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一整個晚上不動彈的休息,我身上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雖然出血量那么大還能活下來,有些不符合常理,雖然那些或深或淺的傷口,依舊存在于身上,時不時傳來蟄蟄的疼痛感,但是看起來,我好像還能掙扎一下,和對方戰(zhàn)斗一下。
我先是將上半身搭在桌子上,再將腿給移了上去,以有些丟人的姿態(tài),爬上了桌子。這一套動作,和朱自清的父親為他買橘子時,翻過站臺的動作一樣,有些笨拙,呆板。
這樣有些笨拙的模樣,頓時就引起了大家的嘲笑。
他們被我那滑稽的行為觸動了笑神經(jīng),然后便是開始捧腹大笑,笑的有些沒有風(fēng)度,沒有保留。
我的對手,8號他,也是在笑,但是似乎是在嘲笑著我的虛弱,我的弱小,而不是會心的歡笑。
“哼,你要是老老實實地認輸?shù)脑?,說不定就不必吃那么多的苦了,不是嗎?”
“不是……至少我覺得我即使說我要認輸,你也不會放過我,那么我肯定還是會不得不吃許多的苦頭的。所以,我打算放手一搏,直接和你拼命,將我所能做到的事情,全都做完,直到最后一刻。”
我掙扎著站起,立在對方的面前,雖然晃晃悠悠的,好像站都有些站不穩(wěn),但至少,我把我的戰(zhàn)意,表現(xiàn)得已經(jīng)非常的明顯了,沒有在對方的面前,露出任何的膽怯。
戰(zhàn)斗,開始了,而且是以對方非常自信的,主動出擊,拉開序幕的。
對方非常大膽的,提著劍向我沖了過來,要用直白的橫斬,將我給直接料理掉。
但對方的攻勢,未免有些太過直白了,直白得一點雜質(zhì)都沒有,這樣的攻擊我怎么可能接不下來呢?
我抱著這樣的想法,架起了手中的雙劍,令其在我的身前,呈現(xiàn)出了一個大大的“X”字形,并以武器交錯的地方,去架住住敵人的劍刃。
對方的這一劍,從他的右側(cè),我的左側(cè),瞄著我的肋下,全力斬來,然后在擊中我的身體以前,被我的雙劍給穩(wěn)穩(wěn)地架住了,在我的身側(cè)約四厘米的地方,停住了,無法再往前前進分毫。
“可惡,這一招居然被你擋住了,但是下一招,可不會這么輕易地被你接下來……”對方一邊說著場面話,掩飾自己的失誤,一邊打算往回撤去,想要在和我拉開距離以后,再嘗試重整旗鼓,對我攻回來。
但是,對方如果想要就這么全身而退的話,那么他恐怕是打錯了算盤了。
我可不是那種充滿仁義氣息的,會讓對方當(dāng)著我的面,完好無損的回撤,而不給于任何追擊的人。
因此,在對方產(chǎn)生出后退的動作,退出第一步的時候,我的追擊便是立馬發(fā)動了。我向前邁出一步,立馬追擊上了對方,并抬起左手,刺出了一劍。
對方看到我手中的這一把劍,以驚人的速度,從下發(fā)挑起,斬向了自己,便是立馬改變腳下的節(jié)奏,又多往后退了半步,從而能夠?qū)⒑臀抑g的距離,給拉開來,避讓開這一劍那銳利的的劍尖。
我自然是不肯怠慢,右手的劍便是立馬就斬了過去,對對方發(fā)起了連續(xù)的追擊。
一劍連著一劍的攻擊,便是足以逼得對方連連后退,在我咄咄逼人的攻勢之下表現(xiàn)得有幾分難以招架。
當(dāng)然,對方又不傻,不可能一直只是進行閃躲,而不去做一些別的事情。舉個例子說,拿著劍對我進行還擊。
對方在感覺退無可退的時候,便是不再考慮避讓,一味地回避著我的攻擊,而是以手中的劍的劍身,接下了我的左手劍?!拌K”的聲音,伴隨著我左手傳來的震動感,非常的真實,也非常的清晰。
對方的劍,和我的劍,碰撞在了一起,并且相互抵住,無法輕易地分開了。
對方一旦松開劍上的力道,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將劍向著上方挑起,在對方的肋下或是手臂上,斬出一道深得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的大傷口。
我左手和對方進行著角力,表現(xiàn)得難分伯仲,而我拿著另一把劍的右手,也是已經(jīng)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動作。我掄圓了手臂,用右手劍劃出了一道圓潤的弧度,就這么橫著斬了過去,砍向了對方。
“速度倒還不錯,但是非??上У氖?,擊不中我?!?p> 對方非常刻意的,借助廢話一般的話語,耍了一個帥,同時將身體向側(cè)方傾斜,既是遠離了我斬來的劍刃,也是將他身體的大部分力量,壓在了我的左手之上。
我感覺我的左手,在對方的施壓之下,逐漸地變得越來越重了。
我左手手中的劍,在對方的壓制之下,便是無法控制的就此脫手,落到了地上了。
而同時,我的右手劍,也已經(jīng)以高速,斬向了對方。
只要這一劍實打?qū)嵉拿袑Ψ剑敲催€算是我的勝利。
但是就在我認為這一劍十拿九穩(wěn)的時候,對方卻是以附身下蹲,避讓過了我的這一劍,同時以蹲踞在地上的姿態(tài),蓄勢待發(fā)。
如同蛙跳一樣,先是蹲下,然后便會是彈射而起,對我發(fā)起攻擊。如果對方真的如愿順利跳躍而起,撞入我的前心,將劍送入到我的身體之內(nèi),那么本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身體菠蘿菠蘿噠的我,毫無疑問,會當(dāng)場就死亡的。
我吃不起這一擊!這就是我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的判斷。
因此,我便是身體后仰,冒著可能順勢往后倒去,以頭搶地的風(fēng)險,像是終結(jié)者回避子彈一樣,回避開了向我沖來的這一劍。
劍從我的眼前飛過——這是我腰部與上半身,幾乎與大地平行,眼睛往向上方的我,所看到的場景。
這一劍幾乎是擦著我的鼻尖,在我的眼前,就這么擦著刺了過去。只要我后仰下腰的速度再慢上幾分鐘的話,估計就會被這一劍捅個透心涼的吧,實在是非常的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