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墨綠的身影是一哥布林,十分矮小,但是手上的一柄倒持的自制匕首卻讓所有人心頭一緊,最重點的事情是這家伙居然穿著披肩兜帽!右臂還縛有肩甲,戴著護臂,腿上還打著綁腿,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家伙還有臂弩。
臂弩,顧名思義,就是縛在手臂上的弩。
“你想怎樣?”那瑟下意識抬起右手的惡魔之爪,現在范圍太小,不適合用弓和三叉戟這些遠程武器和長柄武器。尷尬的事情就是——那瑟今天起床走得急,獵刃都沒帶。
“干什么?”哥布林露出一口黃牙,笑道。
“你們人類大肆屠殺我族人,甚至是將他們當做食物,令我這個當首領的何不痛心?是,我們哥布林偷過你們不少黃金,我們也贖清了罪孽,你們還想干什么?”
“食物?”雅典娜愣了愣,說,“有人類把哥布林當成食物?”
“哼,別裝不知道,說不定你們都吃過,”哥布林獰笑道,“而且是抓住直接生啃!”
“生啃?”普羅米修斯腦中閃過什么,“那些人是不是兩眼發(fā)白,臉色發(fā)青?”
“不錯!”哥布林手里的匕首晃了晃,“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變成那樣!”
“你怪錯人了?!逼樟_米修斯說,“那些也是我們正常人的敵人?!?p> “那些吃你的同類的,是喪尸!”
“喪尸?”哥布林手上的匕首退回去二分之一,“那是什么?”
“難辦了。”那瑟心想,遣散衛(wèi)兵,讓他們知道這些,會滋生恐懼,然而以后可能還要靠他們去搏取生存空間。
于是普羅米修斯、赫爾墨斯、那瑟、雅典娜四個給他解釋了半天才解釋清楚……
“疾???”哥布林的尖耳朵動了動,“你們人類還真是脆弱,居然就這么被病痛所征服,哈哈哈!”
“我為什么想打他一頓?”雅典娜玉手攥成拳頭,指關節(jié)咔吧咔吧直響,“嘴咋就這么賤呢!”
“想打他的不只有你一個,如果你想揍他,記得叫我?!焙諣柲沟男鋭σ婚W而過,厲聲道。
“看來我們的想法很統一啊……”那瑟說,“要不……咱們動手吧?”
“你們幾個,密謀什么呢?”普羅米修斯說,“如果是揍這家伙,我先動手?!?p> 普羅米修斯二話不說,走到哥布林身后,一把拎起這家伙,“敢問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和你們年齡差的大著呢,”哥布林對于被人拎著領子很不高興,“記住了,”
“吾名,冥河!”
“冥河?你就是卡德摩斯當年創(chuàng)造的的第一個哥布林?長得還是夠挫的?!逼樟_米修斯說完,一把將之摔在墻上。
赫爾墨斯、雅典娜、那瑟隨即湊上來,然后數聲哀嚎響徹亞特蘭蒂斯城……
揍完,普羅米修斯還沒忘記,讓赫爾墨斯把這貨帶到云瀑那去……
云瀑看著鼻青臉腫的冥河,不由覺得好笑。
“怎么,嘴賤被人揍了一頓?”云瀑說著,從腰包里摸出一瓶外傷藥,撂給冥河。
冥河接過,一邊抹,一邊問:“現在盜賊工會怎樣了?”
“死傷慘重,”云瀑說,“僅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活了下來,留在了月精靈皇城?!?p> “變成喪尸的有多少?”冥河繼續(xù)問。
“近有二分之一的人變成了喪尸,還有六分之一的人被龍拍死了。”
云瀑說著,異色的雙眸迸發(fā)出嗜血的光澤,“喪尸……”
“我若不屠盡此物,有何顏面去見死去的弟兄?”
云瀑說著,縷縷血絲涌上瞳仁,手不由握緊身旁的唐刀。
“我族也死傷慘重,恐怕,我是最后一人了……”冥河怒道,“如是此,帶我一個?!?p> “倒是你,把人家衛(wèi)兵隊的會計給暗殺了是幾個意思?”云瀑問。
“那家伙貪污了衛(wèi)兵隊的工資,可不是我偷的。”冥河說,“衛(wèi)兵隊的工資在他家里呢!”
“你搞了半天是替天行道?。 痹破傩Φ?,“雖然方式錯了?!?p> “我沒錯!”冥河糾正道:“是那家伙,他自己作死,讓我撞見了?!?p> “記住了,”云瀑說,“一切不為常人所接受的行為,都不會被認為是正義的,”
“夜母留下過的唯一一句遺言,還記得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冥河說,“我當然記得了,”
“那句話是:‘吾于高塔之上,俯瞰眾生,肩負重任,卻招來追殺與唾棄?!?
阿撒辛
過年倒計時,兩天;情人節(jié)倒計時,兩小時……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