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感覺我有一點點沒搞懂。
借助著后視鏡,我清晰的看到了,被我甩在后頭的那些“車子”的模樣——事實上,我也不能夠肯定的說,那些都是能夠被稱為“車子”的東西。
有在自行車后面裝噴射器,卻沒有裝能源的——不管是電池還是油箱都沒有,單純的在自行車上裝了一個噴射器,沒有再加上別的什么東西。
這樣的自行車,肯定是比本來普普通通的自行車,還要爛上好幾倍、更加的沒有可能戰(zhàn)勝我們這些四驅(qū)車玩家了。
所以他的落后,近乎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根本就沒有什么好懷疑的。
這一輛自行車只是一個案例,像是這樣的案例,至少還有三四例,不然他們不可能連跟上并不算快的我,都做不到。
我從后視鏡看到的他們,不是車身東西裝得太多,搞得寸步難行,就是裝少了什么東西,啟動不能,唯一一個能走得比較遠(yuǎn)的,居然還是一輛裝了小馬達(dá)的電動三輪車。
總而言之,我現(xiàn)在排在第三,拉開了和第四名以及其他怪模怪樣的,寸步不能行的車子之間的距離。因此,我?guī)缀跄軌蚩隙ǖ恼f,我現(xiàn)在的名次,基本已經(jīng)沒有下降的空間了。
我轟踩油門,將時速提到了90碼,又進(jìn)入到了二檔的極限速度之中,并且以這樣的速度,沖過直線道路,撞入到了第二個彎道之中。
第二個的彎道,幅度是90度左右,而我這一次打算直接使用里外里的過彎方式,將速度切到3擋。
先是內(nèi)側(cè)切彎。
我整個人往前壓去,將自己的全部重量,全都壓在自己身前的方向盤上,仿佛將它當(dāng)成了一位身材火辣的少女一樣,將其壓得死死地。
然后我便是以這樣的姿態(tài),將油門踩到底,直接沖過了直線地段,擦著賽道內(nèi)線,筆直的切入到彎道區(qū)域。
一進(jìn)入彎道,我就直接將方向盤往左打死,并且以壓著油門的姿態(tài),伸手拉了一下——或許是兩下手剎。
“不成功,老子死給你看,給我拐一個超吊的大漂移看看啊啊啊啊!”
此刻,如果我有一個鏡子的話——后視鏡不行,我整個人都快要撞破前擋風(fēng)玻璃,把頭伸出去了,即使它對著我,也是根本就看不見。
而且一般來說,沒有司機(jī)會用后視鏡來化妝吧!
我是說,如果有一個鏡子的話,我估計會看到我自己像是孤注一擲的賭徒一樣的嘴臉吧。
嘴唇張大,瞳孔渙散,發(fā)出猴子一樣的吼叫,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只能夠以這樣的方式,表達(dá)出自己的情緒。
甚至于有時候會因為外界的刺激,而做出雙手胡亂揮舞的奇怪動作,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的車子在入彎之后,便是一路斜斜的滑著到了彎道的中央地帶,然后,以非常,非常嚇人的姿態(tài),拐了一個大大的彎整個車頭都轉(zhuǎn)了180度,并且以這樣的姿態(tài),劃出了一個螺旋型,最后以接近垂直于后續(xù)的直線賽道兩側(cè)的姿態(tài),劃過了整個彎道。
我反打方向,將已經(jīng)偏移了的車頭,努力拉回來。事實上,這個舉動從過彎一半路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做了,但是直到過完了整個彎道,車頭都沒有出現(xiàn)回直的現(xiàn)象。
“m的,到現(xiàn)在都過彎了,都回不了直,老子的下面,估計要一輩子彎著了!”
人在“賭徒模式”,會爆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粗口,誰都不會知道,但是至少有一點我知道的,我的那個地方絕對不是說彎就會有點彎的,就像是這輛車一樣,想要拉直也沒有那么容易就變直。
但是,在我完全失去希望之前,我還是抓著車子速度卡在90邁的時候,切了一個三檔,打算看看三檔的世界,到底是長什么樣的。
而所謂的奇跡,或許是必然,就是在我切完三檔的時候,發(fā)生了。
我的車頭,他么的居然開始回直了,速度也是慢慢地提了起來。速度表劃過100的時候,我調(diào)直了方向盤,保證它能夠盡可能的做得筆直。
方向方面,已經(jīng)被我給調(diào)整回來了,雖然還有一些些許的偏移與搖晃,需要我后續(xù)慢慢控制,但是整體來說,這一次拉手剎后輪打出火花的漂移,還是非常穩(wěn)妥的,極其圓滿的完成了,這一點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
而多虧了這么一次成功的漂移以及切換檔位到三檔,我距離第二名的距離,也是小了不少。
我判斷和對方遠(yuǎn)近的方式,就是看對方的車屁股和我之間到底有多遠(yuǎn)。我這一次能夠清晰的看到對方那黑色的大屁股——大車屁股,這就足以說明我和對方之間的距離,不會太遠(yuǎn)。
而且我在接近之后,立馬就認(rèn)出來對方這個車后殼的形狀外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好像鈑金王的黑色車子啊。
對方發(fā)現(xiàn)我和他非常接近的瞬間,便是開始嘗試加油門,將我給努力的甩開。而且對方也的確是做到了這一點。
但是這一切全都是建立在直道之上,建立在我只有三檔的120時速的前提之下。
到了彎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那還不好說呢。
我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會將速度維持在120碼,沒有嘗試換擋。
就這么保持著和對方之間的距離關(guān)系,我們來到了彎道。
對方進(jìn)彎,是非?;荆彩欠浅U5?,幾乎是一個和彎道非常符合的弧度。為了達(dá)到這么一個弧度,對方的確是不得不減速,來讓自己的車不會“打滑”。
但是對方為了減速不打滑,在我看來,稍微的有些好笑。
畢竟所謂的“打滑”,就是“漂移”的一部分,不爽不要玩。
對方進(jìn)彎減速,但是我卻是玩命的在加速,甚至于一邊拉手剎,一邊切了一個四檔。
如果要對我的行為進(jìn)行評價的話大部分人會說“瘋子”吧。畢竟我整個人,整個車走的都是不要命的路線,像是在抱著六胞胎走鋼絲的小丑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