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妃離開后,我和絮語隨意的聊著。
“絮語,你可知七王和蘇將軍何時回八方城?”
“回娘娘話,奴婢不知,不過,聽說皇上要見三軍,白將軍和童將軍還在回龍城的路上,三軍會面,少說也要七日之久吧?!?p> “三軍?不應(yīng)只有兩軍嗎?鎮(zhèn)北軍和鎮(zhèn)西軍,何時多出來一個白將軍?”
“娘娘,您不會不知白將軍吧?白江月,振東大將軍,英勇無比,用兵如神,俊美非凡,簡直就是一個傳說。”
“白江月?”
“嗯,白將軍的名諱,白江月。”
“那……童將軍他還活的好好的?”
“???童童童將軍當(dāng)然還活著的好好的?您怎么會這么問?”
“沒什么,想起了一些舊事……絮語,去把宮中最好的司樂和舞姬找來?!?p> 絮語稍稍愣了一下神,沒想到我突然要找司樂和舞姬,但是沒有多問忙領(lǐng)命去了。
絮語走后,我沉思著,父親曾說過,童山是南宮離的人,白江月是他的人。他還說過,讓白江月去對付童山,這么多年過去了,童山依然好好的,看來童山很厲害,那么也就是說,南宮離選對人了。
不多時,在殿內(nèi)的廳中,我戴著面紗,獨(dú)自一人見了宮中的頂級司樂和舞姬,遲暮軒的院門緊閉,絮語等一眾宮人在院中候著。待我退了司樂與舞姬,絮語復(fù)可帶著宮人進(jìn)殿。
一連多日如此,絮語很會揣摩我的心思,從不多問,亦不多言。
那日南宮離走后,再未來見我,只是尚紡局的人來了許多次,送來了很多種衣飾。
這日,我剛剛退了司樂和舞姬,絮語進(jìn)來稟報:“娘娘,淑妃娘娘來了?”
芷兒?我多想看看她,和她說說話,可是我不能,淡淡的口氣吩咐絮語:“本宮與蘇家早已斷絕往來,不見…”
“蘇夢蕁!你竟如此恨蘇家嗎?用這種手段害蘇家!”芷兒不知何時闖了進(jìn)來,怒斥著我。
“淑妃此言從何說來?我如何害了蘇家!”我故意語氣冰冷!
“你日日與這些司樂鬼混,穢亂宮闈,不是害蘇家是什么?難道皇上不寵你,你就如此耐不得寂寞嗎?”
“芷兒!你在胡說什么!你可知你如此說才是害蘇家!”
我與她彼此怒視著,她的眼里有恨,而我沒有,我只是生氣,我日日小心步步提防,她這幾句話會將我將蘇家逼上死路,她好糊涂!
我看了絮語一眼,絮語低首慢慢退出殿內(nèi),關(guān)了殿門。
絮語一走,我心痛的握住她的手,輕聲說著:“妹妹,萬萬不可說這些了!姐姐其實是在練舞,過幾日,三軍會面,姐姐想在三軍陣前作舞……爭得皇上的一絲榮寵,好為蘇家……”。
“呵,呵呵……”芷兒冷笑著推開我的手,打斷了我的話,“現(xiàn)在毀了容貌了,想起喚我芷兒,喚我妹妹了!不過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姐姐!你看看你的臉,戴著面紗都能看見那些疤痕,還妄想爭寵?作舞?哈,三軍陣前作舞?太好笑了,蘇夢蕁,你會舞嗎?被關(guān)了這些年,你恐怕連字都識不得吧!如何能作舞?!”
“芷……兒……”我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她是我的親妹妹啊!她不曾關(guān)心我臉上的疤痕,不曾問過我的傷勢,只是一味的謾罵嘲諷……
“芷兒……”我僵著手抓住了芷兒的手,“芷兒,姐姐知道,你是怪我與蘇家斷了關(guān)系,但是你聽姐姐說,姐姐是迫不得已的,因為……因為……皇上會利用我滅了蘇家的!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蘇家?。 ?p> “蘇夢蕁,你放開我!”芷兒再次甩開我的手,“你以為你是誰?!!你與義兄的那些茍且之事不傳出去,才是真的為蘇家好!”
我驚在那里,“芷兒,你怎如此說?我與哥哥是兄妹???你還小,這些話千萬千萬不可再說了,否則蘇家……!”
“你別口口聲聲蘇家了,你不是已經(jīng)與蘇家斷絕關(guān)系了嗎?你以為我是來看你的嗎?我是來告訴你,你入宮前與義兄不、倫的事情被傳出來了,如今又傳你入宮后耐不住寂寞與司樂鬼混!蘇夢蕁,你聽好了,你不再是我姐姐,也不再是蘇家的人,你生你死,與我蘇家再無瓜葛!”說完,她絕然而去!
我心中驚駭不已,如此以訛傳訛下去,我豈不是又得了一個不潔之名,若是再次被南宮離利用該如何是好?不可以,我一定要爭寵,爭得他一絲憐憫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