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的前半輩子,從來沒有一刻感到像現(xiàn)在這樣糟糕,哪怕是在面對實力遠超他們的六臂蛇魔時,他也沒有如此絕望。
那個馬飛口中的龍哥,一來就給陸凡掛上了天價止血劑的名頭,不僅要罰款,還要將陸凡帶去調查。
看著陸凡吃癟,一旁的馬飛得意無比,雖然他沒有參與之后的事情,但在一旁,最高興的,莫過于他了吧。
跟著龍哥過來的,除了兩個治安隊的小羅羅,還有一個中年胖子,以陸凡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那個中年胖子,似乎就是龍哥的底氣所在,或者說,這也是龍哥一上來就表現(xiàn)得如此強硬的原因。
而作為聯(lián)邦軍方之前的天才,陸凡他發(fā)現(xiàn),此時面對的戰(zhàn)斗,與他前半生所面臨的戰(zhàn)斗,差距如此之大,大到讓他無比的陌生,這種陌生感,就像是之前完成任務卻受到懲罰,兄弟犧牲卻沒有撫恤金一般陌生。
這種陌生感,讓他感到無計可施,甚至讓他感到無助,憋屈,而正是這種憋屈,讓陸凡心中的斗志燃燒得更加猛烈,就像是一顆還未沖破地面的小草,陸凡此時正積聚著力量。
在沖出地面之前,他積聚的力量越強大,到時候,綻放的光芒,就會越發(fā)的耀眼。
陸凡沒有想錯,跟著龍哥一起到來的,正是馬飛探險隊隊長安排的負責人,彭海。
對于龍哥來說,若只是賣馬飛一個人情,他倒不至于做這么絕,但彭海不一樣,彭海代表的,是探險隊隊長,一位一星殿堂級的能修。
在現(xiàn)今的地球上,最重要的,不是金銀財寶,而是實力,只要有了實力,無論是權力還是財富,都唾手可得,而一位一星殿堂級能修,代表的,是他趙龍只能仰望的實力。
為了討好彭海身后代表的高手,他趙龍當然要無比強硬,無比干凈利落的辦好這件事了。
只是治安隊的名聲,在前線小店中,一直都不怎么好,若非必要,他還是希望陸凡能夠主動跟他回去完成調查,到了他地盤,陸凡還不是任他揉捏。
而陸凡自然不可能跟他去了,對于治安隊中的一些貓膩,陸凡還是有所耳聞的。
不過片刻功夫,陸凡小店前就聚起了一堆人,這些人大多都是附近小店的店主,他們來這,可不僅是看熱鬧的,同樣也是來給陸凡助威,這也算是前線小店主們對抗治安隊違規(guī)執(zhí)法的一種方式。
有這么多人在,治安隊也不敢亂來,將事情鬧大了,吃虧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最近聯(lián)邦對于官員的整治,可是十分嚴格的。
如果是以前,遇到這種事情,趙龍訓斥陸凡幾句,估計也就走了。
但這一次,趙龍可沒有退縮,畢竟,他自認為是站在理上,更何況,他這是為一星殿堂級高手辦事,就算是事情鬧大了,他也不會吃虧。
“龍隊長,小凡犯了什么事???”
就在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時候,一位老者越眾而出,來到趙龍身前,沉聲問道。
“錢伯好,這位梭車小店主涉嫌販賣天價止血劑,需要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p> 趙龍說話的同時還指了指陸凡小店前顯眼處的光幕,光幕上寫著,止血劑,288華夏幣,這無疑算是鐵證了。
錢伯在這一片,已經做了幾十年生意,也算是老人了,趙龍對于錢伯,還是十分尊敬的,當然,他的話,也不僅是向錢伯解釋,更是向圍在周圍的其他店主們解釋,表示他是在正常執(zhí)法,他代表著正義。
“龍隊長啊,這屬于明碼標價,可不算是天價吧?”
錢伯做了幾十年生意,自然不會被趙龍三言兩語打發(fā)了,只是在錢伯的思想中,民不與官斗,似乎占據了上風,頓了頓之后,錢伯還是柔聲說道。
“龍隊長,不如這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那位小兄弟的錢,我做主,按照市場價,收10華夏幣,之后我也負責讓小凡店主將價格調回正常,如何?”
趙龍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錢伯,用只有錢伯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如果是以往,錢伯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只是,今天,情況不一樣啊?!?p> 說著,趙龍用余光示意了一下一旁的馬飛,還有身后的彭海。
“錢伯,謝謝你的好意,只是,288華夏幣,一個都不能少,這是我做生意的規(guī)矩。這件事錢伯就別管了,我自己來解決。”
就在錢伯皺眉看向彭海兩人的時候,陸凡從梭車中走了出來,拉過錢伯,恭敬的說道。
對于錢伯的行為,他還是大為感動的,從小是孤兒的他,第二次感受到了長輩的關懷,很溫暖。
但他腦中那個聲音破壞了和諧,系統(tǒng)規(guī)定,賣出的每一瓶止血劑,都需要收費,否則后續(xù)任務就無法進行。
他這樣做,既是完成系統(tǒng)的任務,也是不想讓錢伯卷入的紛爭之中,要真出了什么事,他就算后悔,也來不及了。
錢伯看著陸凡,嘴唇張了張,卻什么也沒說,只是退到了一旁的人群中,滿是蕭瑟。
而陸凡的聲音,卻是讓趙龍如釋重負,如果陸凡真的同意了錢伯的提議,他也不好將事情鬧大,但陸凡既然自己找死,他不配合一下,實在是有些對不起老天給自己這個機會啊。
“將他帶走,沒收梭車以及止血劑。”
經過剛才的事情,趙龍也借著向錢伯解釋的機會,向周圍的人說明了事情的原委,而陸凡的話語,更是清楚的傳入了眾人的耳中,那么,他接下來的處理,大家也就無話可說了。
聞言跟著趙龍來的兩個治安隊小羅羅一人向陸凡走去,一人向陸凡的梭車走去,嘴角還帶著一絲猙獰的快意,作為治安隊成員,每當這個時候,都是他們最為興奮的時候。
而更加興奮的,還要數馬飛了,他此時只感覺比之前跟女友在梭車中的運動更加舒爽。
“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馬飛有仇,當場就報了!”馬飛心中得意無比的想著。
看著撲向自己的那人,陸凡眉頭皺得更緊了,如果他要反抗,治安隊的這幾人,根本攔不住他,雖然他修為盡失,但他之前好歹也曾是兩星殿堂級能修,還是那種在軍中也是頂尖的兩星殿堂級高手。
無論是肉身之力,還是戰(zhàn)斗意識,都不是治安隊酒囊飯袋的普通人能比的。
但是,聯(lián)邦法律規(guī)定,抵抗執(zhí)法,罪加三等,他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要是真的出手了,那就沒有什么小事了。
“慢著!”
陸凡皺眉糾結的時間里,治安隊的一人,手都快搭到他肩膀了,這時,一道充斥著怒意與威嚴霸氣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使得治安隊成員不由一窒,不得不停了下來。

長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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