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錦洛瞅了瞅墨瑾璃和墨瑾臻,調(diào)皮的沖白辰禮眨了眨眼。
白辰禮一時沒弄明白蘇錦洛什么意思。
“白公子在別人的宴請上道謝,是不是缺了點誠意?”蘇錦洛笑著,語調(diào)上揚,像個小狐貍,讓人覺得這就是個古靈精怪又有些刁蠻的小姑娘。
“呃……”白辰禮沒想到蘇錦洛這么說,他以為拉著墨瑾璃給自己長面子不說,對邀約之人也是榮幸,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裝傻不領(lǐng)情!都怪墨瑾璃,晾著人家,害自己背鍋,白辰禮偷偷瞪了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墨瑾璃。
“就是,一點誠意都沒有?!辈坏劝壮蕉Y說話,蘇錦容也懶懶的開口懟了一句,讓白辰禮臉被憋的紅了,但是他卻不能說什么,因為論身份,他最差,誰也得罪不起啊!倒是蘇錦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錦容,然后仍舊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
白辰禮緩了緩,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恭敬的說道:“洛郡主說的有道理,改天,改天我一定我重新擺一桌專程向洛郡主和蘇二公子道謝,到時候二位一定要給個賞個面子?!?p> “切!想的真美,當(dāng)別人和你似的這么閑??!誰有空每天陪你吃喝玩樂啊!”蘇錦容又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嗯?洛郡主和蘇二公子最近很忙嗎?”白辰禮直接忽略蘇錦容的態(tài)度,抓住他話中的重點疑惑的問道。
“關(guān)……”
“二哥?!碧K錦容原本還想懟白辰禮兩句,被蘇錦洛開口打斷,蘇錦洛一臉歉意,“家兄說話比較直,白公子千萬莫怪?!?p> 蘇錦容不爽蘇錦洛對白辰禮這么客氣,他似乎對白辰禮敵意特別大,但是畢竟場合不對,也就不再開口。
“哪里哪里,洛郡主客氣了,蘇二公子性格直爽,能與之結(jié)交是我的榮幸?!卑壮蕉Y這句話說的極其自然,但是在座的幾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太沒底線了,被罵還能如此淡然處之,滿面笑容。
蘇錦容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倒也沒說什么。
“洛郡主最近都在忙什么?”白辰禮將話題引回之前。
“我和家兄此次是代表祖父和大伯來參加二皇子的大婚的,如今大婚已過,自然該回西涼了?!碧K錦洛努力裝作知書達理的樣子,說話條理清楚,很是穩(wěn)重,但有時候又懵懂無知,有時候又古靈精怪,讓人覺得蘇家的家教甚好,教出的女兒雖年幼,卻俏皮中不失穩(wěn)重。
“哦?洛郡主要離京了嗎?”白辰禮不解,就算是蘇家鎮(zhèn)守西涼,但蘇錦洛是女孩兒,父母又都在京都,沒理由一直讓她待在西涼??!
“恩?!碧K錦洛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并不解釋什么,白辰禮見狀也很識趣的沒打破沙鍋問到底。
“洛兒可定了哪天走?我去送你?!蹦橐恢标P(guān)注著蘇錦洛幾人,聽說她要走忙說到。
“明日一早離開,晨起露重,姐姐身體不好還是不要送了,等我到了西涼會時常給姐姐寫信?!碧K錦洛乖巧的答話。
“也好,路途遙遠,一切小心。今日便算我為你送行了?!蹦檎f著舉起酒杯對著蘇錦洛二人,“洛兒,二公子,祝你二人一路順風(fēng)?!?p> “謝姐姐?!?p> “謝郡主?!?p> 蘇錦洛與蘇錦容也都舉起酒杯回敬。
蘇錦洛與墨瑾臻都算不上話多,墨瑾璃更是惜字如金,白辰禮倒是能言善道,但是墨瑾璃不理他,蘇錦容對他橫眉冷對,他又不能總拉著兩位郡主說話,一頓飯吃的意興闌珊。
待眾人散了,白辰禮實在是忍不住對墨瑾璃抱怨道:“阿璃,你就不能多說兩句,你看這氣氛差的,還不如不來?!?p> “嗯?”墨瑾璃面無表情的撇了他一眼,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接著聽到墨瑾璃挖苦的說道:“本皇子不來,恐怕早就不歡而散了!”
白辰禮雖然被挖苦心中不滿,但是仔細想想還真是這么回事,若是阿璃不來,臻郡主和蘇二公子肯定不會給自己面子留下來,剩下錦洛郡主,肯定也不會和自己獨處,這宴席恐怕還沒開始就散了。
“噠,噠,噠”墨瑾璃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面,白辰禮回過神忍不住問道:“在想什么?看你眉頭緊鎖,可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墨瑾璃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沉吟了半晌才說道:“無事?!?p> 白辰禮見狀也不追問,阿璃要是不想說的,要么是不能讓他知道的,要么就是無關(guān)緊要的,無論哪種,問也是徒勞。
蘇錦洛與蘇錦容又耽擱了一日,因為行囊早已收拾好了,第二日城門一開就離京了。
“洛兒,你看長亭那邊有人?!碧K錦洛坐在馬車?yán)?,早就不像小時候一樣趴在馬車車窗到處看了,聽到蘇錦容的話這才掀起簾子向外看去,遠處的長亭果然停著一輛馬車,雖天色未泯,但仍能看出來頗為華貴,只是馬車附近不見一人,她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早出城。他們已經(jīng)是第一批出城之人,未見馬車在他們之前。
“許是在等人。”蘇錦洛猜測著,“二哥,我們不在長亭停留,直接去洛城吧!”
“好?!碧K錦容語氣輕快,雖然京都繁華,但是實在拘束的很,此時離開蘇錦容感覺整個人都放松了,而且姬沐風(fēng)已經(jīng)提前一天回到洛城,在素云軒與他們匯合,到時候會與他們同行,去幫他解決安城的麻煩,而且學(xué)了許多天帳冊,他已經(jīng)摸到門檻,對安城那邊的貓膩也多少清楚怎么回事了,這件事要是能順利解決,回到西涼祖父應(yīng)該對他解禁了,想到這些,嘴角都忍不住翹起來,他終于也能在祖父和父親面前揚眉吐氣一回了!
“主子,鎮(zhèn)遠侯的馬車已經(jīng)過去了?!币灰u黑衣的男子隱在暗處,恭敬的向馬車內(nèi)的人稟告。
“回吧!”慵懶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黑衣男子聽到吩咐二話不說跳上馬車。
馬車噠噠的向城池走去,誰也不知道此人是為誰而來,是為什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