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越發(fā)不好看了,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大夫還沒有來的時候,房間就被人一腳踹開了,南宮熯抬起了頭,看到了一臉怒氣的鳳冥玥,她身穿著和自己同款的喜袍,威風萬凜。
鳳冥玥踢開屋子后,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身穿紅袍的南宮熯,他的嘴角還有未能及時處理的血跡,發(fā)絲凌亂,頗為狼狽,他的旁邊躺著昏迷不醒的韓蝶衣。
“大夫請了沒?快去請御醫(yī)!”鳳冥玥蹲了下去,扶起了韓蝶衣,暗中給他把了把脈,發(fā)現(xiàn)他的脈象已是非常平穩(wěn),并無生命大礙,被毒蛇咬傷的小腿已經(jīng)用干凈的布給包了起來,從滲出的血跡來看,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還好,還好。
“今天本是王爺大婚的日子,但是由于熯未能及時赴約的原因,可能讓王爺覺得生氣,還請王爺恕罪?!?p> “這事兒不怪你。”鳳冥玥看著憔悴不堪的韓蝶衣,摸了摸他臉上的疤痕,“反而本王覺得你今天值得嘉獎,救了本王的側(cè)君一命。”
南宮熯把臉別開了,真是假惺惺的女人,“不敢,不敢,救他一命只是看他也是個可憐人,死不死,還不知道呢?!?p> 鳳冥玥站起身來,用她的衣袖,為南宮熯擦去了他嘴角的血跡,笑道,“就憑你一片善心,我相信他一定會好的?!?p> 南宮熯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拍開了他的手,退后了幾步,沒有回答她的話。
鳳冥玥心中噗嗤一笑,得嘞,這小子早就被她看過,也沒見他多大的反應啊,現(xiàn)在不就是摸了他一下嗎,居然還給她害羞了。
“去漱漱口,那血是有毒的。”鳳冥玥把韓蝶衣抱在了床上后,遞給了南宮熯一杯水。
南宮熯奪了過來,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她居然聽到南宮熯給她說謝謝了,這小子心地倒也不壞,可能是由于什么原因,才會變成之前那般吧。
房外有人敲門,是七王爺?shù)氖虖牡穆曇?,因為鳳冥玥剛剛走得比較急,就沒有等速度較慢的七王爺了,現(xiàn)在,她們也趕到。
“瑾王殿下,我家王爺現(xiàn)在在客堂等候,她說等王爺把事情處理好了之后,再去找她?!币驗槭氰跄芯斓木幼√?,七王爺也不好隨便進入男子的閨房,再加上他腿腳不方便,就只能在客廳里等待。
鳳冥玥應了一聲,那侍從便下去了。
王御醫(yī)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了,她戴上了年紀,走路走不快,所以她幾乎是被幾個侍從,從家里給拽到王府的。
“哎呦喂,我的王爺,老身這身子骨要散了。”王御醫(yī)氣喘呼呼的卸下藥箱。
“就當是活絡(luò)活絡(luò)筋骨了,好了,別廢話了,快看看本王的側(cè)君,他被蛇咬了?!?p> 王御醫(yī)走向前來,掀開了韓蝶衣受傷的小腿上的布條,布條被扯落本就已經(jīng)不流血了的傷口,被這突然來的扯力,又弄得流了些血,韓蝶衣痛得嘶叫了一聲。
鳳冥玥不悅的說道,“老家伙你就不能輕點兒嗎!”
“抱歉,失誤,失誤……”王御醫(yī)抹了一把汗。
她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從中倒了些白色的藥粉,灑在了他的傷口之上,又拿出一些藥膏,小心翼翼的涂在了傷口之上,包扎了起來。
冰冰涼涼的藥膏很舒服,韓蝶衣的眉頭,舒展開來,又沉沉的睡去了。
她又看了看眼皮,把了一下脈,終于呼了一口氣。
“怎么樣了?”鳳冥玥問道。
王御醫(yī)做了個拱手,笑道,“幸虧王爺做了緊急措施,側(cè)君并無大礙,只是微微中了蛇毒,老身帶了血清丹,服下便可去除蛇毒?!?p> 她又繼續(xù)說道,“只是在側(cè)君昏迷這幾天,可能會發(fā)燒,一定得好好照顧,老身可為之開幾副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
“那血清丹給我拿兩粒。”鳳冥玥又問道,“看毒性,可知是什么蛇咬的?”
“老身覺得,這種極其罕見的銀環(huán)蛇,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王府的……”
鳳冥玥的眼睛閃過危險的光,她瞇了瞇眼,說道,“本王知道了?!?p> 有人故意搞鬼,她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秦嵐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箱子,里面裝滿了一株百年寶參,看得王御醫(yī)眼都紅了。
“我知道一般的財物入不得你的眼,就找到了這個,御醫(yī)可否喜歡?”
“喜歡!喜歡!”王御醫(yī)接連點頭,口水都快留出來了。
“只要你以后好好幫本王做事,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p> 送走了王御醫(yī)后,鳳冥玥幫韓蝶衣蓋上被子,就出了門,往客廳走去,遠遠的,便看見輪椅旁邊,坐著位大紅袍。
好啊,剛剛一直沒有瞧見南宮熯那個野小子,居然跑到那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