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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遁一

第0033章 三斤約斗天塹臺

無上遁一 道也 2548 2017-05-25 09:12:50

  天塹臺,百丈天塹平地起,無底高崖在身側(cè)。

  神門宗并不干預(yù)弟子之間的爭斗,畢竟修真界并非太平世界,說是腥風(fēng)血雨亦不為過。因此,默許弟子之前潛在的競爭,有利于他們適應(yīng)修真界的生存法則。

  當(dāng)然,這種爭斗是有限度的。弟子之間小打小鬧可以,但決不允許明目張膽地,傷害別人的性命,這是維護(hù)宗門利益的底線。否則,很容易動搖宗門根基。

  決斗天塹臺,是神門宗弟子,解決爭端的合法途徑。只要是登臺約斗的,等同于是被宗門允許的。

  正常情況下,天塹臺上的決斗只分勝負(fù),不決生死。當(dāng)然,凡事都有例外,只要彼此之間簽下生死契約,便可以在天塹臺上生死相搏。

  由于雷宏和鄭經(jīng)在背后大肆宣揚,霍大山挑戰(zhàn)余三斤一事,傳得人盡皆知。

  人天性是喜歡湊熱鬧的。余三斤帶著羅小三一眾人,來到天塹臺時,看臺上已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將天塹臺圍得水泄不通。

  看到余三斤過來,雷宏和鄭經(jīng)帶著一幫弟子,迎了上來。

  “喲呵!不錯??!短短三天時間,便將修為提升到了靈云三層!”雷宏一臉不屑的神色,調(diào)侃道。

  “晦氣!”余三斤淬了一口,嫌棄地說道,“狗改不了吃屎!決斗便決斗,還在背后大做文章!這便是狗的秉性!”

  “余三斤,少逞口舌之快!待會上了臺,有你哭的時候!”鄭經(jīng)一臉不正經(jīng)地說道。

  余三斤斜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誰哭還不一定!”

  “你!便是余三斤?”一個表情冷漠的少年,雙手環(huán)抱胸前,孤傲地問道。

  “沒錯!就是你余小爺!”余三斤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少年。不用猜,這個少年肯定就是霍大山了。

  “你!可敢與我生死決斗?”少年以俯視的姿態(tài),逼視著余三斤,冷聲喝問道。

  “咦!”余三斤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著霍大山,心念快速轉(zhuǎn)動著。我與你素?zé)o瓜葛,不至于乍一見面,便要生死決斗吧?

  “是誰想要小爺?shù)拿??”余三斤一臉寒霜,冷冷望著霍大山問道?p>  “你無須知道!只問你,敢還是不敢?”霍大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鄙夷地看著余三斤,說道。

  “笑話!”余三斤對這個霍大山的感觀,已徹底失去好感,他冷聲說道,“你以為吃定我了?”

  “對!”霍大山與余三斤凌空對視,視線久久相持不下,一股無形的火藥味,彌漫在兩人身上。

  “有趣!有趣!”余三斤臉露冷笑,一躍而起,來到天塹臺上的一樽塑像前,劃開手指,一滴精血飛入那塑像眉心。

  這是天塹臺的約斗陣法,只要決斗雙方對著塑像,滴下精血,即簽訂了生死契約。

  余三斤從來就不是軟弱之人,人家都擺明車馬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又何須顧念其他?

  有時候,要解決一件事,磨破嘴皮子也沒用,倒不如重拳出擊,效果反而出其不意。所以,最直接的方法,才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余三斤的舉動落入圍觀者眼中,掀起了不小的議論:

  “那個就是小淵谷的萬能公子嗎?他在干嘛?好像是滴下精血!”

  “是生死決斗!怎么可能?他只是區(qū)區(qū)靈云三層的修為,竟然跟霍大山這個怪物生死決斗?”

  “看他不像沒腦子的人?。吭趺醋鍪氯绱瞬萋??”

  “我看這人死定了!霍大山是誰?外門出了名的戰(zhàn)斗狂人!”

  “這余三斤死有余辜,竟然擅自打著大師兄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還成立了什么小淵盟!”

  ……

  就在人群議論紛紛的當(dāng)口,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如驚鴻一般一掠而來,落到看臺頂端的一處高臺上。

  “是燕師兄和寧師姐!”

  “這場約斗真熱鬧!竟然驚動了他們兩人!”

  “這余三斤何德何能啊?連核心弟子燕北辰和寧子衿,都過來觀看!”

  ……

  這個時候,游天行和方云妙也趕到了,兩人跑到余三斤面前,急切的說道:“三斤!你干什么?怎么如此魯莽?”

  余三斤朝兩人擺了擺手,堅定地說道:“行哥,妙姐,你們無須擔(dān)心!一切無妨!”

  “你,你,你,哎,罷了!”游天行指著余三斤,半天說不出話來,氣結(jié)地說道。

  “三斤!你既然簽下生死契約!諸事自己小心!”方云妙關(guān)切地說道。

  余三斤朝兩人拱了拱手,沒有說話。

  看到余三斤率先滴下精血,霍大山眼中的瞳孔猛地一縮,繼而整個人莫名興奮起來。認(rèn)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霍大山亢奮的表現(xiàn)。

  霍大山,是外門出了名的戰(zhàn)斗狂人,仿佛天生為戰(zhàn)斗而活,出手甚是兇殘,一旦出手,即重傷對手,私底下被人稱之為“斗獸”。

  最主要的是,這斗獸的戰(zhàn)力極其恐怖,能跨越兩人層級擊敗對手,很多靈云六層的弟子,均對他非常忌憚,甚少有人敢招惹他。

  霍大山來到塑像前面,大手一揮,同樣一滴精血遁入塑像眉心。

  余三斤背負(fù)雙手,對著雷宏和鄭經(jīng)喊道:“說好的賭注呢?想賴賬嗎?”

  雷宏和鄭經(jīng)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不由捧著肚子大笑道:“余三斤,你等下連小命都沒了,卻還惦記著賭注?果然是天生財奴相!”

  “少他媽啰嗦!”余三斤不耐煩地喝道,“賭注放在你們手中,我不放心!必須找一個人代管!”

  “諸位師弟!我來替你等做這公證人,如何?”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隨即,一道身影飛落到天塹臺上。

  只見燕北辰一襲銀衣,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立于天塹臺上。

  看到燕北辰主動站出來主持決斗,雷宏和鄭經(jīng)趕緊上前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燕師兄肯主持這場比斗,感情是再好不過了!”

  余三斤冷漠地看了眼燕北辰,沒有說話,他突然看臺方向走前幾步,大聲喊道:“寧師姐!你來給我們主持這場決斗,如何?”

  余三斤的態(tài)度,讓燕北辰甚是難堪,只見他皺著眉頭,眼中流過一抹冷芒,隨即恢復(fù)了平和的表情。

  寧子衿沒想到,余三斤會讓自己出面主持決斗,有些淬不及防,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拒絕,只能懨懨地飄身下來。

  看到寧子衿,雷宏和鄭經(jīng)趕緊上前行禮。

  寧子衿沒有說話,死死盯住余三斤,恨恨地說道:“你這小賊!讓我主持決斗,不怕我貪沒你們的賭注?”

  “呵呵,余某雖然與寧師姐沒有什么交情,但寧師姐的為人,比某些偽君子要可靠得多了!”余三斤微笑著說道,話中有話。

  燕北辰自然聽出了余三斤的弦外之音,眼中一道冷芒一閃即逝。他沒有反駁,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得維護(hù)自己的形象。

  “寧師姐,我和霍大山的決斗,早就定下了賭注。如若余某輸了,愿意自行退出小淵谷;如若余某不小心贏了,雷宏和鄭經(jīng),愿意將一把四品凌風(fēng)劍,和一套步法神通,補(bǔ)償與我!”余三斤娓娓道來。

  寧子衿眉頭稍蹙,俏臉上有些嗔怒,她望著余三斤說道:“不知所謂!搭上小命就為了這點財物!真是俗人!”

  看到寧子衿承下主持決斗的差事,燕北辰自討無趣地退回高臺上。

  “還不將賭注,交予寧師姐保管嗎?”余三斤盯著雷宏和鄭經(jīng),不善地說道,“骨頭再好,叼著也沒用!”

  雷宏和鄭經(jīng)狠狠地剜了余三斤一眼,不情不愿地將凌風(fēng)劍和步法玉簡交給寧子衿。

  說白了,他們壓根就沒想過這次決斗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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