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傳說中的殺人預(yù)告
嘻嘻爽快地在我家住了下來。
兩個女人明明才剛剛認識沒多久,卻已經(jīng)像是很熟悉的閨蜜了一樣,洗漱完后就打打鬧鬧地跑進臥室里把門“砰”地一身關(guān)上了,留我一個人在客廳發(fā)呆。
噢不是發(fā)呆,我只是還在思考嘻嘻被殺手追殺的可能性而已,順便認真地考慮一下要不要哪天去換一張軟一點的沙發(fā)。
睡沙發(fā)都快睡習(xí)慣了。
……
翌日清晨,我起了個大早,像往常一樣下樓晨跑了一會,帶了三人份的豆?jié){油條包子回家,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還沒起床。
今天是周末,蘇打輪休的日子,她不用早起上班。
把自己的那一份吃完,我走到臥室前,敲了敲門,叫她們起來吃早餐。
一片寂靜。
“睡得真夠死的?!蔽亦洁熘?,又用力地拍了拍門。
房間里終于有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
我又敲了敲:“快點,早餐快涼了?!?p> 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個為賴床的孩子操碎了心的家長。
蘇打答應(yīng)了一聲,應(yīng)該是醒了。
“啊!”
我正想轉(zhuǎn)身離開,卻突然聽見嘻嘻的一聲尖叫。
“怎么了!”隔著房門,我大聲問。
里面又安靜下來,持續(xù)了好一會,讓我有點心慌。
難道是她說的殺手出現(xiàn)了?
不行,我得趕緊進去救她們。
就在我口念“非禮勿視,不要見怪”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叭嗒嗒”的腳步聲終于響起,門猛地一下打開了。
“你在干什么?”蘇打看著我。
我正保持著一個側(cè)身抱著膀子的標準破門姿勢。
“沒事?!蔽矣悬c尷尬,放下手,“里面發(fā)生什么了,我剛剛聽見嘻嘻尖叫?!?p> 這時候,嘻嘻的聲音再度響起:“殺手來過了!”
幾分鐘后。
我皺著眉頭,表情凝重地看著茶幾上的一張紙條。
紙條上用紅色的筆跡寫著:“三天后,我來取你的命?!?p> 落款是“殺手”。
“你是說,你早上一起來,這張紙條就已經(jīng)在枕頭下面了?”我把視線移到嘻嘻身上。
她似乎受到了驚嚇,沒昨天那么張牙舞爪,乖乖地窩在沙發(fā)上,點頭說:“嗯,肯定是殺手昨晚進入到我們房間留下的?!?p> 話音未落,她忽然動了動鼻子,盯著我問:”你剛剛吃了什么?“
“兩個醬肉包子,還有一根油條……你問這個干什么?”我下意識地去看飯桌上的早餐。
嘻嘻顯然也跟著我眼神看到了那兩袋包子和油條,只聽見她歡呼一聲,光著腳從沙發(fā)跑到飯桌邊,撕開一袋豆?jié){,抓起一根油條吃起來。
好吧,看來受到驚訝變乖了什么的,是我的錯覺。
下一刻,蘇打也歡呼了一聲,同樣光著腳跑過去,撕豆?jié){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不愧是同床睡了一晚上,連蘇打也被她影響了。
在她們吃東西的時候,我只好繼續(xù)研究茶幾上的紙條。
“三天后,我來取你的命?!?p> 傳說中的“殺人預(yù)告”。
這個殺手,未免也太囂張了,完全不把我這個永生者放在眼里啊。
不過他是怎么溜進臥室里去的。
我看了看窗戶,又看看了防盜門,突然感覺我家好危險。
“蘇打,昨晚你沒有察覺到什么嗎?”我出聲問。
這殺手有這么厲害,能在九尾狐眼皮子底下潛入?
“沒有,我昨天白天上班太累,晚上睡得有點死?!碧K打咬著油條。
看來不是殺手太厲害,而是這只九尾狐太粗心??!
“這種事情,我們就別燒腦細胞了,打電話問問何駿吧,他上次不是說有事件要叫他嗎?”蘇打又說。
“說得也是?!蔽尹c點頭,拿出手機。
何駿這人雖然臭屁了一點,容易搶風(fēng)頭,還毒舌,但人其實挺不錯的,來我家蹭過幾次飯后也算熟悉。
還有,他十分熱衷于挑戰(zhàn)難題,對于我大半個月也沒接到一個像樣的委托這件事,他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并且一再強調(diào)有事件要叫他一起。
電話接通。
“阿駿,在干嘛呢?”
電話那頭傳來噼里啪啦的可疑聲響。
“八筒?!焙悟E聲音低沉,“和老劉一起在打麻將?!?p> “打麻將?”我驚訝地看了看表,“現(xiàn)在可是早上九點鐘,你們特別調(diào)查處的娛樂活動開始得也太早了吧。“
“碰?!焙悟E說,“不是開始,而是快結(jié)束了,我們從昨晚開始打的?!?p> 原來是打了一個通宵。
“難怪聽你聲音都有點虛?!蔽艺f。
“還行,準備散場回去睡覺了,有事?”
“哪個說的要散場,一個都莫想跑,我們血戰(zhàn)到底?!彪娫捘穷^傳來老劉中氣十足的喊聲。
“老劉精神真好?!蔽覈@了一句,“昨晚有個被殺手追殺的異能者來找我?guī)兔?,情況有點復(fù)雜,本來想讓你來推理推理的,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來得了嗎?”
“有案子?”何駿的聲音忽然拔高
“嗯。”我把“殺人預(yù)告”的事給他說了一遍。
“等著,我馬上過來?!彪娫捘穷^傳來倒牌的聲音,“我胡了。”
“詐胡!”老劉在那邊喊。
不到半個小時,何駿就已經(jīng)坐到了我家沙發(fā)上,仔細地端詳著手里的紙條。
“看你這黑眼圈,還看得清字嘛?”蘇打忍不住問。
“小意思?!焙悟E頭也不抬,伸出手指抹了抹紙條上的紅色筆跡,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雖然已經(jīng)風(fēng)干了,但這百分百是用口紅寫的,殺手有可能是個女人?!彼茰y道。
“用口紅寫的也不一定就是個女人啊?”我懷疑。
“所以我只是說有可能?!焙悟E把紙條放下,看了嘻嘻一眼,說,“昨晚你們在房間里睡覺,一點感覺也沒有?”
嘻嘻和蘇打同時搖頭。
“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卻沒有立刻動手,是顧忌蘇打嗎?”何駿搓了搓臉,“不對,殺手既然有三天后殺人的自信,肯定沒有把蘇打這只小狐貍放在心里?!?p> “喂,你找茬是吧?!碧K打不滿地說。
“也有可能是殺手要用這三天,來準備一個完美無缺的刺殺計劃。”何駿緩緩說,“不行,線索太少了?!?p> “我看這殺手就是太任性想要裝酷而已?!蔽_口說。
“說到任性的話?!焙悟E突然說,”我倒是想到一個人,這件事既然是關(guān)于殺手,去找他再合適不過了?!?p> “誰?“
“最強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