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褪去,被光亮逐漸代替。
天色只有點微微泛光。
“搜。”男人的一聲令下,一群集中的隊伍立刻消散。
北顧君聽到自家的小丫頭瞞著他來森林的時候,整個人都失去了冷靜。
要讓他捉到她,非罰死她不可。
連獵犬都出動了,也看得出男人是怕小野貓出什么意外了。
“主上,發(fā)現(xiàn)前方有人?!?p> 北顧君聽后沒有猶豫的走了過去,整個臉色從頭到尾都是皺黑的,他真想捏死這個胡作非為的丫頭。
靠近了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正靠在男人肩膀處睡著,溫錦頭都脹了,那女人就是總裁心心念念的人兒啊。
盛檸溪似乎聽到稀疏的腳步聲,眼皮掙扎的滾動著,緩緩睜開眼睛。
她忘過去,居然看到了那俊冷如斯的男人,她以為眼花了,再擦了擦眼睛,高大的身影在不遠(yuǎn)處屹立著。
看到這般情景,男人的眼眸瞬間被血腥的嗜血吞噬,臉上的眉峰緊繃,透露出一種肅殺冷酷的殘忍,嘴唇抿在一起,天知道,北顧君現(xiàn)在就猶如黑暗的剎羅,怒火焚燒的氣息蔓延在森林各處。
盛檸溪趕忙扯著傷腿北顧君的身邊:“你怎么來了,我我。。。”
高冷的男人抿唇而不語。呵,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擔(dān)心她會不會熟睡。卻不料她就那么放心的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熟睡。
“我不來,等你騙我,嗯?!彼拇笫诌纤崮鄣氖滞?,狠強有力的將她的手勒紅,無情的眸色表達(dá)著他的盛怒。
“我是不想你擔(dān)心我,你身上還有傷。你先放開我,疼,嘶。”她手上的疼讓她的小臉皺成一個包子似的。
他松開了她的手,粗糲的指腹緊捏著小女人的下巴:“擔(dān)心我的傷到與別的男人混。有白景宣還不夠,現(xiàn)在又來一個野男人。盛檸溪,你當(dāng)我是什么?!蹦腥寺曇粲悬c粗獷,甚至是失態(tài),仿佛就那么一瞬間,他想要捏死這個可惡的女人,該死。
盛檸溪的心臟緊縮著,是,她有錯。但是把她說得像下流的女人一樣,她的心就好像被雷電碾過一般,刺痛全身。
“帶走他。”北顧君的手下抓住了卓霆,而卓霆卻沒有任何的反抗,就好像一個失去靈魂的人。
“北顧君,你不能帶他走。”盛檸溪焦急的拉扯住北顧君的手臂,眼睛的淚花涌出。
她為了別的男人哭,好,很好。
“帶走?!蹦腥税l(fā)冷的聲音再次想起。
“北顧君,你不能禍及無辜。他不會說話,你看到的只是誤會,放了他好不好,求你了。”這是她一個人的錯,是她騙了北顧君。而卓霆,什么都不懂,要是被北顧君帶走后保不準(zhǔn)被折磨的死去。
“為他求情,只會讓我更想讓他消失?!彼砰_捏在她下巴的手,眼眸冷冷的盯著盛檸溪,毫無溫度和感情。
“多少次了,你怎么這么賤?!彼淖饑?yán)可不是讓她這么多次的糟蹋的。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她是再次騙了他,可這次是意外啊。
“北顧君,放了他吧。”她的聲音沙啞而帶著哀求。
“你是想要我的原諒,還是救他。”他給的問題仿佛生命線一樣束縛住她的思想。
檸溪的心里十分復(fù)雜,她總不能害了一個沉默的人吧,人家是無辜的。她就站在原地,無力的站著,并沒有回復(fù)北顧君。
男人仿佛從她的身上知道了回復(fù),快步走上前用盡全力的打向卓霆的腹部,響亮的聲音發(fā)狠殘絕。
“走。”男人的聲音冷漠的發(fā)出,眼眸再次看向盛檸溪的時候,就是平常對人冷漠的態(tài)度,甚至是更絕斷,身影逐漸退去她的視線,不帶一分滯留和停緩。
“你沒事吧。”她看見卓霆的嘴邊流出猩紅的血,也知道北顧君是發(fā)狠了力氣。
“對不起,他可能只是有點誤會?!睓幭姹鳖櫨蜃况狼福聊哪腥藚s有點心不在焉。
她現(xiàn)在很難受,就覺得什么都很沮喪,他們之間的感情難道就那么脆弱的不堪嗎。
她從男人的眼眸里,不僅看出了憤怒,更多的是懷疑,嫌棄,還有陌生。
他說她賤,從來沒有看到北顧君如此的可怕,賤,我哪里賤,為什么侮辱我。
北顧君,你討厭。
她躲在一旁獨自哭泣,卓霆看著微抖的身影,腦海里浮現(xiàn)她說過的話,想必他就是那個人了。
他想給盛檸溪安慰,就像她維護著自己一樣。卓霆或許還不明白,一種異樣的情愫在他的心里蔓延。
接下來兩天的野外活動,盛檸溪都無精打采的過去了。
回家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