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縣令走后,楊浩去找張靈姝,看見她正在寫信。
“寫給誰的?”楊浩笑瞇瞇的問。
“給洛陽張府的信件,寫好之后讓阿福送去。我想好了,還是盡快回清河一趟。不然心里始終不踏實?!?p> 張靈姝也不掩飾,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阿福就是給她駕車的張家仆人。
楊浩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正好有紙筆,我也寫給阿姐一封——”
“??!”少女掩口驚呼,“是說……那個……我……”
“不然嘞?我也怕你心里不踏實啊。”楊浩笑著說。
“哪有!”
張靈姝臉上紅潮點(diǎn)點(diǎn),眼睛里帶著喜意,起身封好自己的信件,把座位讓給了楊浩。
不過少女并未離開,而是轉(zhuǎn)身到桌子一旁,從玉兒手中接過墨塊,一雙素手細(xì)細(xì)地研磨。
楊浩坐到了書案前,座位上軟墊猶帶著少女的體溫,不由心中一蕩,眼睛飛快地瞟了少女包裹在襦裙內(nèi)的身軀一眼,只覺曲線無比美好,惹人喜愛。
“你看什么呢?”
少女狐疑的望著他。
“咳咳~~~”楊浩尷尬的回頭,取了紙筆過來。
小丫頭玉兒看得有趣,掩口咯咯咯地笑著,小身板像微風(fēng)中的小草,搖啊搖啊。
楊浩收斂心神,認(rèn)真的書寫信件。
他來大隋已久,再加上原本身體的記憶,對于軟筆書寫已經(jīng)不再生疏,不過也確實沒有好到哪里去。比之剛才張靈姝那一紙圓潤的女體字,遜色了不止一籌。
“呃,楊郎書學(xué)略有進(jìn)境……”
少女皺著好看的眉頭,看了許久,這么評價道。
以前在國子寺見過一次,后來在大兄張乾璟那里學(xué)算學(xué)的時候,也‘見識’過楊浩的書法,跟他的算學(xué)功底一樣,都讓她大為驚詫。
楊浩聞言一喜,抖動著眉毛,笑道:“是吧,我覺得也好了很多?!?p> 給阿姐永豐公主的信件很簡單直白,無非幾句“阿姐身體康健否”、“不知大興冬雪深淺如何,寒冷與否”、“河陽已然凜冬,大河之水幾近結(jié)冰”,嘮叨了不少,也沒提及別的事情,尤其是遭遇盜賊,便話鋒一轉(zhuǎn)說“愚弟與清河張氏兄弟相熟,聽聞他張氏有美殊賢,不勝愛慕,欲求姻親之念”等等。
張靈姝在旁細(xì)細(xì)地看著,臉上浮起紅暈。
婢女玉兒伸著腦袋也想看,被少女拼命擋在了身后。
“你覺得怎么樣?”
楊浩屈指彈了彈寫完的信紙,笑著問張靈姝。
少女羞不能自抑,含糊道:“我哪里知道,你自己寫便是!”
實際上楊浩寫的禮數(shù)周而且婉轉(zhuǎn),很好地顧全了張靈姝的體面,令少女鼻頭有些酸酸的。
“楊郎——”
張靈姝主動來拉楊浩的手,被楊浩反手緊握住。
玉兒吐了吐舌頭,悄悄退出房間,找穆珂準(zhǔn)備午飯去了。
張靈姝偎依在楊浩懷里,頭貼著他的肩膀,仰著頭說:“楊浩,這些時日,我總覺得像做夢一樣,不知何時夢醒了,你又不見了,咱們又回到了從前那樣……”
楊浩把少女往懷里緊了緊,笑道:“不會的,你知道的,我不會放你走的。”
“我好喜歡?!?p> 張靈姝笑著,眼淚都流出來了,在嬌嫩的臉上的流淌,美得不可方物。
楊浩一震,再也忍不住,俯首親了下去。
……
廂房里,時間好像靜止了,沒有了過去,也沒有了將來,只剩下了當(dāng)下。
而且楊浩又感受到了那股神秘的真氣,在自己的四肢百骸里滾滾流淌,順帶連接了兩個人的氣息。他不敢大意,凝神守心,任憑這股真氣在兩個人身體之間恣意穿梭。
他當(dāng)然知道神秘真氣的威力,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張靈姝也有莫大好處,自然也樂見其成。
……
“楊浩,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張靈姝靠在楊浩身上,像只慵懶的貓兒,眼睛都笑彎了,開始回憶起過去的一點(diǎn)一滴。
“記得。”
“哎,早知道我當(dāng)時讓你抄就好了,不然你也不會被夫子責(zé)罰!”
“……喂喂,不要傷口撒鹽啊,你倒是想想,后來我是怎么教你算學(xué)的?!?p> “咯咯,我承認(rèn),你的算學(xué)確實比我技高一籌,不過,我現(xiàn)在也不弱哦!”
“嘿嘿,要不要我出題考考你?”
“呃……不好吧?哦,對了,你當(dāng)初如何識破我的女兒身的?我裝扮的很仔細(xì)的,最初的時候,連玉兒都看不出來吶……”
“哦,玉兒那個小糊涂蟲啊,她看不出來,不稀奇~~~”
“喂喂,你怎么能這么說玉兒!”
“玉兒確實如此啊……”
兩個人正說話的時候,房間外忽然傳來玉兒嬌憨的聲音,“啊,婢子怎么了?小娘子,楊郡尉,你們在說我什么呀……”
楊浩和張靈姝相視一眼,撲哧笑了出來,齊聲道:“沒什么,我們夸你聰明伶俐呢!”
玉兒從門后探出一個腦袋,臉上露出雀躍的神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啊~~~其實也沒有啦~~~哦,對了,小娘子,楊郡尉,咱們開飯了!”
“好哩!”
清河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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