色的煙霧擴散開來,不僅是敵人就連自己人都被無情的傷害,冷酷的收割著生命,這種瘋狂的戰(zhàn)斗手段,劉立倒是并不在意,反倒是樂于見到,可是孫允很慌亂,畢竟他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對于這個光腳的家伙的表現,他無法指責更加無法乞求幫助,一面指揮隊伍后退,一面逼迫著劉立出手攻擊,如果局面一直這么的僵持下去,他或許不會有太大的傷痛,可對于整個隊伍而言,一定是損失慘重,他得決定,不論劉立是否作壁上觀,他都得出手,只能自己一個人出手,團隊的作戰(zhàn)對于這個老毒物只是徒增傷亡,起不到一丟丟的作用。
暴喝一聲,孫允手持紙符飛身上前,他要拿出自己的殺手锏了,清心咒的咒語緩緩的從他的嘴角邊飄出,面帶微笑,一抹淡笑,閑庭若步,在毒氣中他慢慢的站據了上風。
有著光罩的護衛(wèi),周圍的毒氣無法侵蝕他的身體迷失他的心智,可是那個老毒物的身影卻至始至終都無法確定,同毒氣慢慢的融為一體的老毒物,毒氣就是他,他也就是這毒氣的核心,局面果然還是被迫的僵持住了。
雙方就這么的耗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至于劉立,他現在也是頭皮發(fā)麻,原本置身事外的他,現在卻是處于更加難堪的處境,他很不幸的撞上了,撞上了一個他絕對不能夠碰上的對手,那就是全盛時期的劉東明。
剛剛從宮殿出來的他,很快便被這里的動靜給吸引了,沒有再去理會上官情一行,徑直的朝著這里走來,很快便發(fā)現了毒老的存在,本來還想著不要被這個小老頭給纏住,以免壞了大事,誰知道卻撞上了這么個不識風趣的年輕人,面對劉立的冷嘲熱諷,糾纏不休,無可奈何的他再次動了殺心,雖然他的確是改變了許多,可是在這悠久的歲月中,唯有一點他卻一直保持到了今天的此時此刻,那就是怕麻煩,對于一切麻煩的事情他厭惡,至于麻煩的人,那就只有讓他閉嘴了,讓他永遠的閉嘴,這是最最簡單的結果。
劉立,劉東明的戰(zhàn)斗注定不會也絕對不可能僵持住,單方面的折磨,幾十年的戰(zhàn)斗經驗又怎么會是這么個小鬼頭可以匹敵的,任何的計謀暗算在他的眼中都是小聰明,這些他用得不要的技術,早早拋棄在腦海的底部的東西卻是成了這群年輕人的殺手锏,真是好笑,他們到底是接受了何等的訓練,才可以菜成如此的地步,簡直是將戰(zhàn)爭當成了扮家家。
又是一記重錘,劉立被狠狠的擊飛出去,他已經不能用驚恐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這個家伙簡直就是個怪物,自己的動作完全被洞悉,任何的反抗似乎都顯得極為的蒼白無力。
微微停頓,感受到耳旁氣流的急劇變化,健壯的身軀踩著小步伐,輕盈而優(yōu)雅的躲過了飛躍而來的一把,不對,是刁鉆的三把匕首,看著插在自己面前的三把匕首,劉東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來這次倒是來了不少人物啊,一把銀光閃爍的匕首,一把血紅的匕首,而最最可怕的還是那把墨黑的匕首,黑夜中這把匕首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的性命,這下算是來起了吧。
櫻花坊的‘屠匕’帶隊的應該是許岳,這個不安分的家伙,他的到來,這個小鬼的身份也就不那么的難猜了,竟然將這種危機重重的任務來當成試煉,果然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組織啊,不成功變成仁,很不錯的地方啊。
黑鷹的自然就是這毒老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趟渾水,也不怕閃到老腰。
上官情的上官家似乎也不弱,可是總感覺少了點什么,算上軍部的自己,在洛都數一數的勢力都幾乎已經逐一登場了,可是劉東明還是很不安,這種沒來由的感覺令他很不舒暢,大概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吧,如此多事之秋,也難怪自己會越來越謹慎了,都快變成神經質了。
對于被人阻止,劉東明顯得很是大度,似乎剛才那個想要取他性命的家伙根本就不是自己,微笑著用手背刮著胡須,指尖輕輕一點,留下一句話,繞過那地上的軟綿綿癱倒的劉立,徑直朝著不遠處的光芒的核心地帶走去,既然找不到天書的確切位置那么就只能用最最愚笨的方式了,地毯式搜索。
“小鬼,囂張得有資本,狂妄得看人,你還不夠格?!?p> 劉立很氣憤,想要努力站起來繼續(xù)打斗,一雙溫柔的手掌輕輕的搭在他的肩頭,抬頭看見的是許岳那深邃的目光,那雙眼睛在述說著一個事實,自己的無能,自己的卑微,自己的那種無法言說的悲哀。
對于劉東明的離去,許岳也不太想去阻攔,沒有必勝把握的戰(zhàn)斗,他拒絕接受,他們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得有一個合適的舞臺,那個時候恐怕快要來臨了吧。
他每接近核心一步,所激起的不再是腳邊的塵土,而是所有人的心跳,不安的心跳。大多,也可以說是所有沒有確切目標的人群都在想著靠近那里,可是都在忍耐,這種無休止的煎熬,沒有人想要在一開始便成為眾矢之的。
最直接的方式很可笑的被人們的自我束縛給放棄,而他決不當一個無趣的人,劉東明一個常規(guī)之外的家伙,一分一秒,現在流逝的每一點時間,他都在給予眾人巨大的壓力,這種由內至外的惶恐。
天書,光芒的核心,他的行動逼迫著所有人被迫轉移自己的視線,就像群羊中進了一只狼,他咬碎了這種平靜而默認的和諧,所有人都開始紅眼了,那種原始的壓抑的情緒急劇的被刺激著,下一刻,不,下一秒,他們化成了野獸,咆哮著,瘋狂的向著核心地帶涌去,破碎的規(guī)則,他們開始向著目標作著最后的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