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的院子,齊風很自覺的站在院外等候,衛(wèi)伊墨和知楚楚跟著謝夫人進了院子,剛進院子便見守在門外的李耀宇。
“耀宇!”謝夫人見渾身濕噠噠的李耀宇關切道,“怎么衣服濕了也不去換掉,來人去少爺?shù)姆块g拿一套衣衫過來?!?p> “是,”丫鬟領命下去。
“伯母,對不起!”李耀宇忽的砰然跪下,屬于男子剛硬的膝蓋就那樣跪在謝夫人面前,“是我沒有保護好寧兒!”
“唉,”謝夫人微嘆一口氣,將李耀宇扶起道:“這也不能怪你,我們去看看寧兒吧!”
屋內,謝寧已經(jīng)換了一身干凈衣服,斜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錦被,臉色泛著慘白,見到謝夫人幾人進來,虛弱的喚了一聲:“娘,軒王妃,楚楚,耀宇?!?p> “寧兒,”謝夫人走上前,心疼的將謝寧的手握住,眼中閃過淚花。
“小寧,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突然掉進湖水里?”知楚楚一想到看到謝寧掉進凌波湖的那一幕,心里現(xiàn)在還后怕,若是李耀宇出現(xiàn)得晚了,那么小寧的生命不就有危險了。
“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敝x寧微低著頭,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下的被子,眼中溢滿了欲要決堤的淚水。
“寧兒,”李耀宇看著謝寧,知道謝寧并沒有說實話,“沒事兒,我不會介意的?!?p> “耀宇,”謝寧一雙溢滿淚水的眼睛看向李耀宇,忽然掩淚輕泣起來,顫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著剛才所發(fā)生的事情,“剛才在凌波湖橋上,耀宇剛離開不久,尚千揚和武義通兩個人就走了過來,尚千揚就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然后……然后他們兩個就要……嗚嗚嗚!”謝寧說著哭得越發(fā)的傷心,“然后我就想著,與其讓他們輕薄了去倒不如死了干凈。”
李耀宇聽著謝寧的講述,心中怒火中燒,一拳打在桌上,努道:“畜牲?!?p> 謝夫人看著哭泣的謝寧和盛怒的李耀宇,只得無奈的嘆息一聲,“尚千揚和武義極,一個是鎮(zhèn)南王世子,一個是武安伯府的公子,都是股肱之臣,不是我們這些白衣出生的官宦人家惹得起的?!?p> “伯母放心,我一定會為寧兒討回她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崩钜铍p目赤紅,周身煞氣頓顯,此刻儼然成了那個大理寺少卿“鐵修羅”,令人生畏。
“夫人,衣服拿來了!”這時門外響起丫鬟的聲音。
“進來吧!”
一個丫鬟捧著一套衣服進來。
“耀宇,今天謝謝你,這是辰也衣服,趕緊把濕衣服換下來,免得感冒了!”謝夫人說道。
李耀宇拿過丫鬟手中的衣服,看了一眼還在哭泣的謝寧道:“寧兒,我已經(jīng)奏請皇上為我們賜婚,我說過我一生只有你一個妻子?!闭f完李耀宇便轉身出了房間。
“耀宇!”謝寧看著李耀宇消失的背影,皇上賜婚這是何等的榮耀,一般的官家小姐的婚約是不會得到皇上親自賜婚,除非你是嫁給皇親貴胄,可是李耀宇竟然請求賜婚,賜婚就意味著昭告天下,李耀宇此舉是要告訴天下人,她謝寧是他李耀宇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皇上賜婚一般是不可輕易休離,這就是耀宇給自己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謝寧心中升起一股甜意,原本郁結的心一下子變得歡快起來。
之后徐老御醫(yī)來了謝家為謝寧診了脈,謝寧只是因為落入湖水中寒氣入體,吃幾副藥好好休息一下便好了。
衛(wèi)伊墨和知楚楚辭別了謝家出來時已經(jīng)過了半下午,也沒了繼續(xù)踏青的興致,便也相互告了別。
鳴鑼開道,紅袍加身,這日齊國臨安城溢滿了喜慶之色。
“中狀元了,中狀元了!”街上孩童歡呼著看著那熱鬧的紅色隊伍走過。
隊伍的最前面,方世文一身大紅長袍,頭戴宏冠,身前系著一個大紅花,坐在一批棗紅色駿馬上,臉上洋溢著俊逸的淺笑,身后則是跟著同樣騎著駿馬的本科進士,熱鬧歡騰的隊伍繞著臨安城一圈又一圈。
衛(wèi)伊墨坐在醉仙樓的三樓上,俯瞰著騎著駿馬的方世文,耳邊聽著白玨說著有關于方世文的身世。
“方世文,祖籍滄州人,年幼時因為家中遭到滅門而流浪在外,后來輾轉到了禹州被一位老婦人收養(yǎng),后來老婦人去世,方世文入臨安參加科考,為的就是為曾經(jīng)慘死的親人報仇。”衛(wèi)伊墨對面,男子一身白玉長袍不染前塵,烏黑如墨的長發(fā)一絲不茍的高高豎起,白皙的臉上帶著一絲邪笑,一雙丹鳳眼總是秋波漣漪,手中把玩著一把象牙白玉折扇,舉手投足間盡顯魅惑。
衛(wèi)伊墨看了一眼白玨,心中暗暗罵道,就沒見過比女人還要妖嬈的男人,明明一身白衣不染前塵,卻生生被這廝穿出了妖嬈味兒。
“李耀宇的身份背景可曾查清楚了?”衛(wèi)伊墨低頭看著手中的白玉瓷杯出聲問道。
“李耀宇,出生不詳,父母不詳,籍貫不詳。”白玨搖著手中的折扇喝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答道。
“喔?”衛(wèi)伊墨看了一眼白玨,笑道,“什么時候消息網(wǎng)白玨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我是神,又不是神,又不知道的事情也很正常!”白玨繼續(xù)慢慢悠悠的說道。
“說吧,這次又想要什么了?”衛(wèi)伊墨無奈品了一口茶,說道。
“果然還是伊墨最了解我!”白玨笑笑,然后從懷中拿出一張卷紙鋪開,道,“這個可是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