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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飛

三十三

虹飛 夯出未來 3166 2017-06-03 23:08:15

  苗婉茹從暑假開始就在M記做兼職,工作日的晚上和雙休日的全天。雖然她自己沒能力打菁虹聯(lián)賽,但也不討厭。當(dāng)初得知自己班里的男生進校隊打聯(lián)賽后也著實開心了一陣,只是礙于班中的氛圍不敢表露。

  在這個日常的周末看到將要出征的校隊心中莫名燃起自豪與期盼,二話不說就在他們點單時請客了4份招牌小籠。

  她放下蒸籠,又擦了擦桌上的水,看著那張寫滿霓虹字的紙更確定了湯誠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遐想,若不是礙于身后店長的淫威,她會笑得更放蕩。

  “婉婉,”花哉說:“那你認為我們中誰最有可能娶到她呢?”

  “反正不是你,”莫宵連給他發(fā)白眼的想法都沒有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不說也行,”花哉說:“那你再給我兩包花生醬吧。”

  “嘖,你怎么得寸進尺呢,不是給你兩包了嗎?”婉婉說:“你就不能像這四個人一樣安靜的吃飯嗎?”

  花哉看了看四個小伙伴,他們也看了看他,然后接著吃了起來。婉婉走到他旁邊輕聲地說:“哪天晚上吧,晚一點,”說完還不忘向他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

  蘇鏡很早就明白花哉是不能理解這個晚一點與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的區(qū)別的,就在他又要開口纏問前就用手指捏住了他的兩邊臉頰,讓他說出的話也走了音。

  “謝謝你,婉婉,你先去忙吧,”飛鳥看著苗婉茹離開幾步之后又對花哉說:“下次等他們店長下班的時候再來拿吧。”

  雅晴始終盯著十字路口的那一邊,看著遠處駛來的公交車的額頭上是否貼著‘虹海線’這3個字。原本她們打算邊吃早飯邊走去終點站,但是考慮到那里是三中的地盤也就老實地等在M記這邊的第三個車站。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坐同一班車吧”她這樣想著。

  但事與愿違,那輛公交車竟然真的就鬼使神差地載著虹飛的兩個老冤家,虹鎮(zhèn)三中和虹鎮(zhèn)職業(yè)。他們2個學(xué)校分別坐在公交車的左右兩邊,按實力從車頭排到車尾,就像包場了一樣。前面還有說有笑的兩個校隊,只是看到虹飛的校隊之后便鴉雀無聲了,往日受到的侮辱仿佛歷歷在目。

  虹飛止步在車的后門處,不再站上臺階。最后一排坐著的蔣毅和房德也是一臉復(fù)雜的表情,而雅晴只是看著窗外。車廂內(nèi)瞬間地寂靜讓司機不得不多次地看著反光鏡和車載閉路電視,握著方向盤的手也變得濕滑了。

  “你們都不坐嗎?不是說要開到終點站嗎?”趙逸靈看著最后的那幾個空位說。

  虹飛的小伙伴能理解趙逸靈在這種場合下說出這樣的話是在情理中的,也就是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苦了其他兩個校隊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

  “那我去坐咯。”

  趙逸靈說著便從門口穿過小伙伴和幾個站著的路人走上了后半段的臺階,整車就只有最后兩排空著了。

  最后5個位置坐了兩個隊長,倒數(shù)第二坐著玉冰和王詔。趙逸靈只認識玉冰想坐去他那里,但他正坐在過道口堵住了趙逸靈進去的去路,另一邊的王詔也一樣。所以最顯而易見的位置就是正對著他的那個,于是他徑直走到了最后,在房德與蔣毅之間坐了下來。

  整車人的心理活動活躍過了汽車“隆隆”的引擎聲。表面的寂靜只是感染了每個上車的乘客使得他們不得不閉上了自己的嘴,但不能阻止他們內(nèi)心的胡思亂想,只有當(dāng)自動語音報站的時候,那些意志薄弱的人才能暗暗地松出一口氣。

  好在最后幾站路是沿著海的,有涼爽的海風(fēng)吹過。

  到了終點站下車,海賢體育館便映入眼簾,那是一座建立在海上的競技場,承辦著魔都南部大多數(shù)的水上體育賽事,也包括菁虹聯(lián)賽。一般在這里面舉行的菁虹聯(lián)賽幾乎都是水戰(zhàn),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記著在這里舉行多的幾場經(jīng)典戰(zhàn)役。

  也許是在公交車上站著接近一個小時的緣故,雅晴急需舒展筋骨,于是帶著校隊從汽車站一路小跑向著體育館進發(fā)。

  雖然虹飛的校服不怎么花哨,但是這群不會低調(diào)的學(xué)生還是引來了各種路人的圍觀和記者無心的抓拍。

  穿過熱鬧的人群來到體育館外,已經(jīng)是人與車的世界。在選手通道遞交了報名表之后虹飛來到了體育館內(nèi),一個比虹鎮(zhèn)的那個菁虹注冊站里還要大的等待大廳。

  離開幕式還有半小時,這里已經(jīng)占滿了幾乎全魔都所有學(xué)校。而按照慣例,上一屆的前八強則各自等在VIP備戰(zhàn)室,因為他們中的某兩支隊伍可能會打開幕式后的表演賽。

  “冬輝,十三女中,科大附中,洋浦職業(yè),第三重工業(yè),額,還有什么?”花哉回憶著上一屆的魔都八強,但站在垃圾桶上的他放眼放去一個都沒看見。也許是站得高看得遠,他并沒有注意自己這邊已經(jīng)聚集了周圍十幾層圍觀群眾的目光。

  “嘖,你下來!”莫宵一把扯下了他又賞賜了一巴掌在他后腦勺:“越是引人注目你就越給我招眼!”

  “總會看到的,”雅晴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厭煩了自己和伙伴們像稀世動物一樣被圍觀拍照的感覺,現(xiàn)在急需找一個安靜的角落。“走吧,”她說:“至少不要堵在這個門口?!?p>  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回頭看去是一個穿著菁虹工作服的三十多歲男子胸口的工作牌上寫著LB857,“你們是私立虹飛中學(xué)嗎?”他問。

  “是的,”雅晴說。

  “哦,我們核對了一下你們的報名表,有一些情況想向你們了解一下,請跟我來一下,”男子說。

  雅晴非常詫異,因為這報名表也是上周六去注冊時那邊的工作人員給的,她們根本就沒有動作,要出錯也是菁虹內(nèi)部的問題。男子看出了兩個女孩臉上的疑慮,有笑著說道:“哦,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例行抽查,我們內(nèi)部也都是互相監(jiān)督的為了防止意外發(fā)生,必須謹慎對待,雖然這表格信息與公司內(nèi)網(wǎng)里面保存的一致,但是根據(jù)規(guī)則我們還是要隨機抽取一些學(xué)校?!?p>  “說到底就是不相信那邊注冊站的人咯,”莫宵說。

  男子笑了笑做個了手勢說:“請這邊走?!?p>  如果是三中或虹職被作為抽查對象也不會讓人產(chǎn)生興趣,頂多是隨口一聲“

  倒霉”。但是作為眼下大紅大紫的虹飛中學(xué)被帶走,卻不免讓整個大廳的人覺得這已經(jīng)不算是隨機抽樣了,而是針對。這一點從他們的反應(yīng)中就能清晰的看出,就連湯誠和花哉也知道了現(xiàn)在全世界都在針對他們。

  關(guān)上大廳邊上一扇厚重的鍍金大門,世界仿佛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腳步聲。這讓雅晴感到了一種似曾相識。她看了看莫宵又看了看蘇鏡,想問他有沒有覺得像是上次去鎮(zhèn)上注冊時的那樣。蘇鏡也察覺到了,只是朝她點了點頭。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有一扇需要指紋識別的門,LB857伸出右手掌放在了那個感應(yīng)器上,抱怨道:“真是麻煩,到處都要刷指紋?!?p>  下樓又走了十幾步來到一扇鐵門前,男子依舊用那只手掌摁了一下門邊墻上的感應(yīng)器,大門應(yīng)聲打開,“你們先進去等一下吧,”他說著只是站在門的一側(cè)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不是要抽查嗎?”莫宵問。

  “不是,”男子笑著搖了搖頭。

  雅晴朝里看了看,房間比她們?nèi)プ阅谴未罅撕脦妆?,這使她想到了去年打聯(lián)賽時的準備室,她突然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去找工作臺,果然看到了在房間一側(cè)有一張很大很長的桌子,上面還放著好幾只箱子。隱約的預(yù)感快要得到驗證了。

  “快進去吧,”男子又重復(fù)了一遍,語氣中有些不耐煩與嚴肅。

  雅晴明白不該她知道的東西菁虹的人絕對不會告訴她,就算她再問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他也沒有義務(wù)回答。于是她便叫身后的男生們進去,最后還是沒有忍住向他詢問是不是指定要她們打表演賽。男子始終保持著社交性的微笑,只是聳了聳肩在她身后一把關(guān)上了大門。

  “這就是比賽的房間?”莫宵叫著,她也是第一次進到這里面,看到大部分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就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救缪徘珙A(yù)料的那樣,這是參賽選手的準備室。工作臺,更衣室,浴室,LED大屏幕里整個競技場與觀眾席一覽無余,導(dǎo)播還時不時地把機位切換到某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左手邊的墻上還掛著一排大大小小的比賽專用緊身服對應(yīng)著他們的名字。比賽服是連體的,作為保護選手的最后一道防線,它能抵擋所有的外傷和大部分的內(nèi)傷,還有各種感應(yīng)裝置能記錄穿戴者的體溫,血壓等數(shù)值,當(dāng)然也能測出受到的來自外界的打擊強度。

  緊身衣是定制的,一般情況下胸前面有學(xué)校名,背部有贊助商,還有一些圖案隨處可見,虹飛的衣服就是簡單的黑色和胸前的校徽。

  在衣服上面還掛著一雙護目鏡,雖然外觀像是游泳鏡,但卻是用鋼化玻璃做的,有些分量,一根很寬的彈簧帶子連接于后腦勺順便護住了太陽穴。這也是必須帶的,如果沒有更好的替代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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