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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寵王妃

第23章 無雙傾城舞一人

攝寵王妃 金妃惜筆 2109 2017-05-25 16:46:13

  ‘夜’字。

  乃夜國皇姓。

  先祖南征北戰(zhàn),鐵騎踏出大片疆土,使得夜國凌駕于宣國和北夷之上。取國號為‘夜’,寓意永存,讓后人記住創(chuàng)始之初的不易。

  誰能想到,令俞老這位鴻師大儒苦惱了整整十年的棋局,解出來會是個字。

  還是個如此淺顯常見的‘夜’字。

  不少姑娘捶胸頓足,為失了這個機遇而痛心疾首。

  蘇淺淺這回好了,不但得了大儒們的贊賞,還得了簡師傅的青睞。

  長公主說道:“淺淺,你不愧是蘇見信的妹妹,這棋藝第一非你莫屬了。”

  俞老紅光滿面,看著蘇淺淺嬌憨的模樣越看越喜歡?!把绢^,就沖著你這聰慧勁兒,老夫我愿意收你為徒。”

  蘇淺淺擺出一個‘我不稀罕’的表情。

  諸位高門千金眼睛都紅了。

  稷下學(xué)宮向來只收男弟子,就連夜國聞名的蘇大才子蘇見信拜入稷下學(xué)宮時都經(jīng)歷了一番條例為難。蘇淺淺居然不屑稷下學(xué)宮?她這是刻意炫耀,還是在鄙視她們這些對稷下學(xué)宮望而卻步的人。

  長公主打著圓場:“俞老你太偏心了,淺淺一介女流怎么能拜入稷下學(xué)宮。不怕全天下的學(xué)子戳著你的脊梁骨罵嗎?”

  俞老滿不在意,伸手從袖子里掏出個物什。“我就偏心蘇淺淺了。誰不服,上來咬我呀。”

  長公主微微愣住,旋即展露出一個雍容的笑容:“隨你吧?!?p>  稷下學(xué)宮那些大儒都拿俞老這個老頑童沒辦法,她著急個什么勁兒。

  蘇淺淺手里被塞進一個物什,垂首一看,冰冰涼涼的一枚玉扳指,通體散發(fā)著瑩透的光澤??雌饋硭坪跏莾r值不菲。

  俞老說道:“這是我的弟子專用的信物,全天下只有三枚,這是最后一枚。從今以后,你就是我俞驚鴻的關(guān)門弟子了?!?p>  蘇淺淺掏掏耳朵,并不明白這枚扳指的關(guān)門弟子的意義對她來說有什么好處。

  權(quán)當(dāng)收了份價值不菲的獎品了吧。蘇淺淺心里其實是掂量著俞老的身份,堂堂稷下學(xué)宮德高望重的大儒,在這么多人面前要收她為徒。若她拒絕,怕不是俞老的怒火她承受不住,夜國千千萬萬文人騷客的口誅筆諫定能將她罵得爹娘都不認(rèn)得。

  “挺好的,拿去玉器店估計能賣個好價錢。”蘇淺淺淡定的走下臺子,回到自己的席位。

  俞老面上樂呵,不曾責(zé)怪蘇淺淺的話中無禮。

  簡師傅看向蘇淺淺的目光露著贊嘆。

  蘇淺淺抿了抿唇,不甚在意。倒是把方才簡師傅說要給她禮物的事情忘記了,不過現(xiàn)在這個情況哪能找她要,姑且算了吧。

  寧王妃讓所有姑娘回到原位,開始下一場舞藝比試。

  蔣舒芳湊過來一臉的神秘兮兮,與她從容優(yōu)雅的氣質(zhì)大為不符?!皽\淺,那個棋局,你是怎么破開的啊?!?p>  蘇淺淺垂下眼角,“嗯,就是看出來黑色棋子連起來像一個字。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落了一子,沒想到就破了?!?p>  她不否認(rèn)自己是誤打誤撞。

  何芊芊說道:“清楚自己的本分,是極好的。”

  就怕蘇淺淺因禍得了福、得意忘了形。

  -

  接下來是比舞。

  往年的舞技是由琴師演奏,論舞姿和琴聲高低起伏的契合程度而判斷名次,這次,不知道長公主去哪找了一個舞姬,以面紗掩面,端看身姿玲瓏,素腰柔軟。她站在場中時就以絕對矜貴的氣質(zhì)壓遍全場。

  蘇淺淺眼尖,看見了對面的席位空了。黎念君不知去了何處。

  蘇淺淺抽了抽嘴角,黎念君有毛病么?偽裝成舞姬?要是以她的黎大將軍之女的身份來比試,眾小姐一定不戰(zhàn)而降,平白讓她奪得第一。

  長公主華貴雍容,望了望今日做裁判的幾位大儒,和皇家御用琴師與天下聞名的簡師傅。

  她含笑高聲宣布道:“黎小姐兩年不曾參加百花盛會,但一直勤練舞技,還請諸位大人一起做過評判?!?p>  簡師傅微揚嘴角,眼眸中的興味不加掩飾,贊嘆道:“黎小姐的舞姿傾國傾城,前些年一直是她奪魁納首,沉寂了兩年,真想看看蒙塵的寶珠再露盛澤?!?p>  蘇淺淺心下明了。去年方嘉嘉當(dāng)了魁首純屬巧合,若不是黎念君去年回外祖家修調(diào)養(yǎng)病,還輪不到方嘉嘉鉆了空子。

  可惜了,好端端的一個俏麗佳人,生生被夜夙斷了右手經(jīng)脈,無法彈琴,無法執(zhí)筆。

  黎念君此時身著舞衣,素白的水袖六尺之長,清眉淡額,墨發(fā)半綰墜髻,白色絲帶貼著發(fā)絲在三月的春風(fēng)中微晃。她面容端莊清嬈嘴角淺揚。不似笑,與夜夙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些相似,旁人無法深入他們的笑容,窺探他們的城府。

  若說紅拂樓的如墨姑娘是飄落人間的蓮花仙子,那黎念君便就是口含蓮心玉出生的蓮之圣女。

  那是怎樣一個過程……

  連蘇淺淺都看得癡了,更不提旁的從小就刻苦練舞的姑娘。

  素錦為紙,水袖蘸墨為筆。并不絢爛卻生動的舞袖在半空拍打如浪。袖浪一重接著一重,在素白錦布上畫下一個正在執(zhí)筆描畫的藍衣少女。

  那畫……

  蔣舒芳扳過蘇淺淺的臉來,仔細瞧了瞧。像她,又不像她。

  再定睛一看,黎念君畫的居然是畫中畫,這才浮現(xiàn)了畫中畫的內(nèi)容,是個含著手指憨笑的小女娃。

  長翩水袖中閃現(xiàn)數(shù)縷銀光。黎念君憑空扯出幾枚針線,黑絲繡線穿梭在布帛之間,所有人斂聲屏息,不敢打攪場中舞藝已經(jīng)到達巔峰的黎念君。

  娟秀清麗的繡字在錦布上漸漸顯山露水,提詩兩句。

  ……

  一舞畢。

  場中響起深淺不一驚羨聲。

  簡師傅笑意晏晏,說道:“黎小姐的舞姿,我這天下第一舞的稱號怕是要送給你了?!?p>  黎念君淡淡地垂下眼角,細看之下可見她額間碎發(fā)粘濕。跳舞本就耗費體力,跳這樣的舞著實難為黎念君病弱嬌貴的身子了。

  她伸手摘下面紗。

  白皙的面龐因方才跳舞而透出微紅,她說道:“念君一舞,請各位大人不吝評估。”

  長公主心疼道:“連渚,黎小姐肯定累著了,你帶她下去休息休息?!?p>  不料黎念君搖頭拒絕了,兀自坐回自己的席位。倔性的小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掩蓋她原本臉色的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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