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大放厥詞!”段夜怒吼一聲。
“誰在那里放臭屁!”幾乎同時楊柳岸插著腰叫罵道。
“弟子無狀了!”楊柳岸一縮頭,眨著眼睛低聲道。
“無妨,做我狂儒的記名弟子,沒有這點狂氣怎么能行!”段夜朗聲大笑,抬手拍了拍楊柳岸的小腦瓜。
“什么狗屁狂儒!明天這天底下就沒你這號人了!”
隨著一聲冷嘲熱諷之聲落下,三條人影出現(xiàn)在勝邪他們面前。
勝邪他們定睛一看,來人居然是天南十八鷲的老大、老二,金刀雙鷲,以及高瘦百夫長。
“你們?nèi)齻€家伙讓大爺們找的好苦!不過今天你們運氣不好讓咱們發(fā)現(xiàn)了,你們的死期也就到了!”高瘦百夫長冷笑一聲。
“哦?看來你們真的是一伙的!”段夜看到這官匪一同出現(xiàn)并不吃驚。
“嘿嘿!事到如今,也就不瞞你們了。咱們天南十八鷲本就是效力長樂帝,替長樂帝處理一些官方不方便出手的事物!”老大摸著金刀平靜道。
“你們兩個也不用費盡心思去長樂帝宮告狀了,你這書生猜得不錯,屠殺李家莊的并非什么南方魔教,那個圖騰也是假的?!?p> 高瘦百夫長滿眼嘲諷之色,“你不是去李家莊看過現(xiàn)場么?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傷口與咱們所用大刀極為吻合么?哈哈哈哈……”
“實話告訴你們李家莊的事情,就是本將帶領(lǐng)手下干的,其他一些被滅村的地方也都是我們所為,都是些刁民,一位逃到偏僻之地就能逃避賦稅,就能免除勞役么?整個東越國都是長樂帝的,他們的一切都是長樂帝的,欠下的總要還的,用命還!還有那個李家莊,幾次三番和縣里作對,反正咱們要動手,就順便把這些刺兒頭拔了,以后也清凈!”
“咱們這么做為的就是將水?dāng)嚋?,把南方魔教卷進來,讓老百姓惶惶不安,長樂帝能順勢稱帝,一舉剿滅南方魔教,肅清東越國,那些愚民定會對長樂帝感恩戴德,誓死效忠長樂帝!”高瘦百夫長興奮不已。
“你們辦事也是太不小心,怎么能留下漏網(wǎng)之魚呢?不過也好!從今往后李家莊的人就算真的死絕了!”老二不懷好意地笑道。
“長樂王既然已經(jīng)有意謀反,為何還諸侯使臣入神都的時候,長樂王還派人暗中與當(dāng)今皇帝暗中聯(lián)系。不然皇帝也不會在吳國謀反之后,立刻派欽差大臣前來東越國密談。段某也是為保萬無一失,才孤身前來再做一重保險。”段夜有些愧疚地望了一眼勝邪和楊柳岸二人。
大武帝國皇帝派欽差前來東越國乃是密中之密,不能透露絲毫風(fēng)聲,故而方才段夜沒有提及。
“嘿嘿嘿!這便是長樂帝的高明之處,若不如此,那昏君如何會為了籠絡(luò)長樂帝,派欽差大臣帶著數(shù)十萬黃金,數(shù)萬重騎兵盔甲,無數(shù)武器弓箭,還有眾多奇珍異寶前來!”高瘦百夫長得意洋洋。
“不過大武帝國最后的一點價值已經(jīng)榨干了,再等下去也不會有什么好處了,故而長樂帝才會此時稱帝。不過你們放心,那使臣團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在東越國于吳國的邊界上了吧!”老大故作驚訝道。
“吳國果然大膽,居然敢截殺欽差,這下子大武帝國和吳國的大戰(zhàn)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咱們東越國就可以坐山觀虎斗,到時候收拾殘局,力挽狂瀾!”老二搖頭擺尾,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成功時的美景。
“卑鄙!”段夜怒斥道,他雖然心中已經(jīng)由此猜測,可是從金刀雙鷲口中證實之后,依舊難掩心中出離的憤怒。
“段夜,你也不必在此大呼小叫,今天就讓兄弟們送你上路吧!大家之前容忍你肆意妄為,是看在段家的面子上,大武帝國已經(jīng)就快完蛋了,天下即將大亂,大儒世家的影響力也就沒有那么巨大了。你這個靠著家族庇護的狂妄小兒也該是時候知道自己的分量了!”高瘦百夫長一揮手,與金刀雙鷲圍向段夜。
“哈!哈!哈!當(dāng)真可笑,看來我段夜的狂名天下皆知,可是我的手段卻無人知曉,區(qū)區(qū)三個初入先天境界,只有氣海境界的家伙,也敢妄言要我性命!笑話!今天讓你們看看‘白丁狂儒’的本事!”段夜放聲大笑,狂態(tài)畢露,滿頭青絲肆意飛舞,渾身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
楊柳岸這幾天從段夜的講述中已經(jīng)清晰地了解先天境界的劃分,后天境界只是基礎(chǔ),并未可以劃分,只分初期、中期、后期。
而先天境界卻已經(jīng)步入高手之列,可以細(xì)分為“氣海”、“膻中”和“神宮”,分別對應(yīng)普通人口中的下丹田,中丹田,上丹田。
每個小境界又分為初、中、后三個階段,每一步對于武者來說都是天塹般的存在,跨過了武功突飛猛進,新的天地。
聽段夜的口氣,金刀雙鷲和高瘦百夫長應(yīng)該只有先天“氣?!本辰纭?p> “大言不慚!”老大怒喝一聲,招呼同伴,“一起上,殺了這個狂生!”
“嗖!嗖!嗖!”
“呼!呼!呼!”
金刀雙鷲的兩柄鷲嘴金刀和高瘦百夫長的大環(huán)刀,帶著風(fēng)聲一齊砍向段夜。
“你們兩個看好了!”段夜朗聲道,隨即雙臂微微一抖,從袖管中飛出一對判官筆,通體黑得深沉。
“《春秋筆法》定春秋!”段夜長吟道,雙手急舞,在空中點點劃劃,鐵畫銀鉤,似乎在寫字,又似乎在作畫,隨著雙筆的揮灑憑空生出一股股勁風(fēng),吹得段夜衣衫狂舞,長發(fā)飛揚。
“段兄寫得乃是狂草!其意豪放癲狂,正符合他的性格!”勝邪低聲向楊柳岸解釋道。
“嗤嗤嗤!”一道道勁風(fē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金刀雙鷲和高瘦百夫長。
“膻中期高手!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膻中期的高手!”金刀雙鷲驚呼道。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三人,此時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躲躲閃閃,可是眨眼之間衣衫已經(jīng)被段夜刺出無數(shù)破洞。
“判官雙筆蕩邪魔!”段夜再次高喝一聲,一對判官筆幾乎化為無形,將金刀雙鷲和高瘦百夫長籠罩在筆鋒之中。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一陣雨打芭蕉般的急促撞擊聲后,金刀雙鷲和高瘦百夫長三人已經(jīng)開始吐血,論內(nèi)力他們和段夜差距太大。
“去抓住那兩個家伙當(dāng)人質(zhì)!”老大眼珠一轉(zhuǎn),沖著高瘦百夫長喊道,同時與老二雙刀配合,拼命架住段夜的雙筆。
高瘦百夫長毫不耽擱,趁機閃身脫離判官筆的籠罩,飛身撲向呆立一旁的勝邪和楊柳岸二人……
玉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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