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如許雙目瞪大。
阿意和雙杏...如果是放在昨天的話,豈不就是阿意和自己?
阿意和自己...阿意和自己...阿意和自己...
難不成!
“良衣,她們?nèi)チ硕嗑昧???p> “大概一炷香的工夫吧?!蓖缭S的模樣,良衣也急起來了,“小姐,不會有什么事吧?”
“去!發(fā)動全院的人找阿意。所有危險的地方,塘啊山啊的,都去,還要喊,讓世子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在找阿意,如果能行的話,鼓動他們一起找?!?p> 良衣不蠢,從如許的神態(tài)中也知道了阿意可能會遇到什么危險,惶恐地點著頭。
“小姐要不要先去世子那邊?!?p> 良衣提議道,“就算不在世子那里也可以請世子給我們做主。”
世子會給阿意做主嗎?如許否決道,不大可能。
“我去找顏姨娘?!?p> 如許邁步快行,剛走到院落,又覺得此法不甚明智。
若是阿意死了,首先被眾人懷疑的,必定是顏姨娘,她才不至于這么蠢地惹火燒身。
即便是她主使,她也必定會派人行動,然后留下自己不在場的證據(jù)。
而若她不是主使...如許心中掠過一方水藍色的衣裙。
倘若不是顏姨娘,如許敢斷定,那個水藍色衣裙的女子必定就是主謀。
所以,自己現(xiàn)在無憑無據(jù),去找誰要理都是錯的,唯一明智的措施,就是去找阿意。
不過,阿意會在哪里呢?
井?山?水?...湖!
對!會不會在星湖?那個世子府的禁忌之地,誰都不會想到的地方?別人不說,那個最有可能是主使者的女子,冷靜睿智的身著水藍色衣裙的女子,她有魄力和智慧去選擇那樣的地方。
如許望著從院子內(nèi)魚貫而出的下人,他們都開始了搜尋。
就去那兒吧,其他的地方有他們尋,而自己,就去他們都不敢去尋的那個地方尋吧。
想好了,如許一邊祈禱一邊小跑著往星湖而去,一把推開了那扇朱紅色的大門。
果真...美麗的泛著幽幽藍光的星湖,邊上站了三個人。
一個丫鬟,一個老婆子,還有一個,是被死死按住的阿意。
大門打開的瞬間,“吱呀”的聲音許是太大,三人都齊刷刷地回過頭來,盯著如許。
“放開她?!比缭S喝道,“我可以為你們求情。”
二人卻不肯罷手,望著如許反而更加激動,二人齊力猛然一推,顯然是想一舉將阿意推下去。
阿意卻靈活地避了過去,二人費勁再推,阿意這次卻沒有避過,身子向后挺,強行僵持著。
如許知情形危機,咬牙從地上尋了一塊大石頭,對著老婆子的腦袋,就死死地砸了下去。
老婆子倒了下去,阿意算是挺住了,趁機掙開了丫鬟的手。
離得近了,如許才發(fā)現(xiàn)阿意雙手雙腳被捆,她一蹦一跳地竄到如許身后,如許站在她身前,舉著大石頭,雙目怒視著小丫鬟。
丫鬟眼睛怯怯的,想來沒常做過這類殺人的事,整張臉,都有些軟了下來。
如許見勢誘導道,“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害阿意,告訴我是主使者是誰,我會求蘇夫人放過你的?!?p> 丫鬟死死抿住嘴巴,絕望地搖了搖頭。
如許還想說什么,當下就從門外沖進一群帶刀的侍衛(wèi),隨即跟進來的,還有世子和蘇夫人。
“你個禍害,到底要干些什么?”
蘇夫人走至如許身前,指著她手中舉著的大石頭,怒罵道。
望了望身下躺著的老婆子,頭已經(jīng)被砸出了一個血窟窿,蘇夫人趕緊雙手合十,閉眼反復念叨著“阿米陀佛阿米陀佛”,好幾遍之后,才肯睜開眼睛,對一個侍衛(wèi)吩咐道,“趕緊叫大夫來看還有沒有救?!?p> 蘇夫人拍落了如許手中沾血的大石頭,氣道,“你呀!真是罪過罪過!世子府一向清清白白,怎么進了你這么個殺人犯??!”
如許一言不發(fā),蘇夫人現(xiàn)在在氣頭上,說太多人家也會覺得你在狡辯,不如等她問時再答。
“你們幾個還愣看著干嘛?快,把她們?nèi)齻€都給我押進大堂去,我要親自審問!”
蘇夫人怒喊道,竟然干出這等事來,還讓星湖也蒙上了血漬,這真是,不可饒恕!
這下,蘇夫人對如許升起的好感又涼下去了大半。
如許被壓著出了星湖的朱紅大門,如許瞥了一眼沉默不言的世子,這才發(fā)現(xiàn),他真的生氣了,她還以為他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訌膩聿粫鷼饽亍?p> 世子此刻已然不復平日里的嬉皮笑臉,在他心中,星湖便是一處逆鱗,這是他靈魂的安逸之所,而如今,這處寶地竟然被骯臟的血液給染指了,無論如何,他不能就此姑息。
............
清雅院大堂。
“你們難道不知道星湖是什么地方?為什么要闖進星湖?是發(fā)生了多么了不得大事,還是你們壓根不把世子府里的規(guī)矩放眼里!”
蘇夫人在堂上,氣憤難消,連著甩了好幾個瓷杯子在地上,濺起的碎片到處亂竄,有好幾片小的,扎進了如許的臉上和手臂上,頓時流出了不少鮮紅的血液。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如許和阿意還沒來得及開口辯駁,后面跪著的小丫鬟便開始淚眼汪汪地請罪了。
“錯?你錯在何處?”蘇夫人難得冷靜了下來,不再砸杯子了。
“奴婢錯了,奴婢不該接栩姨娘的銀子,不該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帶她去星湖,奴婢也想拒絕,不過奴婢真的...”
小丫鬟說到這里就泣不成聲了,轉而拼命地磕頭,知道頭皮都被磕破了,她才抬頭,懇求蘇夫人道,“夫人,求夫人保護好我的父母和尚在襁褓的幼弟?!?p> “好奇心?”蘇夫人重復道,轉而眼神凌厲地撇向如許,“你準備怎么解釋?”
如許抬頭跪直,并起三指,不卑不亢道,“母親在上,如許愿以身家性命發(fā)誓,如許以下所言皆為事實,未有半句虛言?!?p> 見蘇夫人依舊板著臉一言不吭,如許稍稍彎腰請示道,“不過在如許開始辯解之前,母親可否允許如許問這丫鬟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